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千钟已经七天没有来找他了,夏城翰掰着手指头,挺无聊的啊。
想起来当日常千钟的离去,心中就有些难过起来,连金睿轩的答案,对夏城翰来说都不重要了。
夏城翰一遍遍的回想,常千钟在十里长街,对他许下承诺,他会保护他。
夏城翰的第一感觉,就是荒唐,他是夏小侯爷,皇朝贵族,哪用的一个乡野之兽保护。
只是看着常千钟认真的神色,夏城翰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心境也变得不同。
他的心脏,加快跳速,脸色也有些熏红。这种感觉,是喜欢吗?
夏城翰抿着嘴唇,脑海里又浮现出常千钟的面容。
一幕幕,记忆越来越清晰。
第一次他想吃了他,吓唬他,与他吵闹,当时夏城翰的感觉十分不好,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他与他同睡,陪伴他,保护他……
夏城翰的手抓住头发,唉,真纠结。
又想想常千钟临走时,有些可怜的背影,夏城翰幡然清醒,他对金睿轩,患难与共。
虽超过了朋友之义,却也在可控范围内,可常千钟,有些不一样,夏城翰发现自己竟然游有些离不开他。
把自己的头从被子里拽出来,夏城翰暗下决心。常千钟,等着老子吧。
常百味最近几日总是躲着金睿轩,金睿轩为他做的饭也趁着饭点之后吃了,只是不见踪影。
金睿轩也乐得不见,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还没有挑明。
金老板瞧才开始瞧着两人的怪异,有些司空见惯了,哪回这俩娃闹别扭不都是这样。
只是这几日,金睿轩和常百味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和好的意思。
金老板这才采取行动,只是该说的都说了,这一个两个,半点没有恢复过来,看来是闲的了。
金老板为自己的懒找了一个借口,就是让俩孩子和好。
他面色严肃,“睿轩,这几日酒楼里有人闹事,你去看着些,我怕到时候……”
“好。”金睿轩想着反正也无事干,就是去瞅瞅也好。
说实话,近日酒楼里很是不太平,有人偷投泻药想让他们开不了张,还有各种虫子从饭菜里被客人翻出来。
宋大牛每每有惊无险的化解了,可总是抓不出人来,少东家一看就是能管的住事的,说不定可以把那贼人揪出来。
“前几日,就有大厨中了泻药,好在排查出那一坛有问题的水来,只是消息不知什么时候泄露了出去。”
“近几日,又有客人从咱们饭菜里吃出了虫子,证明了他是骗子之后,酒楼也没什么大损失。”
“只是这酒楼的生意却是有些冷清了。”
金睿轩看了看酒楼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宋大牛不说他也知道,这些事情对酒楼的声誉影响很大。
“找出人来了吗?”
金睿轩思索着可能的人,这段时间他也没少观察酒楼的运行。
“白掌柜的侄子最近怎么样?”
“应当不是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宋大牛谨慎的说道,掌柜的到了这种地步还没查出来人,已经是他的失职了。
“那就有可能是那些平时不显眼的人,或者是你认识的人。”
金睿轩点醒宋大牛,“你这么多天没有查到,要么那个人真的天衣无缝,做的不显山露水。”
“要么,就是你觉得做不可能的那个人。”
宋大牛怔愣了一下,想起来半月前被安排在伙房做事的侄子,这……不应该啊,他们是亲近之人,所以才……
“就算是很亲近的人,也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出卖你,尤其是那些蠢人。”金睿轩微微思考,结合这两日的异常,很容易就知道了什么人嫌疑最大。
他倒也不怪宋大牛,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只是宋大牛这看人的眼光可是不怎么厉害,前几日他还看到他的侄子,跟白掌柜在某个地方会面了。
这也是他无意间发现了白掌柜,因着习惯,多看了两眼对面的人,一观察酒楼,又在这地方看到他,当下询问了旁的小厮,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人呐,都是会有私心的,他请来的掌柜,也不一定是人无完人,只是冲突了酒楼的利益……
是需要敲打敲打,金睿轩淡淡道,“查清了,再做处置。”
宋大牛不敢相信,若真是他侄子,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坑害他呢?
“少东家放心,若真是那个小子,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同样,他自己可能也要失去这份工作了。
金睿轩也不点破,就算他现在没有辞退宋大牛的意思,只是也需要让其长长记性。
金睿轩解决了这事,也无所事事起来,什么问题,就小打小闹,这一闲下来,就又想起常百味来。
这边,常百味呆在一间房里,暗搓搓的看着金睿轩,没办法,他虽然怕伤了哥哥,却按捺不住想看他都在干什么。
常百味这样想着,就让小二给上了两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金睿轩似是有感应一般,向常百味的方向看去,总感觉,有人在观察他。
正纳闷呢,金睿轩往后厨走去,那边有一口水井,宋大牛安排了他去逮人。
“少东家,我已经照你的安排弄好了,现在就等贼人上钩。”
如果可以,他不想那个人就是自己的侄子!
原来,金睿轩早早的安排好了,将酒楼要接待贵客的消息放出去,若是对酒楼发展又不轨之心的,万万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现下又是白天,各个地方都不好下手,就只有作为水源的井口,没有人看守。
宋大牛睁大了眼睛看,在那小子异常勤快,说自己要去担水的时候,他就有八分相信了。
只是看着来人,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他难道对他不够好吗?
为了提拔他,特意让小子从底层做起,只是他心性浮躁,还是需要多磨练罢了。
金睿轩看着远方那鬼鬼祟祟的人影,朝宋大牛示意了一下。
几个人上去将贼人制服住,抓住宋二时,他还蒙着面纱,企图蒙混过关。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