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现在也搞不懂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了。依照科学来说,应该是第一种最可靠。如果是超越自然现象,那第二种就最有可能了。现在的世界有什么不能得呢,男人都可能怀孕,女人都可能包鸭子呢。
如果非要自己做出一个选择的话,他想应该是第一种比较可靠点,毕竟是研究科学的嘛,万事应该以事实为根据。他也不再多想,就这么着吧。
他把走动的方向转了一下,没有钻出那个大耳朵,而是来到了房间的最中心。他观察到,在最中间,也就是离开自己大约有十五步的距离,竟然有一片凸出的东西,好像是一个长方体的样子,不过前面稍微宽大一点,稍微隆起。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是个棺材。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前去探个究竟。他小心翼翼的朝棺材走去,不管身后的甘达马雄连声喊叫路宗。他也没心思去理会两人了,只是一个劲的不停的朝棺材走去,希望能找出隆起真正的面目。
短短十五步的距离,他却走了足足五六分钟,他靠近了,才注意到原来那片隆起是一片鳞片一样的东西,黑色的密密麻麻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就像是一条黑色的巨龙一样的生物虎虎生威,他第一眼看到就感觉浑身震撼了一下。
他感觉这个不仅仅是黑色鳞片一样简单。他稍微回忆了一下,感觉有些蹊跷。如果这里有这个隆起的话,那刚才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啊,那为什么现在仔细看的时候才注意到的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他双手摸了摸鳞片,竟然发现鳞片松松垮垮的,双手拂过去之后竟然全是黑色的凋零的鳞片,他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全是黑炭一样松软的东西。
这时候身后的甘达马雄再次的冲路宗喊了一声:“路宗,快走了。”
路宗只是礼貌的回头看了一下,顺便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就继续的观察那棺材一样的东西。就在那回头的瞬间,他发现甘达和马雄的表情捎带一点紧张,有点隐约的感觉。其他的就没什么感觉了。
他也顾不上多想了,只是招呼两人上前来帮忙,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琢磨,心想两人一定是在休息,经过这一趟的折腾,他们一定累的不像样了吧。
他继续的用手拂去表面的那些鳞片,想看看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没想到那些鳞片用手轻轻一拂就凋零了,他欣喜若狂,继续拂去表面的黑炭一样的物质。大约拂去了二十多厘米的距离,总算碰到了一点硬硬的东西,他慌忙把残留在上面的黑色物质清理掉,然后点燃了一根燃烧棒,照明。
他看到,在黑炭下面,竟然隐匿着硬木般坚硬的木头,似乎还雕刻有花纹。他更加惊呆了,想既然能保存的这么完好,一定是什么文物了。
他急忙清理掉表面的一层黑色物质,累的自己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这可是项体力活,表面厚厚将近二十厘米的灰尘要拂去,没有对文物热衷的人是不可能独立完成的额,况且还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和艰苦下。
当他清理完最后一点灰尘,走远处看的时候,彻底惊呆了。
他看到,这竟然是一副黑色硬木棺。棺材的四角钉着闪闪发亮的东西,虽说他一时辨别不出那时什么宝物,但至少应该比钻石值钱。如果是钻石的话,那这颗应该是继美国海洋之星之后的第二大钻石了。他心跳的厉害,不仅仅是为发现这颗钻石,而是发现了中华文明的荣耀。
他继续观赏着这幅棺材。
棺材的面板上有一道白杠,把这个棺材一分为二,上面的部分稍微宽大些,雕刻的花纹也比较细致些,下面的稍微窄小点,花纹也略微粗糙。他想这个应该是个双人棺吧,这种埋葬方式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在这个洞里竟然还能看到这个,他心里有些振奋。
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人。他迫切的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于是顾不上观赏棺材板上的花纹,径直来到了棺材面前,愁眉苦脸。
这幅棺材可是用硬木做成的,是上下两个棺材叠在一块而成,在棺材板交界处的板子上镶嵌了大量的黄金,最后打磨平,然后合上之后就天衣无缝了。最后还要在交界处灌上钢水,把棺材给紧紧的包裹住,阻止外界的空气侵入,他想如果里面是两具尸体的话,那应该是两具保存的非常完美的干尸,那自己现在私自打开算不算毁坏国宝呢。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不拆的好,不能为了一饱眼福就毁坏了保存完好的干尸,那会对国家造成重大的损失。
他转身刚想离,却忽然感觉棺材震动了一下,他急忙回头看看,棺材纹丝不动的样子,他稍微顺心了些,以为刚才的是幻觉,再次回头准备离开。
可在这瞬间,他清晰的听到身后的棺材里传来了一声娇嫩女孩子的声音,在喊叫“救命”。
他吓了一跳,慌忙回头看了一眼。这时候身后的两人再次的催促了一声:“路宗,我们快走了不要理会那棺材了。”
他也没理会两人,而是继续的看着棺材,希望棺材能再次的发出什么声音,他心里颤抖着:“难道下面的尸体还活着?”
尸体还活着?这个想法刚出来就吓了自己一跳,这是什么逻辑啊,尸体,活着。算了,我还是当幻觉吧。
这次他学聪明了,他转过身后慌忙再次的把身子转过身来,却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他看到,棺材竟然在他转过去的瞬间,前端竟然轻轻的跳跃起来,向路宗的方向移动了一点。
难道棺材在跟着我走?
他的第一想法吓了自己一跳。自己长这么大,从没有女孩子追过自己,没想到追自己的竟然是一副棺材,正应了每次自己追女孩子女孩子给他说的唯一一句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好了,见到棺材了吧。不过他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他现在何尝不怕呢,不过他始终觉得这个棺材一定有什么蹊跷,打开它一定对自己有好处,不然甘达和马雄不会阻止自己打开它。
现在他对两人的身份更加怀疑了,马雄明明已经失忆了,为什么还要阻止他打开棺材,既然他认定这里是越南的监狱,为什么不对这里的环境感到质疑。还有甘达,他没带夜视眼镜,为什么还能看到那副棺材。难道他天生能在黑夜看到东西,天生就是阴阳眼?
他现在脑袋彻底混乱了不知道这到底要怎么解释,现在倒觉得是自然条件改变了两人有点不可靠了,就算是环境改变了两人的容貌,难道他们的性格也会改变?
或许现在的两人是三十年前的两人吧。妈妈的,管他呢,管他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我还是先把这个棺材给打开,看看里面到底什么东西吧。
虽是这么说,可他还是感觉有点困难,困难就是怎么才能打开这个棺材呢,密封的这么好,要打开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他招呼身后的两人一块来想办法。虽说自己不相信他们,可觉得他们应该也没什么恶意,至少现在不会伤害自己,要是想伤害自己的话早就伤害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两人见到路宗招呼自己只好垂头丧气的走过去,看起来他们为路宗不听从他们的建议而感到不高兴,甚至还有担惊受怕的感觉。
路宗招呼两人一块想办法把这个棺材移开,然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想把这个棺材给半开何尝容易啊,一点缝隙都没有,何况还是镀金灌了铅的,四周的角落也被钻石镶嵌着,棱角都分不清,两具棺材就像是一个实心的整体一样,难度很明显。
他看看愁眉苦脸的两人,也不指望他们会想出什么办法来,这里的一切都要自己指挥了,那两个人最多给出点力气。
他决定用最原始也是罪快捷的方式来打开这个棺材,那就是用力硬生生的拉开这幅棺材板。
他和甘达站在棺材的一边,然后让马雄站的棺材的另一边,扯着从棺材里面蔓延出来的铅条,对两人说:“待会儿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时发力,看能不能把这该死的铅给撤出来。”
两人机械的点点头,然后身体后蹲,准备发力。
一,二,三.当路宗喊道三的时候,他明显感到棺材强烈的晃动了一下,他看看正在拼命使劲的两人,看来应该是两人拉动铅条而致使棺材晃动的。不过有点东西更值得他惊诧,他发现,原本硬硬粗粗的铅条,在两人的拉拽下,竟然慢慢的变直了,然后变细变长,很明显是铅条被两人拽的伸展起来。没想到两人的力气这么大,竟然能硬生生的把一根铅条拽成这样子,着实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看了看两人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滴在地上。两人的双脚还在不停的向后退,因为铅条的相互作用力,在地上不停的打滑,然后撕磨掉的裤子脚铺满了一地,鞋子早就磨破了,地上血迹斑斑。
路宗吓傻了,这才上前阻止他们,他们看起来已经疯掉了,像个机器一样的只是做事。“马雄,甘达,你们快住手。”路宗慌忙喊道。
可是两人当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的撕扯着那根铅条。
路宗吓坏了,走上前去,抱住马雄的身体就像把马雄抱开。可没想到马雄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纹丝不动。马雄稍微的摆动了一下手臂,路宗就被弹出去好几米,他感觉那股力气根本不是人的力气,他重重的摔倒地上,感觉血直往脑袋里流,蒙蒙作响,晕倒的感觉。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他在地上喘息了好久才渐渐的清醒过来。
再看看马雄甘达两人,此刻也全身冒虚汗,仍旧在不停的撕扯着那根铅条。那铅条岂是用人力可以撕扯断了,路宗当下着急万分,顾不上身体的虚弱,站起身来想着怎么才能把两人从棺材边挪开。
依照目前形势来看,两人应该不受自己大脑控制了,应该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控制。可是他们被谁控制着呢,难道非要置两人于死地。可是为什么自己从开始到现在都这么侥幸?难道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嘛。
就在他们撕扯的火热的时候,路宗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骂道真是糊涂。他们两人被棺材控制了,是因为他们的手接触到了从棺材里蔓延出来的铅,可能就是因为这鬼东西控制两人的理智呢。
他冲上前去,拽住铅条,想从马雄手中夺出铅条,可没想到铅条被马雄死死的拉住,自己使不上一点力气。他害怕自己再被马雄袭击,就没有勉强,而是慌忙走开。
他走到不远处停下,然后从地上捡了一块墓砖,走到甘达后面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下去。
虽说是轻轻的拍下去,可再轻那也是砖头,一下下去甘达的脑袋就呼呼的往外冒血,然后他昏迷过去,手中的铅条终于脱落。
棺材此刻变成只有一边受力,想马雄方向速速的走去。棺材这么重,竟然能被马雄拉的在地上走动,可以看得出来马雄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棺材在走动了大约十多部的距离后,终于扑哧一声撞在了幕墙上,被卡在了幕墙和另一截断掉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柱子上,停住不前。
马雄好像故意和棺材杠上似的,硬是拉着棺材朝前走。棺材被卡在中间,马雄每拉动一次,棺材屁股就抬起来一次,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发出的响声简直可以说是震耳欲聋,惊得路宗心惊胆战。
终于,在马雄不断的撕扯下,棺材冲出了墓墙和柱子的困扰,把两人多粗的柱子给撞断了,马雄因为没有防备,身子因为惯性向后面倒去,手中的铅条终于断掉了,他他的身子在速速的后退,然后跌倒在地上,脑袋碰到了地上破烂成一堆的瓷器,和甘达一样的下场,鲜血直流,晕倒过去。路宗心疼的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呼吸,感觉呼吸还算平稳。虽说经过了刚才的体力锻炼,可倒也没怎么影响他的呼吸,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能是人的肺,能承受这么艰巨的负荷。
他看看马雄仍旧在流血的脑袋,后悔不跌,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把马雄给打昏了。现在看来,自己拍打甘达受的伤和马雄自己摔倒受的伤一比,还是自己手下留情了些。
此刻也没心情多想,从口袋里掏出止血带和发炎药,在路宗的脑袋伤口上撒了些,然后把止血带缠到了他头上。处理好之后才来到甘达身边,帮甘达止血。
等到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他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地上,无神的目光再次的扫过那个神秘的棺材。
这个棺材里到底有什么呢?
他这么想着,然后就忘记了劳累,直直的走向那个棺材。他感觉那个棺材好像有股神秘力量在引诱自己一样,每次自己盯着他,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走过去,走过去。
终于,他的身子再次的站立在棺材面前。
他自言自语:“这个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难道是具干尸?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这个棺材,我可是伤害了我的哥们的啊,我付出这么多,难道仅仅是为了一具干尸?”
他不再多想,只是抓耳脑袋在思考怎么才能把棺材板给撬开。
他的目光扫过棺材。
忽然发现棺材面板中间位置,就是被马雄扯断的铅条那里,竟然破开了一个大洞。
他激动的走过去,顺着那个洞朝里看了看,可是却什么也没看到,里面黑漆漆的。虽说自己带着夜视仪,可里面的东西还是有点模糊。
他当即点上一根燃烧棒,然后举到口洞那里,朝里观望。
他忽然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起伏,很有规律。他害怕的收回目光,揉揉双眼,定定神,然后再次的朝里面望去。
果然,这次他再次的看到了那阵起伏,他内心深处在呐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经过了三千多年竟然还能动。
他的好奇心越发强烈,就观察的越仔细。他发现那真起伏和人的呼吸竟然是一个频率,难道里面的人在呼吸,哦,不对,应该说是里面的尸体在呼吸?难道这个人长生不老,活到了现在?
他迷糊了,再次的揉揉双眼,朝里看去,这次他看清楚了,里面的起伏果然是很有规律的,并且还是真实存在的。
他呆呆的看了棺材半天,久久无语,里面的东西真是太让人吃惊了,那阵起伏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好奇心在膨胀,终于,他决定打开它。
因为之前马雄已经把棺材盖子给打开了不少,他只要稍微的推波助澜就可以把棺材盖子给推开。他在周围找到了一根铁样的东西,好像是日军用来烧火炉捅烟灰的大钢条,现在已经锈迹斑斑。攥在手中还有点沉。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棺材前面,然后把钢条使劲的塞到了铅条断开的那个洞内,然后使劲。
毕竟棺材盖兹这么久了都未曾打开过,打开又岂是意见容易的事情。再说铅口也只是被打开了三分之一左右,况且周边还镶嵌着这么多的宝石,更增加了棺材的牢固性。
不知道日军在这个实验室里放这个棺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路宗想着应该是日军在发掘这个洞的时候不小心发掘到的这个棺材吧,或许他们觉得这是件古董宝物,有没有保证打开棺材而不损坏棺材里的东西,所以就一直放在这里没有打开,这么说来,棺材应该拥有更长久的历史。他大致的看了看棺材上的花纹,然后根据棺材板上的材料来看,至少应该是两千多年前了,因为制造这种棺材的硬木实属罕见树种,只有在古代的新疆地区柴达木盆地周围才有,那是柴达木还是一片绿洲。依照当时的劳动力和科学技术,根本不可能从别的地方运输来这种木料,木料也只能是就地取材,所以这个棺材的年龄应该在绿洲消失之前,至少两千多年了。
那为什么里面竟然还有人呼吸的迹象呢。
他准备再次深入。朝手掌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然后把钢条再次的插到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脸颊绯红,感觉特别的激动,他暗骂道:“真的是,现在分泌什么荷尔蒙呢。
或许里面是具女尸吧,他这样安慰自己。
他把全身的重量全压在了钢条上面,然后双脚离地,终于,棺材的口子稍微长大了些,铅条的裂口也开始向两边蔓延。
钢条因为经受不住路宗的身体重量,而逐渐的变完,上面的铁锈稀稀拉拉的落到地上,不多会儿地上就堆积了大量的红锈。
当钢条弯到四十五度的时候,路宗累的再也受不了,脚踏地,然后头趴在钢条上大声的喘息。
就在他喘息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钢条颤动了一下,他很明确的感觉到那阵颤抖是从棺材里传来的,并且还是被什么东西敲打一样。他慌忙把脑袋离开钢条,唯恐钢条忽然被里面的东西控制,来打自己。
可是他看了钢条良久,钢条都未曾发出过什么声音,他这才大大的舒一口气,再次的把手放到钢条上去,准备再次努力把棺材给撬开。
可是当他的手刚接触到钢条,他再次的感到那阵颤抖,频率极高的颤抖,他甚至还能听到钢条搅动空气发出的嗡嗡声。他内心深处再次的汹涌澎湃起来。
稍等片刻,震动停止,然后路宗等了良久,那阵震动再也没出现了。
他的双手放到钢条上,钢条还是没震动,他从地上拿起砖头拍打了几下砖钢条,果然,从棺材那头传来敲打钢条的声音,并且频率和敲打次数和路宗的一样。
路宗吓傻了,扔掉手中的砖头,看来棺材里面的尸体还保存着比较清醒的头脑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走开吧,却总觉得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实在不甘心。打开吧,可是依照盗墓贼的说法,里面是一只千年大粽子,自己怎么能斗得过那僵尸呢?最终他看看躺在地上的甘达马雄两人,想了想,一咬牙,骂道:“妈妈的,谁怕谁啊,这两人都他妈的变成这样了,难道里面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吗?”
他当即下决心要打开棺材盖子。他使出吃奶的劲,再次把全身的重量压倒刚跳上去,棺材盖子的裂纹越来越大,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嚼人肉骨头一般,他顾不上多想,身体一使劲,棺材盖子蹦的一声弹开了,路宗因为没防备也蹲在地上,摔得他呲牙咧嘴的,直骂娘。
棺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从里面钻出一只千年大粽子,而是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他重重的舒了口气,心里好受多了。
他站起身来,想棺材盖子走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就在自己站起来的瞬间,他感觉到身后有一丝轻微的气息,好像是人呼吸的声音,同时,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路宗感觉浑身颤抖,胸口发闷,头昏昏的,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拍自己。
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他认出来,那是马雄。
此刻马雄流出的学已经流遍了他的脸,血红血红的,马雄也没擦掉,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路宗,严肃的问道:“为什么要打晕我。”
路宗害怕的抬起双眼,看看他严肃的表情,带着歉意说:“刚才我看你们疯掉了一样,唯恐你们伤害了自己,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你们打晕了。”
马雄倒也没追究,不过路宗知道,这个如果是真的马雄的话,他一定不会来追究这件事的。被人打晕是家常便饭,多吃一顿饭也没什么。
他暗笑一声,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忽然发现马雄正走向棺材,他感到事不妙,怕马雄破坏棺材里的东西,急忙走到马雄前面,首先走到棺材面前。
因为里面昏暗的缘故,再加上里面充溢着一股浓密的尸气,白色的雾水一般的尸气萦绕在路宗的心头他知道这种气体对人体有害,轻则晕倒半个钟头,重则会鬼上身。虽说是民间的说法,可是在这个诡异恐怖的坟中还是小心为好。
路宗把头探回来,远离棺材,同时也把马雄从棺材旁边拉开,站在旁边稍等了一会。等到雾气散开之后,他走上前去,朝棺材里面望去。
这一看着实出乎路宗的意料,他看到一个身着现在服饰的中老年妇女躺在棺材里,面目和蔼,表情生动,肌肤湿润光滑,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一般,把路宗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马雄也结结巴巴的说:“路宗,怎么回事?在这个沙漠地带,怎么会有保存的这么完好的干尸呢?”
路宗摇摇头,疑惑的嘀咕道:“也不对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湿尸呢?干尸倒还说得过去,可是干尸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马雄有点疑惑的问道“路宗,什么事干尸湿尸?”
路宗回答说:“干尸就是身体内的水分被抽干,隔绝空气从而能保证他们的身体不会被空气中的细菌给氧化掉,从而就形成了干尸。而湿尸则比较少见,就像是埃及的木乃伊一样,没有很高的科学技术水平根本是不可能制造出湿尸的。迄今为止,中国尚未发现过超过两千年的湿尸。在这里却被我们找到一个至少两千岁的湿尸,我们可以震惊全世界的。”
马雄看起来并不高兴,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路宗说完,然后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宗见马雄不在搭理自己,就把目光重新放到尸体上去,可是第二次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怪事,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他仔细的回忆着,从都市的潮流界,到坟墓的万人坑,总觉得那人会出现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可是自己就是找不到,记得他直跺脚。
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想从脑袋里搜索出那个脸来,可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他不再多想,而是准备把上面的尸体挪开,看看下面埋葬的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个棺材是依照祭祀仪式进行的话,下面应该是陪葬的一些珠宝首饰了。看这个贵妇一样的女人,生前一定是富贵人家,陪葬品一定不会少。
他越想越高兴,没想到这次来这里还能顺便发点小财,他心里乐滋滋的。虽说心里明知道这是违反国家规定的,可是他也知道违反国家规定总是快乐的。至少沾到了国家的便宜。
他招呼马雄和自己一起把棺材给搬起来,马雄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看棺材盖,掂量了一下,然后走到棺材面前,和路宗一起把棺材盖子打开。
盖子被打开后,很让路宗失望,下面不是什么陪葬品,而是另一具尸体,也是一具湿尸,保存的效果和棺材上面的差不多,都是睡着一般。
不过虽说没见到什么陪葬品,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发现了这两具湿尸,价值连城啊。
他打量了一下这具尸体的面目,顿时也愣住了,他看到的第一眼也和见到前具差不多,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就是想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并且这具的鼻梁很高,眼窝稍深,皮肤呈白色,应该是欧洲人种。因为古时候这里是中国和欧洲人进行联系的重要枢纽,能在这里发现欧洲人干尸不足为奇。
虽说找到了两具千年湿尸,可他心里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那两具尸体他的确见过,可是就是找不到在哪里见过。
他想了想,既然两者埋葬在一起,说明两人关系一定很好,自己也见过两人,说明他们是现代的人,并且应该和我是好朋友,其中还有一个是欧洲人,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朋友团体啊。”
啊,难道是韩崇和露莎两人。他神经震动起来,目光慌忙扫向那两具尸体。他越看越像,最后彻底惊呆了。
甘达马雄两人的身份问题都没解决,现在又冒出个这么大麻烦,当初真的不应该那样想,真的是乌鸦嘴。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在棺材外面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呼吸的痕迹,难道两人还活着。
他的手指放在了露莎的鼻子上,果然发现微弱气息。然后把手指探到韩崇鼻子前,也感觉到一股微弱气息。
他着急万分,忙招呼马雄救人。马雄蹲下来,看看露莎的气色,然后就开始人工呼吸。
路宗也学着马雄的样子开始对韩崇人工呼吸,并且一边亲吻还一边想。
这两个人为什么看起来老了许多啊,至少有十多年。他们不会是和甘达马雄碰到同样的问题了吧,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此刻两人的身体开始了微弱的颤抖,手指开始慢慢的蠕动。路宗一想到都是自己害他们成这样的,就感觉心里对不起他们,感觉难受,他走上前去,握住韩崇的手,看着他原本娇嫩的笑脸,此刻却皱纹密布。娇柔水润的皮肤,此刻却粗糙瘦削。心里一阵难过。
终于,韩崇虚弱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看周围,然后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路宗,问道:“路宗,怎么了,我们现在在哪里啊?”
路宗说:“没什么,我们去考察新疆的时候不小心遇到点意外,被困在了这里。不过你放心,这只是我们的小插曲,有我在,我保证我们一定会成功出去的。”
可没想都韩崇会这么激动,不相信的腔调问道:“什么?新疆?我们还在新疆吗?我们不是二十五年前就已经走出沙漠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路宗懵住了,不知道韩崇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感觉到身后也起了一阵凉风,慌忙回头看看,他看见,露莎也逐渐的睁开了双眼,身体开始蠕动起来,而马雄正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发呆。
路宗走过去也把露莎抱在怀里,露莎醒过来后,和韩崇一样的反应,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无奈路宗只好再次耐心的解释给露莎听,谁知道露莎听完后的反应竟然和韩崇一个样子,他好奇的问道:“什么?我们现在在沙漠里?我们二十多年前已经走出去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再来走沙漠。
路宗心里直喊冤枉,上帝为什么就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呢。
无奈,他对两人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出去之后再说。”
韩崇看看露莎,路宗感到两人的眼神中有一丝诡异,他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此刻他心里只有暗自叫苦,看来两人一定也是穿越了,从二十年后的今天回到了二十年前的今天,这可让人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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