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石莲和兰兮沐浴完,半躺在浴缸里泡热水澡时,石莲突然带着兰兮坐起,从身后搂着她的脖子,好奇地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行。”兰兮回瞬看一眼石莲,很真心地说。
面对着兰兮地推心置腹,石莲心里就情不自禁地小鹿乱撞起来,口干舌燥之余,血脉偾张、沸燃而起,又形百川汇海之势。不过,他还能很理智地知道,这样太危险,不能置于兰兮和孩子的性命不顾。于是,又硬生生地压制回去,最后,只是轻轻地说:“但我希望相貌像你。”
“这个,是要顺其自然的。”兰兮过头来,有些无奈地说。
“这个我知道,要是不像,就一直生到像为止。”石莲在兰兮唇上轻吻一下后,笑着说。
兰兮娇嗔地推开石莲,怨斥道:“去你的”
她心想着:她又不是机器。不过,她转念又想: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容貌吗?万一她老了,还会喜欢吗?
“你喜欢我什么?”兰兮认真地问。
“不知道,都喜欢。”石莲轻捏一下兰兮的脸颊,很宠溺地说。
“我老了还会喜欢吗?”
“嗯”石莲将左手肘支到缸沿上,以拳抵着倾斜的脑袋,很肯步地说。
“我不信。”
“那就慢慢等着,到最后再信。”
看着石莲慵懒的样子,言语却很认真,兰兮想了一下,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嗯,应该是车祸那晚,听到你声音的时候。”石莲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去,我才不信呢。”
“那你信什么嘛?”石莲突然动身,然后将兰兮坐热水里抱出来,“好了,不能泡太久。”
“哦”兰兮低下头,面红耳赤地轻应。
石莲跨出浴缸,穿上拖鞋就走回卧室,没再说什么,不过,思绪却在回忆当中,脑中还响着那晚兰兮对他说的话‘我可没有多少力气扛着你走,你得自己走,知道吗?’;他突然觉得:她现在依旧如此,她承受不住他的重,所以,他必须像那晚那样,要分担去大部分才行。
次日清晨6点多,石莲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后,就准备出门;随后,他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和正睡中的兰兮道别时,突然见兰兮一副惺忪未全醒的样子从床上坐起来。
“你醒了?”石莲跪蹲到床边,一边温柔地整理兰兮的睡裙肩带,一边微笑着凝视她轻问。
“嗯,你都收拾好了吗?”兰兮盘坐在床上、一脸惺忪地问。
“嗯,马上要出门了,你好好在这边等我,我很快会再来看你。”
“嗯,你自己小心点。”
“好,吻我一下!”石莲欣然笑着要求。
兰兮对视着石莲,两眼直直的凝视着,好像在看最后一眼一样,随即,捧上他的脸,就探身吻过去。她心里很想说‘莲,你好好的,绝不能死!’,但她却说出不口。
石莲的吻反被动为主动后,很快顺着兰兮的脸颊而下,深吻厮磨于她颈侧锁骨……
“你要是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兰兮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突然轻轻地开口说道。
石莲不禁一惊就停下动作,然后看着兰兮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然后,放开紧搂兰兮的双手,站着起身后,左手轻捏一下她的脸颊,随即,微笑道:“等我回来,走了。”
石莲说完就忍着心绪,决然地转身往走;听到兰兮嗯的一声答应,只是笑着,却没有回头,他走出去的,就将门带上。然后,右手搭着门把、左手紧握着拳,双唇紧咬着静站片刻,才迈步离开。
兰兮看着石莲离开背影,再看着他带上门,眼眸就情不自禁地湿红起来,她咬着唇忍了片刻,就看听到从庭院里传来很小声的飞车启动声响。随即,她马上动身下床,鞋子都没穿,就直接跑向阳台。然后,只见石莲所在飞车慢速飞驰向大门。
石莲坐在飞车内回头时,就看到天色灰暗里,兰兮穿着白色睡裙孤零零地站在阳台栏杆后,他心里一酸一痛,非常地那么不是滋味儿。他感觉那里就是他的全世界,可是,此时,却不得不离开,离开最让他安心惬意的世界。纵有万般不舍,还是必须得离开。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到达她的世界。
琼斯看一眼后视镜,看到石莲回头的表情,就放慢了车速,直到飞车转弯,看不到园子了,才加速飞驰,然后,隐没在还在昏暗的清晨里。
几天后的午夜里,沃里德津家的宫邸——苍蓝宫内,沃里德津·玄雉的高大的书房里,玄雉坐在办公桌后,很认真地盯视桌面上摊开地图时,突然感觉桌前来了个人,就很震惊地猛抬起头,随即,就看到凛风如鬼魅一般,毫无声息地站在桌前几步外。
“你是来刺杀我的?你是爷爷的意思?”玄雉震惊很很快平复下来,随即对视着凛风很直接地说问。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凛风双手抱着、很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很平静地说;顿一下后,又说:“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玄雉很不屑地问。
“谈立场。”
“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沃里德津家,位居十大贵族,尊享皇恩浩荡,绝不做犯上作乱之事。”
“你的意思是你沃里德津家决意殉葬于帝国吗?”
“就算你阿奇萨家和毕兰克家两家联手,也未必能推翻得了帝国,谁输谁羸还不一定呢!”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帝国的大势已去,现在只是死而不僵;你又何苦苦死守什么气节呢?”
“忠臣不事二君”
“贤臣应心怀天下苍生、众生疾苦、济世救国,而不是愚昧守忠!”
听着凛风的言语,玄雉突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曾经那个野性难驯、放荡不羁的少年,现在竟然心系天下众生。使他不禁感叹世事难料之余,突然很感叹地说:“老实说,你比你爷爷更耿直率性!”
“你不必转开话题,我来就是想提醒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问题,毕竟几百年来,你沃里德津家享受的是帝国百姓的供奉,而不是皇家的供奉。从礼仪上来说,如今百姓有诉求了,就应该做适当的回应,而不是歇斯底里地打压回去;这道义天理不容,必何做玉石俱焚地挣扎呢?”
经一番言语交锋后,凛风很直白地说;他说得很平和、很轻淡,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激昂填膺,好像只是在说什么无关痛痒、风轻云淡的之事,使得玄雉变得越发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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