陈康杰也希望警察能够秉公办理。可是种种迹象表明。那样的可能性有点低。就例如刚才那位交警查看中年人的伤势一样。见只是嘴角出血。脸上青了两块。觉得沒什么大碍。就不管他了。“大家不要吵。不要吵。安静”。“安静。这事我们会秉公办理的”。两位警察见群情激奋。赶紧站出來疏导。听到警察说会秉公办理。少校有些得意的看了陈康杰一眼。意思就是说他猜对了。刚才他知道陈康杰不赞成他的判断。因此现在才会得意。感觉这就像一场仗。他打赢了。而陈康杰是输了的一方。陈康杰还是只笑了一笑。事情才刚开始。还远未结束呢。他相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到底是不是真的会那样。还得继续往下看才能晓得。从一个特殊的角度上來说。陈康杰希望这位木讷的少校是对的。只有他对了。我们才能保住道德与公平的最后基石。只有他对了。这个社会才会往好的方面展。正能量才能越积越多。然而他不安的理性告诉他。那样的结果很难达到。这是一个社会的大风起问題。不是谁能简单改变的。“你们吵什么吵。关你们鸟事。”。那么多人对自己呛声。两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当然不干了。立马就转身对着人群嚣张的吼叫起來。原本听了警察的劝告。民众的情绪都渐渐稳定下來了。现在被那位牛仔青年如此明目张胆一骂。大家又不干了。纷纷与他对骂起來。这种对骂当然不会是完完全全的成阵势。而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人骂这小青年沒有教养。说话是放屁。有人骂他活该出车祸。迟早要被撞死。还有人骂他早死早投胎。别在这里祸害人间等等。反正沒有一句是好听的。人少怎么骂得过人多。渐渐的肇事这方处在的下风。脸色涨得十分难看。简直就成了猪肝差不多。这里的动静闹得太大。两个交警有点控制不住局面。其中一人赶紧用对讲机求援。沒一会。就有六个警察赶來支援。不过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交警。因为他们的腰间沒有栓白皮带。手上也沒有戴手套。一般的人见到來了更多的警察。会有害怕和担忧。毕竟不管怎么说。是自己肇事和打人了。这个那两个小青年的表现却不是这样的。见到來了更多的警察。他们反而越得意和傲慢。放佛來的这些人就是他们家的帮手和下人一般。“都吵什么吵。全部都在这里围着干什么。堵塞交通吗。还是想暴力抗法。沒见到已经有交警在处理了吗。全部散开。散开”。前來支援的警察当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走进人群中就开始对民众出言喝阻。他试图用恐吓性的语言稳住场面。陈康杰一见这人。大腹便便。脸盘子很宽。可是眼睛却很小。一说话嘴巴张得很大。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在一看他穿的警服。肩膀上居然是一杠三花。根据现行的警衔制。是个一级警司。看起來不是个所长就是个队长一类的人。这个胖子站在人群中对外面的围观人叉着腰大声训话。他带來的那些警员们配合着将人群不断往外推赶。刚才的争吵。已经使得人群的包围圈变得很小。几乎就是将三个当事人和两个交警紧紧的围住。民怕官这个是我们国家几千年留下來的传统。现在來了更多的警察。而且领头的话又说得重。心中充满担忧的小老百姓也只能连连往后退。嘴里也不再大大咧咧的骂了。虽然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那么多的官员云集在京城。当地的老百姓岁官员也可以说比起地方上的人多一些免疫力。但是毕竟依然还是普通百姓。平时吹吹牛可以。真到了关键时刻。也沒有几个人会逞能。陈康杰不是普通老百姓。可是他此刻是在外围。也只能往后退。现在这条路上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一眼望去。起码有上百辆车。整整齐齐的码在马路上。“你们赶紧处理。现在这里堵了那么多车。中午的高峰期马上就到了。再不疏通开。影响很恶劣”。那位胖子对群众说完之后。转身对两位交警不满的说道。京城的冬天。屋内有暖气。感觉很舒服。可是屋外就不是那么爽了。虽然沒下雪。但是一阵冷风吹來。还是会感觉阵阵寒意的。被从所里叫出來。这位胖子怎么都会觉得不爽。“不是我们不处理。是他们根本不配合。这事故也不是很严重。赔点钱就可以了的”。这些派出所的不高兴。两位交警也不见得就愉悦。那位刚才隔在两边前面的交警也带有怨气的说道。“谁不配合啊。谁不配合。那就带回去调查。你们。。。。。。”。胖子器宇轩昂的扫视在场的人。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那个牛仔男子的脸上时。他的话说不下去了。整个身形赶紧弯了下來。挤得肚子上的肥肉不断的往外拱。“张所长。很久沒见你了啊。又长胖了。看來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嘛”。那个牛仔男青年仰着脖子。歪着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瞟着胖警察说道。正眼都沒有瞧向他。“黄。。。。。。先生。怎么是你啊。”。张所长卑躬屈膝的上前一小步。刚说了一个字。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才勉强将后面的话说完整。“领导。我配合的。是他们撞了我的车。还打了我。你们看。你们看”。这个时候。那位都几乎快被遗忘了的中年男人凑上來大声说道。并且还将自己的脑袋歪着。试图尽可能多的展示自己的受伤表现。“现在沒问你。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一会再问你。。。。。。”。张所长对受害人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反差。很是厌恶。“你。。。。。。”。受害者为之气结。自己是受害者。怎么警察叔叔的态度如此恶劣。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自己是该回到车前蹲着还是继续站着。“你愣在这里干什么。一边呆着。办案是讲流程的。还沒轮到你”。见中年男子沒有散开。张所长干脆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中年男子看了看一直保持嘲讽微笑的那位黄先生。又看了看正眼神凌冽的张所长。心中一紧。捂着脸转身乖乖的回到车前蹲着。看到这里。陈康杰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事不可能再公事公办了。人家那边认识人。中年男子又显得有些胆小。估计最后处理的结果会很马虎。少校也不是傻子。他也看到了一些端倪。只是还是不太相信真的会不公平。他期待着后面会有奇迹生。“黄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等那个受害人离开了一点之后。张所长才对姓黄的牛仔男小声的严肃问道。张所长声音小。这位黄少却声音大。他咋咋忽忽的大声说道。似乎是特意的示威:“事情很简单。这个家伙根本不会开车。我们要变道。可是他却是愣拦着。结果导致了我们的车出了事故。责任全在。。。。。。他。是他的责任”。说完。这位黄少弯腰“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污秽横飞。各种颜色都有。就像小孩子拉肚子了一般。相隔最近的张所长被殃及鱼池了。來不及闪开的他。裤子和皮鞋上被溅了不少。那两位交警和周围的警察就像是怕沾染到浊物一般。纷纷的又后退了一点点。只有那位黄色羽绒男子赶紧上前连连在黄少的后背上拍打。原來是酒后驾车。怪不得刚才下车的时候会颤颤巍巍的。现在被冷风吹了半天。终于原形毕露了。听说对方荒谬的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再加上现在对方醉酒的形态又显露出來。受伤的中年男子怀着深深的委屈不干了。他又站了起來。“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抢线。肇事了又还打人。这么多群众都看到了。说是我的责任。我看你就是满嘴胡言”。这时候张所长也沒有心思赶这位中年男子。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裤子上。等从其他警员手中拿过一些纸巾将自己狼狈的擦拭了一下。他先关心的又是那位呕吐的黄少。赶紧又筹集了一些纸巾给他。过了半响。也许是已经沒有污秽再可吐的了。这位黄少才缓缓的抬起头來。亮眼通红。脸色煞白。黄少猛的摇了摇头。尽可能让自己清醒点。恢复点精神。“黄少。沒事吧。”。张所长关心的问道。“能有什么事啊。多大点事啊。”。黄少瞪了张所长一眼。然后才正眼盯着他说道。“我听到刚才有人说我胡说八道。老子哪里胡说八道。有种站出來再说一个”。“你就是胡说八道。是你们的责任。你们醉驾。出了事故还打人”。中年男人跳起來说道。一看中年男人这么不老实。黄少的无名怒火又往外冒。逞过去就要动手。<!--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