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公子,你是受虐狂吗?”
年子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嗯,好像是这么回事,宋小姐。”他迅速翻过身欺近瞪大眼睛的小女子,“那“施虐者”是不是得有些补偿?”
但“施虐者”并没有话语权,因为“受虐狂”已经开始予取予求了。
宋清晚半推半就间,还是拉回一丝理智,“子风,我……”
“我知道,晚晚,我们可以用点其它的法子。”宋清晚见身上男人熏心的嘴脸,没辙,只好乖乖就范。
赶走脑海胡思乱想的画面,压下心头若隐若现的介怀,过去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你,年子风,子风还在我身边。
心爱女人的温柔爱抚,让年子风更加感激又歉然,他暗暗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对她说一句不好的话,不会再对她缺失一丁点儿的信任,倾其所有誓死效忠年夫人。
晚晚,现在请你毫无保留地依赖我,像我不能没有你一样,余生的话你有我作陪我有你相伴。
对于青年男女来说,爱情好似圣水,沉溺其中会使人神经末梢的兴奋递质快速传输运送到四肢百骸,继而会眉目上扬,笑容甜蜜,脚步变得轻快,连呼吸都变得舒畅起来,每天走的路,转过的街角,哪怕路旁的狗屎你都有心情欣赏,讨厌的人现在想想也不算那么讨厌,不愿意做的事思量后也都愿意去完成,因此人际关系变得圆润通滑,事半功倍,世事都是美好的,我们将此称之为幸福。
“拜托,明明是我们预约定好的,你现在说被别人买走了是几个意思?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你们家的信誉问题,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靓靓气急败坏地和一家礼服会所的店员争论着。
店员也很无辜地解释,“真的很抱歉,是店长亲自同意转卖给韩小姐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缘由。”
“你们店长呢,叫她出来。”
“店长一直都不在店里。”
靓靓真是窝火,又不好对一个小职员迁怒,怎么这个世道就欺负人心软呢,非得破马张飞地大闹一场做泼妇才能有人把你说的话放心上,她从来都不讲求教养,她只是讨厌别人抢她的东西。
刚要发作,一旁和宋清晚说明情况的经纪人大彬把她拉走,“行了,清晚说没事,下次换别家,势利眼的“黑店”再不光顾,拜拜了,您呐。”出了门,走下台阶,大彬回过身,看还在门口站着不动的靓靓,“不是,我说,皇上都不急你太监在那儿气什么呢?”
靓靓回过神,大步迈开,“你才是太监呢?”径直拉开车门上了车,留在原地一脸懵的新任经纪人,被这个助理小姑娘晃了神,这小姐脾气比“主子”大多了,到底谁是明星?
还有,“我告诉你啊,别以为我刚上任,你就不分上下级。”大彬跟着上了车慢半拍地分划起阶级地位,他是经纪人,被一个小助理吼,太不像话。
今晚受邀喜宴,是电影《盲》同剧组演员落落的订婚晚宴。
电话里落落幸福洋溢地邀请宋清晚作为婚礼的伴娘,她当然不好回绝,不过已为人妻的身份更不符合伴娘人选,只好谎称已经当过两次了,再来一回怕是要嫁不出去。
她为什么要隐藏和年子风的婚姻?
不是她要隐藏,谁不想和又帅又多金的总裁老公大大方方地出双入对,羡煞旁人,只是这甜蜜幸福的包裹下有太多不好袒露的曾经。
撇开她不体面的身世过往不提。
他已然是并不介意,那她也可以从其它方面弥补不给他丢人,努力做好一个贤妻良母,将来赡养公婆,相夫教子,成为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贤内助,她也会好好做皮肤身材管理,保持容貌和体态的年轻,听说女人会比男人老的快,争取七老八十也能让他拿得出手,和亲友好朋邻里路人炫耀,看!这是我家夫人。
摒弃他过去一年的花边新闻不谈。
他说是因为我的出现,宋清晚的出现,给他的生命带来了七色光彩,看没看见?闪亮的婚戒,我现在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不在意他身边曾经躺过多少女人,只要他从今往后枕边只有我一个,对我对我们的婚姻保持忠诚,我会竭尽所能地爱他,过好我们在一起的每个平凡日子。
抛下他妈妈青梅好友的偏见不管。
他既然选择和我结婚,就证明他肯定是做好了和我一同面对不被祝福的窘迫。我会努力争取得到他们的理解和接纳,调节好心态承担他们的冷眼嘲讽,也会一如从前般对过往纠葛保持缄默,不提及一句可能会继续恶化他们之间关系的旧事,并能坦然接受他对唯一手足妹妹的正常关心和照料,就当他们从前的拥吻并没发生过。
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皓宇哥,白皓宇,她放不下……
“皓宇哥。”
“清清,你在哪儿?我刚下飞机,就看到你在秀场的精彩表现,不错,很专业,回去就给你涨价啊?”
“那叫出场费,片酬,让你说的像猪肉似的!”她破涕为笑。
“怎么了?声音不对啊!”
“没事。”
“没事我也顺路去看看你吧?听美珠说你回公寓住了,正好路过。”
“好。”
“今天傍晚7时许,我市清水街附近路面突然塌陷,此次事故造成4人死亡,2人失踪,6人受伤,珲南影视执行总裁白皓宇在遇难者名单中,享年29岁。据悉,白皓宇当时从机场返家途中,停车去往路边药店……”
窗外夕阳西下,霞光满天,转眼你已经离开一年,天堂应该是方清净之地,可不能再让世俗的闲言碎语折煞了你。
楼下人影渐勤渐密,小孩子背着书包蹦蹦跳跳放学,拎着公文包的男士步履沉重,有老人家出来慢悠悠地散步遛弯儿,不远处的那段马路依旧人来车往,我马上要去参加朋友的订婚宴,但我不会经过那段路,它对于我来说可是仇人,我永远都不会与它像从前一般和平共处。
如果哪天云朗气清,风和日丽,你在想我,碰巧我也在想你,我就精心打扮一番好去看你。不辜负你对那个巴黎少女一整本的心意,然后对你讲:“我要违背曾对恒河水许下的誓言,等到我不再是宋清晚的时候,一定要留出一生一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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