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坼,轻车熟路的前往军医营。一路上,众兵繁忙,一副大战将起的模样!
熙熙攘攘之间,阳坼眼见看见熟人,顿时喜不自胜,连忙高声喊道:
“可儿姑娘!”
熟人闻声回头,确实是王可儿!她端着木盆,刚刚从井边洗衣归来!
“好你个阳坼!来干什么?”
王可儿秀发海湿,看着阳坼一脸嫌弃,横眉冷对,没好气的模样!
“坼是专门来向姑娘报喜的!”
“喜?”王可儿一愣,突然眼前一亮,欣喜道,“报喜?莫非你打算……”
“没错!那屈平回来了!”
王可儿的话戛然而止!人就愣在了那里!
“屈平?就是那个出言不逊的西楚小将?”
“没错!”阳坼一脸振奋,全然没有察觉到王可儿脸色的突变!
“屈平回来了!今天我已经跟他交过手了!他还遮掩身份,可是这又如何瞒得了我?看众将准备这个势头,明天定然是场大战!他明天定然会上场的!明天,就明天,我就可以帮可儿姑娘报仇雪恨了!”
阳坼越说越幸福,手舞足蹈,可以王可儿却听得一愣一愣的,阳坼在讲今日战况,可是王可儿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神经大条的阳坼,总算是反应过赖,束手束脚着:
“可儿姑娘?可儿姑娘?”
“嗯?嗯?”
王可儿从愣神中回转过来,从惘然到暴怒只用了一瞬间!
“滚!阳坼!你给我滚!”
阳坼一头雾水:“可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阳坼哪里做得不多吗?”
“哪里做得不对?”王可儿越说越气,说着就抄起洗衣盆里的木杵,追着阳坼便打,一路将其撵出来军医营:“哪里不对?你哪里做得都不对!应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成天打打杀杀,何时才能成家立业?你走!你走!从此你就不要再来了!”
“可儿姑娘!你不要动怒,可儿姑娘……”
堂堂上离金丹第一的阳坼,就这样被王可儿给赶出了军医营,有多丢人,可想而知!可是阳坼却浑然不知!
“可儿姑娘……这是怎么了?不是她让我教训他的吗……”
“阳坼啊!”旁边有来问药的老兵看在眼里,“你还是年轻了!女人心,海底针!你道行还浅……先受着吧!”
“女人心?海底针?”
阳坼无奈的耸耸肩,王可儿不在意,但是他却忍不住要揍屈平一顿了!黄铜武士,就是屈平啊!那天星与地星的感应,那相熟的道法,又岂是一张面具,一副铠甲能够挡的了的?
“回去历练两年,这脑子还是没有长进啊……”阳坼哼哼唧唧、悠哉悠哉的晃荡回去,浑然不觉自己这两年也半点长进没有!
“说起来……好像每次去军医营可儿姑娘都时先欣喜,后落寞呢……”
此话按下不表,先说军医营里,王可儿服气回到自己与夏洁的闺帐之中,军中女子少矣,难以独自成营,因而王可儿与夏洁共处一帐!
掀开帐帘,香风一片,其中混合些许药香,那是夏洁在帐里制药!
“那个阳坼,气死本姑娘了!”
一回帐,王可儿便把一盆的衣服往地上一摔,手里捣衣杵恶狠狠得在桌子上锤,嘴里念念有词,絮絮叨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夏洁叹息一声,放下手头的事情,眉头禁皱,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的女侠!阳公子又怎么惹你了!”
不说话还好,夏洁一说话,王可儿又瞬间炸了毛:
“怎么惹我?怎么惹我?我的夏大小姐!要不是操心你的终身大事,我堂堂成武侯嫡亲的孙女会当众发怒吗?要不是你!我的好姐妹,我飒爽的王可儿会如此大动肝火?”
一顿数落,夏洁玉颈粉嫩,小脸绯红,说话也结结巴巴了:
“可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你呀!”王可儿恨铁不成钢的永指头戳着夏洁的美额,“就是脸皮子薄!我大秦民风剽悍,你怎么就没有汲取到一点精华那!”
王可儿越想越气,灯火下,对着姐妹又是一顿数落,夏洁红脸低头,唯唯诺诺的受着,堂堂夏家大小姐,从小没有受过委屈的她,此时心中不是气愤,更多的是一种欣喜的甜蜜……
那边,阳坼哼哼唧唧的回到金丹营,他已经得到了明日两军决战的消息,但是却没有战前的恐慌与压抑,反而心情大好,不知不觉的哼起了歌!
“硕鼠硕鼠,无食我粟;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这是老兵教他的,乃是从农中来到,至于什么意思,他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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