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兮在沉默迟疑时,瑾爅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拉,直接拉着她、疾步往外走。出了餐厅,走过通道,快出舱门时,兰兮才反应过来,就拼命地用力、想要挣脱瑾爅紧抓在右臂上的手。挣不开后,她才哀切道:“瑾爅,你放开,你赶紧放开,会出事的……”
兰兮还没说完,瑾爅突然一个转身,直接将她拦腰夹抱起来,疾步下太空舰。
“瑾爅,你要干什么吗?你快把我放开,我要回去……”兰兮拼命、用力挣扎着,死命拍打瑾爅的手臂,想要他放下她,让她折回去。
瑾爅快速地下到地面后,径直地朝飞车疾步而去;将兰兮往后车座一放,就紧蹙着眉、严厉地说:“你听我说,为了找回你,殿下连军队都动用了,殿下不是会乱来的人,但是,殿下现在已经非常生气,我跟了殿下那么久,还没见殿下那么生气过,你现在能做的,只有沉默、顺从、讨好,如果做不到讨好,就尽量不去违逆殿下。这样,里面的小子,才能活,明白吗?”
瑾爅跟兰兮相处也有些日子了,对她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她不是会乱来的人,但是却很善良、单纯,不愿殃及无辜。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想要逃。而自己竟没察觉,原本以为她已经去接受了。看到她这样的,他心里也不忍、也很疼,可是没办法,一切都只能认……
听到瑾爅那么说,兰兮惊愕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根本找不到什么可以尽快解决的方法。
太空舰的餐厅内,凛风慢慢地坐座位上站起来,站到石莲对面;他看着石莲泰然自若的样子,知道石莲内心绝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但是,见石莲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着这样的姿态与从容,却是佩服不已;他想:这也许就是他们之的差距,心态强大上的差距。只是没想到,石莲既没有想像中的暴跳如雷,也没有惨忍至极,有的,只有对兰兮的包容与温柔,用情之深,令人简直不可思议、足以动容。
石莲极其平静地直视凛风,他知道兰兮和凛风没染,知道兰兮不是随便的人,知道兰兮和凛风今天才认识,然后把凛风当成救命草;他知道兰兮一直和他撇清关系、不相往来,从一开始就这样;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她的心已经在慢慢地改变,已经在接受他。可是今天,她却用行动证明,完全没有。这让他很生气、很愤怒。但是,令他更愤怒地是:眼前的小子,连他的女人都敢拐。动念,敢动到他头上来!是该活腻了吧!
“退下”石莲突然极其平静地开口,让自己的部下全部退出去。
琼斯、维克听到下令的,立即意会石莲的意思,马上招手,示意所有部下都退出餐厅。
石莲待所有部下都退出去后,直视着凛风,才清冷地警告道:“以后,离我夫人远点!”
言语很简洁、很轻淡,可是渗着一丝丝杀气与寒意。他知道戒指的信号是凛风屏蔽的,从一开始就猜测到;知道凛风要拐走兰兮,完全有那个能力,并且能躲过他。但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教训,让他知道:敌人无处不在。而且,事情也没有发展到非杀不可的地步。杀了,反而让兰兮对他更有成见。所以,他想暂且不究。
听到石莲称兰兮为‘我夫人’,凛风心底瞬间惊愕至极;想到:用情之深、用心之切,真的是令他望尘莫及。只是,他还是心有所不甘。而且,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让他感到惭愧不已?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并且有所动心,对错且不论,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做法与强大,能让他感到惭愧至极?是他太弱了吗?想到这儿,凛风突然莞尔一笑,问:“兰兮,并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吧?所以,如果我说‘不’呢?”
凛风的话刚落,突然,石莲左脚向前大迈一步,随即一记右直拳凌厉、迅猛地闪击向凛风的面门。被凛风迅速截住并抓住拳头后,石莲顺势踏出右脚,右手一弯屈,肘骨直击凛风面颊,同明,再一记左勾拳,直接将凛风击飞出几米远,重重地摔到地板上。发出一声重重地闷响:“咚……”
餐厅外,听到动静,维克和琼斯不由地互视一眼,随即是笑而不语。只是心里叹道:殿下,是要折人骨头吗?
餐厅内,石莲一脸泰然地俯视倒摔在地板上的凛风,理一下自己的衣袍,极其高冷地说:“这是警告,再有下次,我直接喂鱼”
听到警告,凛风从地上支撑坐起来,拭着唇角上的鲜血;只是冷哼一声,什么也不说。心里不由自主地叹道:帝国最强大的男人,最强的战神,真的一点也不虚啊!和他的差距真的有那么大吗?在他还不动真格的情况下,只能勉强接下一招。真的逊爆了。
石莲整理完衣袍,就直接转身,从容地走出餐厅,然后,带着随从、部下下太空舰。
石莲带着随从出太空舰、下到地面后,就径直地朝兰兮所在飞车走去。他屈身入飞车、坐到兰兮右身侧后,就直接伸左手去抓过兰兮的左手,解下她左手上的子仪器,随即猛地甩手,将子仪器抛扔出飞车外。转身坐直后,甩语道:“回宫!”
自始至终,除了进飞车前,石莲看兰兮一眼,之后就再没看过。兰兮也是一直深低着头,也不看也不说。
“是”瑾爅听到命令后,就立即应答,随即收起飞车门,启动、调转、急驶离开皇家机场。
回琼清宫的路上,石莲双手环抱、挺身坐直、目不斜视、一脸平静;犹如一座万年冰雕。散着寒气、凝结空气、降低气压;令人窒息、压抑到喘不过气来。
兰兮的双手紧握成拳并放在紧并的双膝上。僵直、紧绷地坐着,深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大气也不喘,就像一个做错事、完全不知所措的孩子。
瑾爅只顾着开飞车,感受着身后的阴寒、凝重、压抑,连后视镜都不敢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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