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为何我不见你父亲?他在哪里?”
“祖母,父亲买纸笔去了,可能待会就会来。”
柳桂芳疑惑,为何要买纸笔?
“我听闻,你父亲到村里做了夫子?”
“嗯。”
“唉……命运真是会抓弄人,你父亲堂堂的尚书大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这夫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教书匠?以后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祖母,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别忧心了,现在是身子要紧啊。”新柔害怕她又气得一病不起,所以赶紧安慰她了。
“他倒是没那么值得可惜,现在可惜的是你的婚事了。女儿家过了年龄再不出嫁那就只有变成了老姑娘被人家挑来挑去了。”
“祖母,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这样也是挺好的。”
“现在哪里好了,你莫不是忘记了祖母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你现在还不懂人事艰难,母亲又不在身边陪伴自然是不懂得考虑的,这让祖母很是忧心啊!”
柳桂芳张口闭口是女儿家的婚假之事,这人听多了自然也是会觉得十分厌烦的。更何况,谁又想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这张口闭口是嫁人,这听多了自然是会觉得很厌烦的!
可惜,柳桂芳似乎还没有这种觉悟,她接二连三的叹气让人心生疲惫之感。就好像,她的出现,是如同让人闻了那地下水般的想要逃避且作呕。
屋内杂乱的会不时有蟑螂爬过,新柔虽然慢慢习惯了,可是看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十分害怕的。试想,她连猫那样可爱的动物都会嫌弃脏,现在更别说是这种日夜里同鼠类待在一起的蟑螂了。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祖母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呢?
她说自己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磨灭了志气,那她自己呢?还不也是同自己一般没了追求,心甘情愿的忍受这种脏乱?
看着柳桂芳日益消瘦的脸,还有那走样了的身材,新柔似乎遇见了自己的未来。那个在烛书?许久不见了,今儿您可算是记起我们这衙门了?”一位捕快扯住了要进去的代程明,眼里带着打量。
还是一身的粗布衣裳,看来日子也还过得一般啦。
“原来是刘捕快啊,幸会幸会!”代程明换了个笑容,又摆出了那副官场上所特有的面容……额,随和,无杀伤力。
说白了,就是笑里藏刀。
“如何,今日可算是想起衙门了?还以为您不要我们了呢?前几日,我们都在念叨文书去了哪里呢。这说了许久也才想起来,原来您去做夫子去了。”
“让诸位记挂了,这是我的不是。”
“说这些客气话做甚,有空大家一起喝去。”
“好。”
“还是文书人好说,其他的真是请也请不动啊。那真真是让人难堪,我等都要受不了了。”
代程明微微笑了笑,他不知道这刘捕快是不是在指桑骂槐,他也没那心思去想啊,他现在还有事情要找县太爷的。
“不知道,县太爷可在里边?”
刘捕快收回了笑容,又指了指那前面不远处的一排房屋。
“喏,在那里呢。”
“多谢刘兄了!”
“文书客气了,既然有事那就去吧。”
“嗯!”
代程明提起长袍迈过了那衙门的门槛,这才匆匆往里边走去了。
衙门不是很大,从大门进去就是公堂,两边的厢房也是留着给人休息用的,而衙门后面则是关押犯人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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