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凡目光凝重的盯着这道身影,小脸之上露出罕见的慎重之色。
阮淮并不理会一旁阮凡,而是走到阮文身边,略微检查一番后,双目怒火冲冲的盯着阮凡,声音冰冷彻骨道:“你这杂种废物,虽然这么狠恶,敢震断了阮文堂弟的经脉!”
此言一出,现场无哗然。
武者除去命魂,其次就是经脉,经脉容纳天地元气,淬炼气血,乃武者命脉,经脉被震断,从此就是一介废人!
见阮淮居然敢当面骂自己是杂种,目光一沉,阮凡心头止不住的杀意:“他向我出手分明没有半点留情,杀人者人恒杀之,辱人者人恒辱之!你一口一个废物,敢不敢跟我这个废物比试一番,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狂妄!”阮淮瞳子一缩,冷哼一声,只见双手化掌,一双肉掌朝阮凡横推而来。
“阮凡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你一顿。”
“开山掌!”
口中一声底呵,只见阮淮手掌变的赤红无比,道道炙热的气血之力,凝结出两道硕大的掌印朝着阮凡当头笼罩而下。
阮凡神色平静,却在眼睛深处弥漫一丝丝的兴奋之色,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不断的沸腾翻滚,身上的战意不断凝炼。
目光一凛,嘴角微微翘起,阮凡双臂肌肉猛崩,双臂中传出吱吱咯咯的脆响。
“就让我看看搬血境的力量吧!”
阮凡眼中战火升腾,眼中噙着莫名的兴奋之色,随后双拳猛轰出,口中底吟:“虎形拳!”
“嗷呜!”
阮凡双拳之上,双道虎影不断咆哮,势如下山猛虎。
轰!
这是阮凡第一次对上比自己整整高出一阶的武者。
只见阮凡双脚一曲,目光之中露出炽热之色,紧跟着五指合实,毫无糊里花哨的一拳,伴随着拳风呼啸,就是朝着阮淮胸膛径直砸下。
阮淮脸色一变,脸上露出一抹慎重之色,感觉到这一拳所蕴含的巨大蛮力,冷哼一声,腰身一扭闪开阮凡一拳。
随即右手成掌向阮凡猛的一拍,掌风而至!
拳掌相交,发出一声巨响,较为靠前的几位弟子,双手捂住耳朵皆露出痛苦之色。
砰砰砰砰!
在众人眼中,阮凡身影不可遏制的倒退数步,每一步落在坚硬的石台上,土石崩裂,造成无数条纵横交错宛如蜘蛛网般的裂缝。
这一刻整个演武广场再次沸腾起来,愿本所有人认为以是搬血境阮淮,击败阮凡只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在这次交锋中两人竟然有些势均力敌。
站定,阮淮脸色几经变化,最终看向阮凡神色十分惊愕:“淬体境!怎么可能!几天前你明明连命魂都没有觉醒!”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面露惊讶,看向广场之上那一道桀骜不驯的身影,目光皆然不同。
众人目光也是十分惊骇的聚焦向广场中央的阮凡,就是他们打破脑袋也无法想到,几天前连命魂都无法觉醒的阮凡,此时居然和搬血境的阮淮势均力敌。
换句话说,也就是眼前这家伙只用几天的时间,从手无缚鸡之力一路攀升到淬体境,这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
“不能让他活着!”阮淮当即杀意以绝,光凭淬体境就能硬憾自己一击,若是放任日后成长起来,整个阮家又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当即目光冰冷的看着阮凡,杀意十足道:“真让我出乎意料,之前那一击不亚于初入搬血境的武者,不过那应该就是你的最强一击了吧?如果没别的手段你可以去死了!”
双脚在地上一踏,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残影,直直的朝着阮凡激射而去。
同时,双手一拍腰间的乾坤袋,寒光绽闪,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被阮淮执在手中。
阮淮刀势犀利霸道,手中长刀刀身的九枚铜环叮咚作响,现场顿时升出一股肃杀之意。
同时眉心一道流光,落入手中长刀之中,长刀顿时嗡鸣一声,刀身笼罩着淡淡的青光。
“阮淮少爷连命魂倍化都使出来了,看来是打算一招结果了这小子。”
广场四周一些看戏的弟子顿时惊呼道!
阮凡面色有些沉重,阮淮的命魂“倍化”可以攻击力增幅三成左右,加之他本人又是搬血境大成,这一击的威力已经隐隐达到搬血境圆满。
阮淮长刀举过头顶,刀气纵横,朝着阮凡势不可挡的拦腰斩去
阮凡看着距离自己愈发接近的长刀,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惧色,瞳子深处反而有些兴奋,他想试试,现在自己能不能抗衡搬血境的武者。
挺直背梁,整个人恍若一柄出鞘的长剑,锐利无比,随后双臂交叉在胸前,眼中闪过炽热之色。
脑中一条赤金色的神龙飞腾,双拳扭曲呈两道龙影,一股强劲的气息逐惭从阮凡身体周围积蓄而成,黑色发丝无风自舞,衣袍肆意摇摆。
“嗷!”
一道高亢的龙呤从体内传出,随即隐去,紧跟着一道更加高亢的龙吟之声传出,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伴随着这道龙吟传出,一道巨龙虚影缠绕着阮凡,阮凡神色肃静,整个人恍若高举王座的神明。
“万龙升呤拳!龙战野!”
一声高亢的龙吟随之发出,一双拳头化作炽热的金色巨龙,勇往直前的朝着阮淮狠狠的呼啸而去。
阮淮看着气势如虹的阮凡,原本狰笑的脸色顿时凝固下来,甚至连眼中都露出一抹恐怖之色。
他眼皮不可遏制的跳了跳,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眼前少年这一击的力量,远远超过普通淬体境。
“这废物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不是无法觉醒命魂吗?”
阮淮的头脑还处于震惊之中,可当即回过神来,手中的九环铜刀挥舞的叮叮作响!
原本寒光四射的精铁长刀和金色龙头触碰到的一瞬间,便寸寸崩裂。
“昂!”
紧接着,一声高亢的龙呤传出,阮淮整个人如猛遭雷击,受到重创,目光从少年的脸上撇过,见其眼中的讥诮之意后,满眼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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