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家店除了搞活动期间还一律休息不开门,我什么都买不了。
即使错过这家的活动,我也不会买其他家的。
就只能一直处于弹尽粮绝食不饱腹的状态。
最惨的是,我还因以前的不良信用被人家拉进了黑名单,就算赶上搞活动人家卖不卖我还不一定?
然后突然间,这家店开门做起了活动。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人家也不会卖我。
可是这家店主动和我说:先生,您可以购买,并且优惠多多。
要是你,你舍得只买一样吗?”
宋清晚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乌黑的瞳孔像布满繁星的夜空,亮晶晶的。
“这家店确实挺奇怪。
我觉得你也活该,谁让你不做个诚实守信的好公民!”她说。
年子风双手顺过她散落的黑发捋至耳后,大掌充当发夹,将其固定在细腻颈间,露出女人白皙小巧的脸孔。
他看着她,说:“主要是我的错,这家店特别好。不然我怎么会只认准这一家不可?”
宋清晚微笑,笑出了浅浅的小梨涡,“那你都买了什么?还有什么想买的没有?”
“就简单买了几样急用的吧,我想买的东西……太多了。我其实主要想要这家店,以后想买什么就拿什么。”年子风一脸正经地装模作样,脸皮不发红也不泛白,特别的厚实耐用。
宋清晚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从硬挺的发丝,宽额,到俊逸的眉眼,挺鼻,薄唇,再到鬓角,面颊,硬朗的轮廓,还有下巴上隐约冒出的胡茬。
然后樱唇微张,嘟囔说:“我手臂好酸。”接着就放松手臂,身体向下,搂住男人的脖子,樱唇落在他的嘴巴。
起初是宋清晚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亲,慢慢年子风反客为主,翻身覆上,捧着她的脸亲,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坐起,相互缠绵拥吻。
宋清晚坐在他大腿上,渐渐将手伸进男人的衬衣,轻轻抚摸着凹凸不平的腹肌线条和紧实的肌肉纹理。
年子风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游移,撩拨,点火。只双臂紧扣住她的纤腰,专心致志地吻着香软唇舌,偶尔亲亲她的脸和尖尖的下巴。
宋清晚停了下来,嘴巴和他分开稍稍距离,水眸雾气氤氲,她看着男人已经被她亲得泛红的薄唇。感受她的唇舌更是滚烫发麻,不禁开口:“你这人怎么光挑不买啊?”
年子风反应数秒,旋即开怀大笑。
宋清晚有些羞恼地瞪着他,“不是你说自己弹尽粮绝食不饱腹的吗?”
年子风看了眼墙上时间已经11点钟,他把她抱起回到卧室,一同躺进被窝,“你这么善解人意可怎么办才好?不是已经得走路需要我抱,还舍命陪色狼!”
他抱着她,亲亲她的额头,“你只要还在我身边,我就饿不死了。
现在还随便亲随便抱已然让我乐不可支。
你不能对我太好。”
宋清晚整个身体埋在他的怀抱里。
良久,问他:“你最近睡眠好吗?”
“还行,平均每天能睡2到3个小时。”他平淡地应着。
“靠吃安眠药?”
“安眠药对我很早就不管用了。像你说的,我其实也有一直在尝试各种方法,精神分析,心理干预,包括物理疗法。曾经有个特别刺激的,电击治疗,电得我是满眼的小星星,结果还是没睡着,你说我厉不厉害?”
宋清晚没有接话,半晌~
她在他怀里闷声说:“我们以后不用再尝试那些没用的了。你有‘晚晚牌’抱枕,不是就能睡得很好。”
年子风将她搂的更紧一点,严丝合缝地,“‘晚晚牌’年氏专属抱枕,只有我能抱。”
宋清晚不禁想起那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现在看来男人也不怎么样!
“子风,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抱着我就能睡好?我不在的时候,你又是怎么睡的?”她问他。
年子风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具体是什么时候,我想没人知道。我儿时就失眠,后来通过药物和心理治疗慢慢调节了过来。但我一直都不爱睡觉,每天最多7,8个小时,这种时候很少,大多都是睡6个小时左右就能睡饱,所以无聊时间很多,没事会靠打球运动玩玩游戏消磨,后来和白杨便研发出一款在当时来看算是新型的对战打斗游戏。卖给了当时的一家科技公司,因此我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慢慢游戏软件占据了我全部的生活,我那时过得还算快乐,可能是因为有梦想的寄托。所以一直都没再失眠过。
可遇见你之后,每当我们吵架或者发生不愉快的时候,我就开始睡不着,直到我们什么时候和好,马上能倒头大睡。
我当时还想,你这女人是不是像金庸老先生笔下的武侠江湖里所说,给我下了蛊,因为太奇妙。
后来,我们开始同居,这下可好,只要你不在,我就完了,独守空房,睁眼到天亮。”
“所以你那时候才死活缠着我,只要没课就必须去你那里住。”宋清晚打断他问。
年子风点点头,“那时过得老辛苦,几乎是‘望妇石’的水准,因为你太优秀,课务繁忙。我一个星期就盼着你来那一两天,然后就缠着你不愿放手,结果也是不能睡觉,还得干‘体力活儿’。”年子风低头看怀里仰头望着她的女人,弯弯的笑眼,满脸的灿烂,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是有点活该啊!”他忍不住自我嘲讽道。
宋清晚双臂向上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用白软的脸颊蹭着他微扎的下巴。“你怎么不和我说,那时你都把我养成了养尊处优的‘阔太’,我不用愁生计,哪有那么忙,我其实是有时间的,只是不想太依赖你,怕以后离不开你,才找借口推脱。”
“我知道,所以没和你说。”
宋清晚双手捧着他的脸看他。
“我知道你是故意在躲我,我怎么还敢和你提要求。结果我这般小心翼翼,也还是挡不住你要离开。”
年子风本以为这些故往就像落地的残叶,没人会清扫,慢慢便随着地表泥土逐渐腐烂直至消失掉。
可是时隔至今再次提起,还是这么心酸难耐,记忆犹新。
他更没有想过的是,这些辛苦过往他能有幸说出口,而当初让他如此辛苦的女人宋清晚会成为倾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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