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莲双手交叠抵着下巴,一脸含春、痴痴地凝视兰兮生气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就抿唇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听到石莲莫名其妙的问题,兰兮瞬间有种无奈至极的感觉;心里累累地自问:眼前的烦人,什么时候才从我眼前消失啊?她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左手抚一下额头,极其无奈地笑了一下,才反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和你有关系吗?”
“有”石莲很理所当然、很肯定、很强势地说,“你是我妻子,你得有做为我妻子的自觉!”
兰兮瞬间无语到极点,更有种欲哭无泪的可笑,心里不禁嘀咕:妻子的自觉?什么逻辑?什么天理?真的没什么王法可言了吗?莫名其妙失去自由,莫名其妙像个犯人一样被迫住在这里,还莫名其妙成为别人的妻子,还要有作为妻子的自觉?得为他守身、尽忠吗?是这个意思吗?有经过我同意了吗?这是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吗?是人渣、禽兽才做得出来吧?想到这儿,兰兮长长地叹了的口气,反驳道:“那是你自以为是,不是我的意愿,和我没关系,我可没有义务为你负责”
石莲的逻辑很简单,他认定了是妻子就是妻子,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就算什么仪式、礼节都没有,就算不向外公布,所有人都不认可、否定或嘲笑也没关系,只要他一心坚定认为'是'就行。他心里认定了的,谁也休想改变或阻止。而且,他认为是,就一定得是。
“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石莲一副执意追问到底的架式;又问。
“反正不会是你这种”兰兮十分懊恼地脱口而出。
“说具体点”石莲不依不挠地追问;说完等了许久,不见回答,又强势地催促:“快点说”
听到兰兮的回答,石莲就不禁自问:不是我这种?是我长得不行?身材不行?还是学识修养不行?家世、背景,她有顾忌,先不说,难道单单从个人的角度,也真的不行吗?她到底想要怎么样的吗?
兰兮在脑中慎重地寻找各种拒绝的理由;苦搜着: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令石莲受击、止步,不再纠着她不放?她沉默地想着,突然想到:以石莲的身份、地位、条件,肯定有过无数的女人,也肯定会有无数的女人前扑后继送上门。想到这儿,兰兮突然灵光一闪,就一门正经地说:“首先,得是处男,然后……”
“哈哈哈……”兰兮的话还没说完,视频里,石莲立刻轻狂肆笑起来,简直是笑得人仰马翻。他万万没想到兰兮的前提会是如此,这与他的洁癖来说,倒是不谋而合得很。前提,不是金钱家势,不是相貌学识,而是最原始的纯洁与完美;这样契合,这样的极品,这样的尤物,他怎么可能不喜极大笑?
“有病啊你!该去吃药了,混帐!”
兰兮见石莲突然笑得轻狂至极,就恼羞成怒地说。而她都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可笑的;心想:我明明是在说正经事好吗?又不是在说冷笑话。至于笑成这样吗?那根脑神经又搭错了吗?想要和这种人说清楚,我简真是蠢到家了。想到这儿,兰兮立即重重地放下杯子到前面的茶几上,随即,起身就疾步走开,去卧室。
石莲见兰兮很生气地起身就走开,就立即克制自己的狂笑,只是并不说什么做解释或挽留;他此时很清楚:一时之间,兰兮是不可能再理他的了。加上,时间也不早、该让她去休息了,于是,他就任由她去,不再做纠缠。
片刻后,石莲心底却不禁自言自语道:也不想想,我毕兰克·石莲,可曾在人前如此失态过?也就只在你面前才会如此;也就只有你,能让我总是仪态尽失、仪容尽丧!
兰兮很恼怒地进到卧室、驻足在床前,就左手插着腰,右手抚着胸口,不断地做深呼吸,让自己尽快缓过气来。心底不断地自言道:早晚会被那个混蛋气死!
兰兮很快恢复心绪后,脑海中就想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得赶紧脱身离开才行。随即,她双手环抱,右手捏托着下巴,走来走去;脑中寻思着脱身的对策。最后,她在心里暗暗决定:这几天先好好练琴,然后,把几天后的演出完成,再去把培训班的工作给辞了,趁石莲回来之前,赶紧离开谷洛城,走得远远的。
在她看来,现在她还没有被完全囚禁,找办法走,应该还来得及;石莲对她应该只是图一时新鲜,她不见了,最多生一下气,应该不可能派人去把她逮捕回来处决的;也应该很快会遗忘。她绝不能出处于被动;绝不能等他失去兴趣,任由他处置、要把她处理掉。真的到那时,就一切都晚了。
石莲和兰兮通完视频电话并挂断后,稍坐一会儿,就全然收起自己的情绪,恢复到平常的样子;然后起身走出房间,去往审讯剌客的房间。
审讯剌客的房间内,琼斯倚坐在办公桌前,等待几名手下在数据库里搜寻刺客资料的结果;而刺客被反手捆绑坐在一张椅子上,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石莲背着手一走进去,琼斯立即站直身问候:“殿下”
“查到幕后主使了吗?”石莲打量着刺客,严肃地问。
“还没有,这家伙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说,现在正从科什萨的人口数据库比对他的资料,确认他的身份”琼斯恭敬地说。
“不必费事了,这种级别的杀手,是不可能存档有资料的;等下直接处理掉,把尸体交给相关部门,就行”石莲看着刺客,很平静地说。
“是”琼斯受令应道。
刺客听着石莲风清云淡的语气,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除了泰然平静什么也没有;再想着交手时,他那份强大、速度与爆发力,瞬间觉得:眼前所站着的根本不是人,是死神,更是机器;一台令人惧畏的机器。
石莲对视着刺客,一看到他眼中的惧意,就平静地问:“你的主使是那个家族?路吉斯家族,是不是?”
一听到石莲直接地提问,刺客的眼瞳立即微微地收缩一下,掠过一丝吃惊。不过却还是没说话。
“其实,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主使是谁,你只是一件杀具,源于黑暗,没于黑暗,没有人会去在意,你生或死,于你雇主于我,都没有什么所谓;更没什么影响;不过,你现在还可以选择,生或死,就在你手里”石莲低着眼睑,俯视着刺客,一脸泰然地说。
听完石莲的话,刺客突然想起石莲在通视频电话时的说话方式,就讽笑道:“如果你是用和女人调情的说话方式或态度,我倒可以告诉……”
“啪……”
刺客的话还没说完,石莲突然迅猛地抬起右脚,直接朝刺客面门闪速踩踏上去,使刺客立刻顺势向后重摔下去。
“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不要用那种口气提到我夫人”石莲极其阴冷地命令,全身散着不容冒犯的威势、气场。
石莲的意识中,他用什么方式、态度和自己的女人相处或调情,都无可厚非;别人可以对他失礼、不敬,但是,绝不能对他的女人不尊重。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非常有种!”刺客一听石莲那么说,就大笑着叹道。他很清楚:石莲只是用脚在提醒、警告他,只是用不到一层的功力,要是动起真格,他的颈椎已断,面门也已血骨模糊;而不是像现在,只留鼻血。
石莲轻轻甩一下头,示意部下将刺客扶起来。两名部下一受意,立即将刺客连人带椅扶起,重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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