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兮等了片刻,见石莲既不下床也不出声,就有些幽怨地抬起头,很不悦地直视过去。
见此,石莲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禁莞尔一笑,就大声叫唤道:“来人!”
石莲的话音一落,很快就一名保卫直接开门进来,随即,行礼道:“公子,有何吩咐?”
“去安排一下,送夫人去玉瓷园。”石莲一脸严肃地下令道。此时,神态凛然自若,已经一改在兰兮面前的随性、随意状态。所显现的尽是身为公子、贵族的威仪。
“是!”保卫恭敬地应后,就退身至一旁,让出出路。
兰兮见此,一明白保卫的意思,就立即高兴地迈步疾步往外走。什么也不说。
石莲坐在床上,看到兰兮一脸高兴至极地急忙离开,就像一只突然得以飞出笼子、重获自由的小鸟,所有的喜悦全显在小脸上。他心里失落之余,又不禁有些很无奈地笑着;却没说什么。
兰兮出门约半个小时后,兴昌就到来。他一进门,站在床边想事情的石莲就立即平静地吩咐道:“兴昌,马上收拾一下,回宫!”
兴昌一听到石莲的吩咐,就一脸震惊地去打量石莲,见他看上去情况很好,脑中就想到:石莲可能是想回宫,利用宫内的温泉做康复治疗。于是,才恭敬地应道:“好!”
兴昌应完,就开始按排几名佣人做物品收拾,而他则去侍候石莲换上衣服。
“以后,兰兮的出入就按以前的方式。”
兴昌给石莲披上袍子时,石莲突然开口,很平静地说。
“是!”兴昌很恭敬地应道。
片刻后,石莲坐着让兴昌给他穿靴子时,迟疑了一下,又很平静地问:“兰兮去玉瓷园做什么?”
“昨天,我曾和公子说过,夫人在帮公子的忙,而工作的地点就设在玉瓷园。那里有很多夫人的朋友,大多是一些音乐方面的人士,另外,公关部也有部分人员入驻那里办公。还有言溪少爷也时常留住那里。”兴昌一边帮石莲穿靴子,一边认真地说。
石莲听到兴昌的回答,就不禁有些疑惑起来:为什么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会聚集向同一个地方?于是,又询问:“兰兮有做过什么?”
“夫人参与的一些作品,等下我会帮公子准备好,供公子观阅。现在先回宫吧!”兴昌侍候好石莲穿戴后,就站起身说道。
石莲听到兴昌那说,就不再说什么,直接从坐位上站起来,然后,径直往外走。
兴昌向正在做物品收拾的几名佣人交代完事务后,也跟着往外走,随石莲回紫微宫。
石莲回到紫微宫后,并没有去内宫回寝宫,而是直接去武宁阁的内院,去利用那里的温泉水促进康复治疗。
玉瓷园内,兰兮到达主宅一楼、舞台所在的大厅时,薛慕宇正面向舞台、坐在台下的办公桌前,很认真地听着涅槃乐队台上做音乐排练。另外,乐队里,言若清风已经以键盘手的身份加入到其中,成为其中一乐队成员,此时也在台上做排练。
“宇哥!”兰兮一走到薛慕宇身边,就微笑着打招呼道。
“来了!”薛慕宇一听到兰兮的声音,就很高兴地转头望向她,随口高兴地招呼。他打量一下几天没见的兰兮后,又笑道:“好像瘦了,近来没休息好吗?”
“还好!”兰兮一边冲着台上的乐队成员挥手打招呼,一边微笑着应道。
“他好些了吗?”薛慕宇望着兰兮很顾虑地轻问道。
石莲应战麟之并将其杀死的事,当天傍晚就传遍帝国上下,引起轰动震惊;而且,就连约战的内容:麟之以要屠尽白帝城做要挟的事也一并流传于网络、市井。另外,石莲已习得毕兰克家秘术——血限盾术的事,也在江湖、武者当中,引起轰动震惊。只是,在毕兰克家严密封锁消息的情况,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石莲因此受重伤、一直重度昏迷不醒。而在这玉瓷园中,也就薛慕宇、江婉晴等几个人知道。因此,薛慕宇才突然突兀地问。而他一问完,心里猜测到:兰兮既然来了,那毕兰克·石莲应该是好多了。
听到薛慕宇突兀的问题,兰兮不禁惊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随即,明白过后,就微笑道:“嗯,好很多了,昨天醒来后,很快就能下床活动了。”
“那就好”薛慕宇看着兰兮微笑的样子,情绪复杂地应道。顿了片刻,就转开话题问道:“这几天有练琴吗?”
“有”兰兮看着台上,很轻松地道。
“曲子也练熟了吗?”
“嗯!”
“好,等他们排练完这次,你就加入进去试试,可以吗?”
“好!”
兰兮刚应完,江婉晴突然抱着一份文件进来,一见到兰兮就高兴地叫唤道:“兰兮”
“嗯,在忙啊?”兰兮微笑着打招呼。
“嗯”江婉晴一边轻应着,一边走向薛慕宇,然后,把手上的文件递到他面前,说:“宇哥,这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
江婉晴现在是薛慕宇的助理,她来到这里后,就继续接任以前职位,担任薛慕宇的助理,协助他的工作,打理工作室的一些日常工作及安排,还有工作进程的监督。
薛慕宇听到江婉晴那么说,就直接接过文件,然后,很认真地审阅一遍,随即转身面向桌面,拿起笔就签字。随后,再过身来,返递文件给江婉晴,什么也不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对于薛慕宇在待人处事方面,会因人而无意中有微差这一点,随着兰兮一同进来就静站在一旁的颖诺,全都看在眼里。她知道薛慕宇很喜欢兰兮,但是,却不知道是那种喜欢,更不知道喜欢到那种程度。兰兮很讨人喜欢,这点她承认,她自己也很喜欢、很欣赏兰兮。只是,她一直不太明白:薛慕宇对兰兮的喜欢到是那一种;恋人的那种?好像又不到。知己、赏识的那种?好像又比那亲昵一些。亲人之间的那种,好像又有点不太单纯。知己之上恋人未满吗?想到这儿,颖诺的脸色瞬间就有些煞白起来。她进而想到:这种精神上眷恋、相惜,其实是最纯粹、最难割舍放下的。而且,几乎没别的什么可以替代。
颖诺脑中想明这些,就感觉心里越来越心慌乱,心痛如刀绞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脑中虽然曾有男人可以一妻多妾的意识,可是,这一刻,她突然接受不了,意识根本无法接受。进而满脑子只想着薛慕宇对她说过的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颖诺心乱如麻地看着兰兮许久,她知道:兰兮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单纯地以知己、朋友关系相惜相处。可是,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兰兮总是能无意中得到很多东西?令很多人被她吸引。相貌气质?天赋才华?愠婉怜人?好像都不尽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颖诺脑中分析揣测着种种、又实在想不明白,反而越想越心乱时,就索性暂且搁置不理、转身出去,离开大厅,去外面走廊喘气静心、平复情绪。以让自己恢复到工作状态当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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