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你们总裁最近除了和女人出双入对都在忙什么?”宋清晚语气平和地问着,但还是让人听出了酸意。
“清晚姐,这风哥忙什么我哪儿能清楚啊?我现在在你身边做事,和你知道的差不多,都是从新闻网上看到消息。”小武如实回答道。
年子风以前偶尔还让他汇报汇报宋清晚的每天行程,都干嘛了?按没按时吃饭?
可自从他们闹别扭过后,就再没联系过他。上次因他带宋清晚去郊外的度假村,更是完全被划到了局外人。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就是宋清晚的保镖,都快忘了到底谁是给他发的工资。
可年子风对他来说比起上下级关系,他更看重兄弟关系,他从来叫的都是风哥。
“那你在我身边做事,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宋清晚小声问着。
“没有,清晚姐,你想到哪儿去了。正常艺人都会适时配备安保人员,这是公司安排。只不过我是风哥直接派来全天负责你的安全。”
宋清晚想想也是,都说要和她离婚的人了,哪还会为她为难人家职员。
不对,自己不能这么消极,她是要找他和好的,他如果介意那个孩子,介意皓宇哥的画集,她都坦诚交代就好,请求他的理解,实在不行可以使出必杀技,好好对他施展独家撒娇。他最搞不定她示弱求和了。
车子很快开到珲南国际大楼,这是宋清晚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是她自己从皓宇哥家里跑出来找他,因为照片的事,想到这宋清晚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韩紫戚,这个人,是他们之间不可忽视的阻碍,哪怕现在他们结婚了,她还是可以用各种方式把年子风牵扯到她身边。
而自己就没那个手段和伎俩,只会为他着想。当初她失去他们之间的孩子时,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里的难受犹如万箭穿心,让无坚不摧的她彻底崩溃。
她如果知道他们那时有了爱情结晶,应该就会有身为母亲的勇敢,她会为了腹中宝贝更加敢于面对生活追求爱情,毫无顾忌地去爱孩子爸爸。也不会愚蠢到想结束这潦草的生命。
那时她最痛的时候,她有无数次拿起手机想着他,想给他打电话,想靠在他怀里,想他摸摸自己的头,说晚晚,辛苦你了,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但那时的她怎么敢奢求这些。可是这些关心,依赖,韩紫戚可以不择手段地获得,然后坦然接受。给她使那么多绊子,绞尽脑汁地把子风拽到她身边,哪怕苦肉计也在所不惜。
她可并不觉得韩紫戚真的会想死。毕竟前几日还那么兴高采烈的抢她的东西,现在是东西抢的太容易没劲了,开始觉得直接抢人更过瘾。
她也确实太软弱好欺负了,把她当做子风的妹妹给予最后的容忍,但她却是处心积虑地想要从嫂子手里抢人。就如她当时的宣战:“我们比试看看吧?是我爱他的多,还是他更爱你。”
她确实没她爱的那么不择手段,但她对年子风的爱与付出别人也是没法比。宋清晚觉得她是时候得捍卫自己手中的东西,包括人。
矗立在市中心商业街上的珲南国际大厦此时灯火辉煌,尽显华贵,想必里面也是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宋清晚刚要下车,门口处走出来一对相拥相偎的俊男靓女,男人朗目星眉清贵气派,是她户口本上配偶栏里写的那个人,和结婚证上不苟言笑的那张脸一样让她心跳加快。女人是谁她就不清楚了,最近年总裁换女伴换的比衣服还勤。
宋清晚看到的照片画面转变成现场直播,女人穿着礼服,肩膀上的皮草遮挡裸露在寒风中的肌肤,除此之外还有男人的手掌,应该是温暖的滚烫的。
女人环抱着男人的脖颈,红唇向菲薄的唇瓣相靠,然后被旁边突然出现的香肩吸引目光,这副身材和雪白肌肤倒是令人羡慕,再看看脸,竟然也是让人心生嫉妒,原来是以皮相出名的宋女神。
女人打量着突然站在自己身侧的女明星,是何来意?
“小姐,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别人的老公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点?”宋清晚微笑着说,笑的明媚动人。
女人仰头看已经将她放开的男人。年子风目光凝视冬日里只穿一条小礼服的宋清晚,修长白皙的双腿在冷风中有些泛红。他拽住她的手腕塞进保姆车,将座位上的毛毯撇到她膝盖上,站在车门口浓眉皱紧,“你来干什么?”眼神嫌恶中带着怒气。
宋清晚望着深邃些许的桃花眼,想从中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他突然对她如此生硬冷漠的蛛丝马迹,但她没有找到。
她忽略年子风对她的恶劣态度,自顾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也不管他怒视的厌烦眼神,“你瘦了,子风。”她伸手抚摸他俊朗的脸。
年子风怔住不动,也不想动,他本应该再说几句难听的讽刺转身与另外一个女人相携而去,可是双腿如同灌了铅,挪不动步子。
“靓靓说我也瘦了,子风。”宋清晚微抬起身向他靠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喷洒在他鼻尖唇瓣嘴角。
他很想亲吻她,但他不能。
用力将她推回到座位,“小武,以后不要带她乱走,送她回家。”
转身欲离开,一双有力的手掌拽住他的手指,用力紧紧地攥住,然后白皙的长腿抬起,走下保姆车。
“我让你回家,听不见,聋了?”年子风言语刻薄,脸色更是难看。
宋清晚全当耳旁风,侧头看见几步远正在盯着她看的漂亮女人,嘴角噙着丝丝笑意,好像在嗤笑她对男人的死缠烂打。可是对自己老公死缠烂打的老婆有什么不对。
“你到底要干什么?”年子风开始烦躁起来。但始终没有挣脱甩开她的手。
宋清晚学着刚刚女人的大胆挑逗,将双臂挂在宽厚的脊背肩膀,她更加近距离地向他靠紧,光洁的大腿贴靠在冰凉的西裤面料上。
年子风呼吸变得混乱,心房的震动更加剧烈,他看着眼下的女人,喉咙突然发干,苦涩不已。
仿佛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行者,面对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泊,不能走近,也不能喝。
因为怕是一场海市蜃楼,随时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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