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话是一字一字的从李惊涛嘴中吐出,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
再看那假冒之人,起初眼中却有惊讶之意,可渐渐泛起的柔情,竟化作珍珠般的泪珠夺眶而出。
“那你且看我是谁!”
听闻此话,李惊涛道心猛烈一颤,随即犹如刀绞。
“你……为什么是你。”
看着面前的蛾眉皓齿,不是旁人,正是他视为掌上珠心头肉的娇妻,青衣。
“怎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带着哭腔的青衣,冷言重复着李惊涛先前的话。眼泪,是一滴又一滴的往外涌着,没完没了。
“宝宝,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不必了。”
青衣冰冷的语气、断弦般的泪珠,就好似利剑,狠狠刺痛着李惊涛的内心。顿时,就觉呼吸困难,天旋地转,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一脚没注意,刚巧踩在陈建仁的手上。
不合时宜的,陈建仁给痛醒了。
“啊!疼~疼!瓜皮的!啊!”
可伴随着一声惨叫,刚醒来的陈建仁,又一次,被李惊涛一脚踢晕了过去。
“宝宝。”
“什么也不用说了,父亲失踪,我早就知道。你让人给我献计,定下百年不见之约,我也知道。今日,你在玉树中海外面私会我妹妹,我更是知道。”青衣边说边向李惊涛徐徐走去。
“这是一千年前,你送我木雕…这是十年前,你送我的……我都还你!还给你!”没有声嘶力竭,有的只是稀疏平常,不带一丝情感。
“不,不要这样。”李惊涛发了疯的冲了出去,弯腰将那些曾经被青衣视若珍宝的物品捡起,再而挡在青衣的身前,往她怀里塞去。可青衣的手是一动不动,任由着那些物品再一次散落在地上。
“不,不要这样。宝宝,我求你了!就算不顾我,也要顾虑一下,我们的孩子思思啊!”
“那好,我且问你,你用分身骗我、瞒我七十年,有想过思思嘛?”
“我…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呵,那好。那我就祝你,跟你那苦衷白头偕老。”
面对滴水不近的青衣,心痛万分的李惊涛,凭空变出一把匕首,将它塞进青衣手中。握着青衣的手,他竟将那闪着寒芒的刀尖对着自己胸口道心所在之处。
“来!往这扎!给个痛快!没有你,对我来说,无疑是凌迟,今天索性一了百了。”
“你以为我不敢。”嘴上是这么说,可在青衣的双瞳之中,却并没有李惊涛的影子。她不敢看李惊涛,因为她也有她‘苦衷’。
“那又何须多言。”。
李惊涛抵着匕首,往前挪去,任由这仙家道器,一点又一点刺破他的仙人之躯,直至他能抱住青衣,拥抱着‘他生命的一切’。
再也忍不住的青衣,大哭了起来。如同孩子般,用力的哭着。她又何尝想离开,他这让人肝肠寸断的‘冤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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