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听到花想容的话感到有些为难,这个地方怎么生火?又要到哪里去找热水?不过好在现在是六月天,而且她们穿的衣服也是特殊材质的,都是见风就干的,倒也不会让白羽受了湿潮。
花想容在一边继续嘀咕着,“我就说羽妹妹不会挑时间嘛!真是麻烦啊!”
荣华没有在意花想容说什么,他只是把白羽更紧的搂在怀里,右手放在白羽的小肚子上不断给她输送真气。不一会白羽冰凉的小腹明显热乎起来,可是眼睛任然是紧闭着的,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意思。
其实白羽早就醒了,不过刚才她确实是疼晕过去了。为什么这么痛苦呢?很简单这一次是她的初潮,再加上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不疼才怪呢?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醒来的很不是时候啊!白羽是在荣华从她屁股上摸了一大摊血的那一刻醒来的。就算白羽脸皮再厚,她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此时她是彻底害羞了,是无论如何不都能睁开眼睛的。
白羽虽然活了好几世,前几世也来过月事,但是不论在任何年代,即便是开放的21世纪,女子来月事都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绝不可能拿出来和男子说的,更何况荣华还和她是一对冤家死对头呢!
所以白羽一直闭着眼睛装晕,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白羽更加后悔自己没有及时醒过来。
荣华给白羽输送了一会真气,感觉她身子都已经暖和了,这才放下了双手,此时他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荣华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心里暗道,“这难道真是命里注定的?!看来黑衣服也白送了,死丫头还是挂红了!”
“你们姑娘来月事都是这样的?”荣华回头又去问花想容。
花想容在一边观察着荣华的举动老半天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又酸又涩,她想不通荣华为什么这么关心白羽?他们不是死对头吗?难道平时都是装出来的?
所以一时间花想容并没有听到荣华的问话,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要是如墨公子在又会是什么样呢?他肯定会把自己搂在怀里不住的安慰,而不是让自己干这干那的!
“容儿?容儿?”荣华又喊了两声,花想容这才抬起头来“二爷?”
“我是说你们女子来月事都很痛苦吗?”
“也不都是这样的,有些人就没什么感觉,有些人则会痛得死去活来的。”
听花想容说完,荣华低头看了看白羽紧闭的眼睛,心里有些不忍,还有些自责。“那一般月事会持续多久?”
此时花想容特别平静,已经没有最开始谈到月事的害羞了,“一般三到七天吧!不同的人是不一样的。”
“就一直躺在床上不动嘛?”
“当然不是了,就是不要做剧烈的运动,不要吃生冷辛辣的东西,不要碰冷水。”
“你来过月事了吗?”
“嗯!”
“那下面的血就任它流吗?”
“当然!要不怎么办?谁又能阻止得了它流啊?”花想容赌气的回答。
“我是说难道是任凭血留到衣服上、床单上吗?”
“当然不是!”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流出来的血怎么办?”
花想容咽了一口吐沫,心想荣华啊荣华你是不是有病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老问女人月事的问题。可是又不能不回答,所以她硬着头皮(花想容在心里对自己说你面前的其实就是一个傻子)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下去,“用干净的白布裹上棉花垫在内裤上,然后不断地更换就是了。”
花想容此时不仅是不再害羞了,而且是都已经麻木了,她十分平静的给荣华一个大男人普及了女子的月事知识。
这要是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可是它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但是从头至尾,荣华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一直秉承着不懂就问的态度。
荣华沉吟了一会,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容儿,你找一块干燥的地方,帮我把披风铺好。”
花想容问都没问一句,她十分乖巧的按照荣华的要求先是接过披风,然后挑了一块干燥的地方铺好,接着退到一边看着荣华,那意思您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荣华一边把白羽放在自己的白色披风上,一边又说道,“把你的披风给她盖上,然后你再给她收拾一下。”
“怎么收拾?”
“你不是来过月事吗?先把她的裤子脱了洗洗,总不能让她老穿着带血的裤子吧?也不能任凭血一直随便流吧?”
花想容强忍住不满,“可是我现在没有干净的白布啊?”
“那不用你管,你只管把她的裤子脱了,帮她擦擦身子,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花想容纵有万般不满,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她屏住呼吸不再言语把自己的披风盖在白羽身上,然后又把手放在披风的下面脱下白羽的裤子。
就在花想容帮着白羽清理身体的时候,荣华背过身去,把自己的内衣下摆撕下来一大条,又起身在草丛里揪了几把艾草叶子,用真气烘干包裹在布条里。
荣华回来时就看到花想容一手捂着鼻子嘴巴,另一只手捏着白羽黑色裤子的一角在水里来回漂洗着。他二话没说一把抢过来亲自在水里清洗起来,看的旁边的花想容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一会荣华把洗好的裤子递给花想容,“好了,帮她穿上,再把这个给她垫好了。”说着递过来洗好的裤子和用布条裹着的艾草包。
白羽躺在荣华的白色披风上,身上盖着花想容的红色披风,下半身可是真空的,只在屁股下胡乱的垫着白羽自己的那件黑色披风。
现在的白羽大气都不敢出,这气氛太尴尬了,她是醒也不是,睡着了也不是。该怎么办啊?早知道如此自己早就应该睁开眼睛,现在可倒好,这又是洗裤子又是垫白布的,这以后该怎么面对荣老二啊?
可是睁开眼睛又能如何?难道让自己去做一个白布裹着艾草的卫生巾?还是让自己当着他们俩的面去洗带血的裤子?
白羽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后来她干脆继续闭着眼睛,自己给自己催眠,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爱咋咋地吧!
花想容帮着白羽穿好裤子,又垫好了白布艾草包,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很是委屈,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郡守家的大小姐啊!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怎么今天沦落到给别人洗裤子换衣服的地步了?这一切都是白羽的错,都怪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初潮,初潮就初潮呗,自己还要晕过去。死丫头就会给人找麻烦!
荣华看看在那里一脸委屈的花想容,他倒是能理解,所以也没去责怪她什么,只是不声不响的捡起刚才被花想容扔在一边的白羽的黑披风,独自来到水边十分认真的清洗着上边的血迹。
荣华如此任劳任怨的照顾白羽,花想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荣华好歹也是一个忠勇候府的二公子,怎么现在就成了一个奴仆了?(至于荣华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看他的所作所为倒是没有嫌白羽麻烦。)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远远的喊,“喂!谁在那里啊?有喘气的吗?”
花想容立刻起身四处观望,只见江水中有一个小小的竹排,上面有一白发老者。
她赶紧使劲的挥手,“这里,这里,快过来啊!救命啊!救命啊!”花想容激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就是使劲的大喊。
荣华听到声音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他连头都没抬仍蹲在水边洗那件已经十分干净的黑色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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