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雪山。
公主墓。
秦宁当初留下的迷踪阵法依旧存在,只是被动了手脚,上方蒙着一层怨气,令人看不清虚实。
扮成周大伟的秦宁站在公主墓的入口处,脸上挂着副校长式的热情笑容。
他拍了拍自己的将军肚,身上一层怨气浮现,与这公主墓内充斥的怨气一般无二。
而随着身上怨气的浮现。
前方迷踪阵法传来轻微的响动,很快一条通道便是出现在眼前,秦宁也不含糊,径直顺着通道进了这公主墓。
显然王兆龙一伙人在此没少下功夫。
整个公主墓背部被改造的是面目全非,通道两边的石壁上刻画着一幅幅诡异符文,这些符文首尾相连,在石壁上好似过来一般,不断游走,指引着方向。
秦宁晃了晃脑袋。
跟着石壁上符文指引的方向,等走了有十多分钟后,来到了公主墓的深处。
到的此处,秦宁眼中闪过些许的古怪。
因为这里正是当初他和六翅玉蝉那个小祖宗第一次友好会谈的万人坑。
只不过万人坑中的累累白骨已经被搭建成一坐诡异的三角形祭坛。
祭坛上白幡飘扬。
不知名的浑浊液体在白骨中不断流淌,散发着阵阵腥臭。
那一颗颗骷颅头的眼洞子内闪烁着幽幽的鬼火,齐刷刷的看向秦宁。
秦宁脸色一沉。
只觉得自己灵魂好似要被撕扯出来。
他脸色变得煞白,踉跄退了两步便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慌失措。
“哈哈。”
这时,王兆龙调侃的笑声传来“周副校长,为何行如此大礼”
秦宁擦了擦额头冷汗,脸上笑容更加的副校长化,道“王班主雄才伟略,在下深感佩服,福至心灵罢了。”
秦宁当初和周大伟打过不止一次交道。
甚至都到了抄家灭族的地步。
对于周副校长的尿性自然十分清楚。
话到嘴边亦是张口就来。
王兆龙此时在祭坛上走下,此时的他穿着关索戏袍,脸上亦是画着浓妆,双眼中充斥着激动与热切,道“周副校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秦宁勉强爬起来,道“王班主神机妙算,秦宁同学心急动气,在下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王兆龙冷笑连连。
似是满意面前周大伟的识趣。
秦宁此时搓了搓手,笑道“王班主之令,在下必然是要肝脑涂地,如今幸不辱命”王兆龙摆摆手,道“我说过,只要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就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你儿子的命,自然也要交还于你之手。”
秦宁脸上笑容更甚“王班主果真是讲究人。”
“你说我讲究人”
王兆龙忽然反问了一句。
秦宁脸色不变,腆着脸笑道“这是必然。”
王兆龙眼中寒光闪烁,而后道“周副校长可知道我这般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吗”
秦宁摇头“不知。”
王兆龙深吸了口气,回头望着那高高的白骨祭坛,道“自由。”
秦宁挑了挑眉,双手展开“free。”
王兆龙眼皮子顿时跳了跳,看了眼秦宁后,继续道“为了自由,我和我戏班子这群弟兄遭受了重重磨难。”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
一个个人影在四周走出。
这些人均是穿着戏服,只是全然没有戏台上的威风凛凛,反而更多的是无尽的邪气。
他们一个个望着那高高的祭坛。
眼中满是渴望。
“你知道这些磨难的痛苦吗”
王兆龙在看向秦宁,语气沉重的问道。
秦宁满脸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懂的。”
顺道握了握拳,表明自己的心意。
王兆龙又楞了一下子。
很想说你懂个锤子。
但是这会儿的气氛显然让他不能说出这种话,只是阴测测的说道“你不懂”
秦宁哪里不知道这王八犊子是要过河拆迁,想要给死去的几个手下讨个说法,给现场别的手下做做样子看。
他自然也不会如了王兆龙的意,脸上笑容不减道“王班主,男儿有苦不轻言,不需多说,男人了解男人,我懂你的苦,所以我佩服你。”
听着秦宁这不识好歹的话。
戏妆下王兆龙的脸皮子显然哆嗦了两下,险些把粉给哆嗦掉。
他觉得自己不能跟面前的周大伟废话下去了。
不然的话很容易出师未捷。
只大手一挥。
那白骨祭坛传出一阵阵轰隆声。
紧随后被白骨缠绕的初晴和鬼母在这祭坛中被抬了出来。
此时的初晴身上怨气横生。
双眼中猩红密布。
一双眼死死的望着秦宁,挣扎低吼的不停,皮肤更是不断龟裂,一缕缕怨气不断渗出。
秦宁吓的退了几步。
身上冷汗直流。
在看旁边鬼母。
倒是安静的多,打量了眼四周后,还冲着秦宁眨了眨眼。
秦宁没搭理她,而是看着初晴,颤声道“初晴初晴同学当年的事那也不能全怪我啊。”
初晴无法开口说话。
只是怨恨的望着他,双手不断拍打着身前的白骨。
秦宁咽了口口水,干笑道“王班主,你知道我是副校长,见不得自己的学生这么受罪。”
王兆龙道“这算是受罪吗
相比于我们这些年,这什么也不算。”
顿了顿,他又是阴测测的说道“自由马上就在眼前,但是我的几个弟兄却永远无法得到,周副校长,他们算受罪吗”
秦宁在退了两步。
但是下一秒,何婵却是出现在他的身后,眼神幽幽。
“婵姐”秦宁干笑了两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何婵道“周副校长,你觉得她还痛苦吗”
秦宁干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王兆龙此时摇头晃脑道“如果周副校长觉得自己的学生在受苦,那么就请周副校长结束她的痛苦吧,也算是为人师表了。”
秦宁干涩道“王班主何出此言”
“激活这座祭坛,不紧需要这鬼母的万祸之源,更是需要初晴身上的无尽怨气。”
王兆龙目光越发的阴森“周副校长的儿子当年害死了初晴,你们父子俩的血,最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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