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诺赶到秦良义的办公室时,因为薜慕宇等人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此时,办公室门口已聚集了很多员工在围观。她挤过人群刚进到门内,就听到薜慕宇愤怒至极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也想废掉兰兮的双手,想毁了她,好为你儿子铺路?”
听到薜慕宇的话,颖诺瞬间就串连起所有的信息,明白了动机,也就明白了劫持成立的可能性有多大。于是,她径直地走向前,一到秦良义身侧,就按响指关节、俯视着他,阴沉至极地说:“我只问一遍,人,现在在哪儿?”
颖诺在问的同时,余光扫视到白茉此时正瑟瑟发抖地抱头卷缩在办公桌底下,有些衣着不整,只是,她没起什么兴趣,就权当没看见。
“你又是什么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良义矢口否认。
秦良义的话一落,颖诺直接一记直拳迅猛凌厉地狠击向秦良义的腮颌处,使得秦良义的头顺势猛转过去的同时,几颗板牙带着血迹飞溅而出。
看到颖诺突如其来的举动,在场的人都瞬间惊愕征住,而江婉晴甚至极其本能地将脸撇过去,捂藏到言若清风身上。言若清风看着颖诺的举动,很快反应过来,心里就在想:兰兮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可以说了吗?”颖诺看着秦良义,冷冷地问。
“我要告你,告你非法人身攻击、侵害他人生命”秦良义捂着嘴,颤声说道。
“是不是想要我把你的头拧下来?”颖诺问完,没听到立即回答,就伸双手上去,左手张开罩在秦良义头顶,右手托住秦良义下巴,做出准备拧断其脖子的动作。
“我说,我说,我说,别……”秦良义见颖诺真的准备动手,就擅抖着制止道。
“说!”颖诺放开双手,怒斥道。
“我派人将她送往刹罗江边,现在应该在路上”
秦良义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就连门外的那些人都瞬间愤怒不已,纷纷议论指责起来。
“立刻给你的部下打电话,命令他们立即返回,不然,我先拿你去喂狗!”颖诺愤怒至极地说。
“是,是,是”秦良义连连应着,双手擅抖着拿起手机,给部下打电话,要求立即返回。
秦良义一打完电话,颖诺就立即手一挥扫,直接抢过手机,然后,将所拨的号码报给琼清宫总部,要求定位出该号码的确切位置;并要求总部将定出的位置传达给瑾爅那边。
颖诺做完联系后,就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地做等待。片刻后,她在秦良义身侧来回走动,像是在想着怎么玩死眼前的猎物,眼神里腾腾的杀气全投射在秦良义身上,令他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几分钟后,瑾爅就收到劫持兰兮并在做运行当中的匪徒所在飞车的确切位置。然后,就开始全速追击。
十几分钟后,瑾爅、依麦薇等人所开的几辆飞车,就极其迅捷地前后左右包抄,截下一辆黑色、普通的运货型飞车。瑾爅等人一将飞车停稳,就火速下车包围上去;依麦薇等人持枪上膛冲去制服匪徒的同时,瑾爅则匆忙前去砸开后车箱。
瑾爅一砸开后车箱,就看到兰兮被反手绑着、双眼被蒙住、口被胶布封住、双脚被捆住,昏迷卷躺在后车箱脏兮的地板上。他心底稍松一口气的同时,怒气更盛几分。他急忙上前,解开封胶、解下蒙布后,就先去检查呼吸,最后,确认只是重度昏迷,一时之间还没法醒来之后,才去解开兰兮双手双脚上的捆绑;然后,才将兰兮抱回自己的飞车后座。
秦良义的办公室内,颖诺倚坐在窗边,心神不宁地等了二十几分钟,最后,得知兰兮已被救回之后,就站直身体,走向秦良义。她一走到秦良义右身侧,突然迅猛地抬脚,狠狠地踹向秦良义的头部,那凌厉、力道,好像是想直接铲掉、踹飞秦良义的头颅。
“呯……”随着椅子带人的倒地声音响起,秦良义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就一头猪,也敢来添堵!找事儿!”颖诺嘴上气愤地喝斥,“你是想自己去投案自首?还是想让我直接动用私刑?”
“爸,这是怎么了?这是?”秦子丰突然挤过人群,冲跑进来,一脸疑惑惊恐地看着倒躺在地、满口血迹、腮帮已肿起的秦良义,惊慌地问。随即疾步上前,想要扶起秦良义。
秦良义像抓救命草一样,紧抓着儿子的手,却没有回答儿子的问话,而是立即跪直身体,向颖诺求饶道:“美女,请饶命,请饶命,请高抬贵手,我马上去投案自首,立刻就去,我全都招。”
秦子丰听到秦良义那么说,就猜到了什么,于是,就只是一脸震惊,沉默地看看秦良义,再看看颖诺,什么也不说不问。
“给你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后,还不去投案自首,我就拿你活活地去喂狗。”颖诺一脸平静地阴沉说道。她转身要离开时,扫视到桌下的白茉,就清冷地说道:“我说,桌下面的那位,都卷在那半个小时了,不累吗?有些事,既然做了,又何必藏着掖着?”
众人一听到颖诺那么说,都一脸的惊讶,有些人立即好奇地绕到办公桌后面,看个究竟。然后,看着眼前的情形,议论指点指责个不休。
“兰兮,现在怎么样了?”
言若清风看着颖诺迈步过跟前,准备离开,就一脸担忧地急忙问道。
一听到言若清风的询问,薜慕宇和江婉晴就直直地看向颖诺,也想问什么,但都欲言又止。
颖诺听到询问,就转头望向言若清风一眼,见他一脸的担心不安,她一动容,就平静地说:“我只能说,人暂时没事了”
“你们是什么人?和兰兮是什么关系?”言若清风紧张着急地追问道。
“这些,你没必要知道”颖诺清冷地拒绝回答,她扫视一眼江婉晴和言若清风,又说:“不过,我倒想提醒你们一句,这种龌龊不堪的乐团,还是不要进为好!”
颖诺说完,就直接无视都一脸错愕的言若清风和江婉晴,径直地往外走。她一走到门口,所以围观的众人,都自动忌惮地退开,让出一条大通道,让她离开。
看着颖诺离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薜慕宇突然探身回眸,轻声询问左身后的保镖李雎:“能看得出她到底是什么人吗?”
“完全看不出,不过,从干脆利落的身手来看,应该是经过长期严格、正规训练过的,再从她背后的高效率团队来看,可能是某贵族家的护卫。”李雎凑近薜慕宇耳边分析说道。
薜慕宇一听到‘可能是某贵族家的护卫’,就想到江婉晴曾说过:颖诺曾叫兰兮为夫人。于是,他就转头看向江婉晴一眼;沉思片刻后,就先对李雎吩咐道:“你先把秦良义押去投案自首。”
“好,我这就去。”李雎应着,就直接转身,走向秦良义。
薜慕宇走到江婉晴跟前,就轻声地问:“兰兮有和什么贵族来往吗?”
“哦,有,早上考试的时候,我还见过呢,好像叫凛风,一个长发的贵族,兰兮只说名字没说姓氏,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吗?”江婉晴沉思片刻后,很单纯、很疑惑地说。
“兰兮和叫凛风的贵族关系怎么样?”薜慕宇有所顾虑、有所担忧地问。
“不知道,当时,好像闹得有些不愉快,在冷战,都没有说话。之后,我去后台候场,考试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
听到江婉晴那么说,薜慕宇就在想:难道兰兮是某个贵族的小妾吗?不对,兰兮是地球人,法律是禁止;是情人?也不对,肯塔克人养一个地球女子身份的情人,肯定是要严密眷养才对,不可能很自由且一同出现在公众视野,到底会是什么呢?再说,以兰兮的傲骨性格,肯定不会接受包养才对,从她执意要考乐团来说,这点也不成立。到底会是什么呢?
言若清风听到江婉晴说‘长发的贵族’,他的双手就不自觉地握紧成拳,青筋暴起、手心发汗更盛,他脑中突然想到:那天,他和兰兮表白的时候,就突然有一名肯塔克男子来到她身边,不过是短发的,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什么贵族,那男子和兰兮之间动作很亲昵;当时,他就在想,兰兮是不是在和那男子交往。现在,又来一个长发的贵族凛风,难道兰兮又换交往对象了吗?这才半个月,这频率也未免太高了吧?是脚踏两只?是玩玩?为钱?如果是,那不是在作贱自己吗?再说,为什么是肯塔克人呢?明明知道没什么结局、下场会很惨,还要飞蛾扑火、不管不顾吗?想到这些,他不禁在自问:‘兰兮,你身边到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雎将秦良义从地上提拉起来,随即就押着往外走,秦子丰向前想阻止,就被他一脚踹开。就在这时,乐团的高层领导才匆忙赶来,一见眼前的情形,就上前询问,想探明个究竟,却也被他直接忽视;他押着人、沉默着,直直地就往外走。
李雎离开后,言若清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身就往外疾走。随口说道:“婉晴,我要回去了,乐团我不考了。”
“这怎么成?不考,以后你怎么办呀?”江婉晴急忙牵上言若清风的手,着急地劝说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言若清风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看着当前的种种情形,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考。
“你不要任性好不好?”江婉晴一边跟着言若清风往外走,一边极力劝说。
“其实,没必要为了一只臭老鼠,而舍弃一整锅汤。”薜慕宇一边往外走,一边冲言若清风说道。
听到薜慕宇那么说,言若清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却没回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而江婉晴见言若清风沉默不再说任性的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就只是沉默地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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