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莲见命令行不通,不由地在想:是不是他哪里惹到她了?炸毛成这样?还趁他行动不便离得远远的。于是,他想了一下,就说:“你知道作为妻子的义务是什么?”
“你没资格和我谈论义务!”兰兮直接甩语怒斥。在她意识里想到:要谈妻子义务之前,是不是先把丈夫的责任先摆正?没有尊重意识或尊重意识薄弱的人,是没资格要求这些的。
听着兰兮的言语、口气,还有那说话的态度,以及之前见他醒来时的种种神情;石莲心里就十分确认:自己和兰兮之间确实是夫妻关系无疑。他本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忍俊不禁笑起来,厚厚地纱布包裹下的双眸,也随着温和含笑起来,随即很意味地笑道:“是嘛?理由,说来听听?”
兰兮见石莲说话的方式,变回了以前的样子:看似玩味儿十足、没个正经的同时,却‘陷井’重重,总是在套她什么。于是,她看着像个木乃伊一样半躺在那里的石莲片刻,就直接冷冷地转开视线,望向阳台,什么也不说。
石莲见兰兮又不搭理他,心里不禁一失落,就又问:“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兰兮还是没作答,沉默深思了许久,才突然转头望向石莲,温和地说道:“我不知道兴先生和你过什么,但是,有些事情,经他人之口信不得真。”,她对视着石莲的双眸,突然沉默片刻,随即,隐着哀伤轻语道:“你让我走吧!……,日后,若能再见面,也许,还能做朋友。”
“你想都别想!”
石莲对视兰兮的眼神,听到她的话,心里瞬间恼怒至极,随即,就冷峻至极地说。
话还是那句话,语气却更阴冷、决绝至极,兰兮听在耳里,心里不禁一恼火,就立即怒道:“毕兰克·石莲!你别以为我在和你好好说话,就是在求你,我告诉你,我要是想走,就会有人会带我走!而且,和你永不相见!”
“嚯……!”兰兮的语言一出,石莲双眉瞬间蹙成一线、并压低;嘴上却似笑非笑冷哼着。随即,又冷峻、阴沉至极地说道:“竟然敢背着我偷人?胆子倒不小!”
他的语气里,不仅渗着阴寒,还是渗着杀气。只差着没表现在外得很明显。
“毕兰克·石莲,谁偷人了?你嘴巴放干净点!”石莲的话一出,兰兮瞬间火冒三丈,即刻暴跳如雷地猛从沙发站起来、怒吼道。
石莲看着兰兮突然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的猜疑也就减去大半,随即,缓言冷语道:“好,就算没有,你今天敢出这个房门试试?”,他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又说:“我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
兰兮听着石莲的言语,知道什么都是可能发生的,因为那个人是毕兰克·石莲,没什么是做不来的。可是,她真不想和他再共呆一处了,感觉空气变得稀薄令人有窒息感不说,随时都有可能被气死。于是,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就转身往门口走。
兰兮走到门口,伸手去开门时,不知为何,却怎么打也打不开,脑中突然想到什么,就立即扬脚猛踢几脚,“呯……呯……呯……”,嘴上怒不可遏地怒吼道:“简直欺人太甚!”
目睹着兰兮突然的举动,简直像只炸毛的小野猫,石莲瞬间震惊至极之后,却笑也不是,劝也不是,于是,就只是抿忍唇笑着,什么也不说、不再去招惹她。
许久后,兰兮发泄完,累了之后,就突然转身往阳台走,全当石莲是空气,看都不看一眼。
石莲看到兰兮走向阳台,一开始还紧张顾虑:她是不是气得想跳楼?随后,见她只是将琴盒横放栏杆上,然后,双手交叉搭枕在琴盒上、再枕着下巴,伏趴着望向外面、天空,一动也不动。于是,他随之安心下来后,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也不说。
约半个小时后,石莲感觉兰兮的气也该消了,于是,就轻唤道:“兰兮?”
兰兮像没听到一般,应也不应。
“兰兮?”石莲片刻后不见回答,就微笑着,更温柔地叫唤道。
“兰兮?”石莲看着兰兮娇小的背景等片刻,还是不见有回应,就更温柔地叫唤道。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有话就说!”一连叫唤后,兰兮才很不厌烦地应道。
一听到回应,石莲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随即,带着撒娇的口气说:“我身子坐麻了,帮我把床放平。”
听到要求,兰兮见是在情理之中,就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拿着琴盒转身回房。走到房里后,就将琴盒放到一旁的桌面上,再走到床尾,帮石莲调适放平床板。
“我双腿很麻,帮我按摩一下。”石莲忍着笑意、看着兰兮帮他放好床后,突然就很理所当然地要求道。
兰兮听到要求,直接白他一眼,随即走向床头,随口冷语道:“我给你叫护士。”
石莲看着兰兮走来,望着她闹情绪的小表情,故作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说:“之前,不都是你在做吗?换成别人,我没法习惯,而且,我被人摸着,你不会介意吗?”
“谁管你啊!猪头!”兰兮瞬间恼羞成怒、喝斥起来。
“你是不是欠调教啊?我以前难道没做过调教吗?”石莲微笑着仰视兰兮,看着她蹙眉恼怒的样子,脑子突然一抽,就很玩味地反问。
兰兮脑中突然想到什么,屈辱感瞬间袭来,立即怒吼道:“毕兰克·石莲。你给我放尊重点,不然,我要你好看。”
“威胁我吗?”石莲有所收敛地反问。他看到兰兮又生气,感觉得自己好像又踩中地雷了,于是,就不敢再放肆言语。
兰兮又气又恼地俯视石莲片刻,见他整张脸缠着纱布、只露着部分五官,看着有几分可怜,却在嘻皮笑脸。就像是一个缠着要人陪的孩子,她心里不禁一酸,脑中突然想到他曾经历的一切,想到他还是个重度伤患;此时,是不该和他计较什么的。如果就这么离去,就如同背弃,又于心何忍?她脑中想到这些,眼神突然一暗,就直接转身去卫生间,什么也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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