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晚,我也期盼你的好消息。”落落这样对她讲,眼中有微微闪烁的星光。
她有些抱歉,不过大家都找到幸福是件好事,她本就没想隐瞒她,找个时机她会和她坦白,一起分享相互之间的喜悦,就像她们曾经共同分担彼此痛苦。
她微微笑,“好。”对待真诚的人,反倒没什么赘余的客套话讲,因为都早已了然于心。将高脚杯里的酒红液体一饮而尽,这是她最热烈的表达方式。
“好!宋小姐好酒量!”同桌的一个男人站起身来鼓掌,看起来40岁有余的中年大叔,啤酒肚,脸泛油光,笑的猥琐。
“我也借此良辰敬宋小姐一杯,讨个彩头,哈哈……”旁边三五个人笑着跟随附和,完美地诠释了一些人,尤其是女人,厌恶酒桌应酬也是情有可原。
“四海兄,你这边上这位都没敬,就想着敬下一个了?”有人调侃着。
旁边的年轻女人倒是面不改色,不以为然地笑笑,并未接话。桌上的其他几个女演员事不关己的观看着油腻富商调戏着女明星的把式,早已司空见惯,想着一会要是到自己身上该怎么应对。
宋清晚可不想因他污了今晚神圣的仪式,拿起一旁的红酒瓶,酒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流淌进酒杯中,没来得及举杯对饮,身旁的高大身影站起身,遮挡住一部分的灯光,闪着微微光晕的酒杯变得黯淡。
“我敬齐董一杯吧!”年子风目光轻恍,语气有丝玩味,指间捏着杯身转动但并未举起。
对面的齐四海眼睛眯着,看这位两年内迅速崛起的商界翘楚,以前他和年氏地产井水不犯河水地各吃一方,谁知年立军死后他这个做软件的儿子可比老子有野心多了,哪个领域他都插一脚,还他妈的都能站的住脚。
手上的几个大客户最近相继倒戈,本来气儿就不顺,昨晚那个完犊子还让人给揍了,说是这位宋美人儿的保镖,后来珲南国际的肖经理过去封的口,不让把这件事闹到台面上。
本来他就一直对这位冰清玉洁的宋女神垂涎很长时间了,奈何总是难求一见,去年陪酒新闻出来后,他就说么这女人都一路货色,便去找白皓宇那小子牵线找个机会引荐一下,以后影片投资什么的都好合作。
结果那小子不识抬举地果断回绝了,还说“放心,以后齐董投资的影片不会和白氏影业有任何瓜葛。”不就是个他玩过的女人嘛,别人还碰不得了?
事实证明女人宝贝起来没有用,坊间都传那小子的命短是因为去药店给宋美人儿买脚伤药才出事的,可才走一年,这不又有大财主盯上了。
微眯的精亮眼仁一转,“哈哈……”笑的更加大声,引得邻桌频频侧目。
“年总裁说的哪里话,要敬也是我先敬您啊!”暂且还惹不起这座金山,两败俱伤的买卖他从来不做。回去告诉那个完犊子也老实点,别再给他惹事生非。
“这杯算我敬年总裁的,我干了。”齐四海一口闷灌进肚。
年子风捏着高脚杯晃晃杯中液体,透明杯壁迅速挂上一层浓厚的酒红色。他缓慢抬起手轻抿了半口,和齐四海隔空举了下杯,算是礼数,可能还有一丝挑衅的警告意味。
酒桌上的小插曲总是多的不值一提,依旧谈笑风生眉目飞扬的酒宴渐渐散场。
宋清晚在门口和落落道别:“有时间来我家吃顿饭吧,为了祝福准新娘,我亲自下厨。”
“没想到你还会下厨呢,清晚。行呀!那我过几天去联系你,到时我可是要点菜的。”落落暴露出吃货本性。
宋清晚大方地尽地主之谊,“放心,只要我能做出来的,肯定给你做,但是好不好吃就难说了,反正是你吃。”
“哎,清晚,你比以前可学坏了啊!”落落抱怨着温婉可人儿都学会耍嘴皮子了。
年子风站在门口处和几个老总随意谈几嘴合作,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听着一旁的玩笑话,不自觉跟着心情愉悦。绕了这么大一圈,幸好她还是绕回了巴黎时的明媚与俏皮模样,也绕到了他户口本上的配偶栏里。
不公开又怎么样,她依旧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那些惦记的人他来让他们死心。
肖客这时从外面匆匆进来,年子风预感不会是好事。
“总裁,佟姐有消息了,昨天下午在越南有入境记录,不过用的是宋凝礼这个名字。”肖客趴在年子风耳边小声汇报。
年子风的瞳孔渐渐变得紧缩,宋凝礼?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盘棋?
侧身望向正笑魇如花地和朋友交谈着的女子,他这个老婆大人不仅小心思难猜,看来还有更多他难懂的。本想等她亲口一点一点讲述她想要他知道的过往,可如今貌似她的过往她不一定是过得清楚。
宋清晚从宴会厅里出来,上了保姆车,“清晚,咱直接回家?”因为佟姐的突然消失,经纪人大彬暂时充当了司机职位,她坐到最后排的长座上叹气应着,“对,回家。”
佟姐留下的那句话她不想再考虑,现在和子风的幸福已经将过去的疼痛冲淡。她以后要活得简单,最好成为剧中的傻白甜,把日子过得轻松快乐是今后的人生真谛。
刚刚启动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车门被拉开,是她家老公大人。长腿踩上车毯,两步就坐到她身边。
她仰头盯着身旁的男人看,男人也低头看她,“老公。”她叫他。
年子风看着她,深谙勾人的桃花眼充满调笑,但不说话。
“老公。”她又叫他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切,她拽过男人的手臂楼住然后靠在他肩膀,不回答你也是我男人,我还是想摸就摸想靠就靠的。
牵起宽大的手掌,大手自动与她的白皙手指相互交扣,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也能看出黄白相间,她不自觉微笑,在他肩膀扬起脸看他下颌骨的硬朗轮廓,随即眼前变成好看的薄唇,继而落在她的嘴巴上,轻轻一触,“就叫两声啊?再多叫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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