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微风醉人。
辽国中京道大定府来州来宾县有一座宏伟的大宅子,面朝大海,朱漆大门上酒杯大小的酒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上写着三个金漆大字“万马堂”。门前一对看门石狮蹲在一块大石雕成的台座上,威风凛凛。
岳力带着吕还真沿着笔直的青石板路来到了客堂,客堂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白色丝线绣着一匹奔腾的骏马,左首旗上绣着“万马堂”三个黑字,旗子随风招展。吕还真走进了堂内,身后跟着八个健壮的汉子,个个都是英气逼人。突然,一把大砍刀迎面砍来,吕还真一转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那使刀的女人身法灵活,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跃前纵后一连砍了十七刀,游龙刀法招招狠辣直奔人的要害,好在都被吕还真躲了过去。当那个女子看出第十八刀时,吕还真一剑刺向了她的水突穴。这一剑紧贴着他的脖子掠过,又紧贴着她的脖子收回,这一剑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
吕还真抱拳道:“蔡夫人,得罪了。”
蔡八斗笑道:“小吕,几年不见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
蔡夫人道:“小吕,请。”
吕还真被请到了花厅之中,几个侍女端上了茶水和一些糕点。
吕还真笑道:“小弟,此次前来主要是想和两位做一笔买卖。”
蔡夫人问道:“什么买卖?”
吕还真道:“我有一批货要送到长白山神水宫,希望蔡大哥可以亲自走一趟,小弟不胜感激。”说着便取出了几张银票。
蔡夫人收了银票,说道:“八斗,既然小吕这么有诚意了,你就亲自走一趟吧!”
吕还真骑着马回到了白云山庄,一进屋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师婉如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吕还真问道:“怎么了?”
师婉如把手中的信往桌子上一摔,怒道:“我师姐的信,你看看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吕还真拾起那封信,默读了一遍,说道:“夫人,你放心吧!罗卓不空大师一心想要收咱们源儿为徒,不会伤害他,你也不用太担心。”师婉如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就在这时,白芷拿着一个小竹筒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小少爷的信。”师婉如拔出了塞子,展开纸卷,上面写着:“娘,我现在和罗卓不空大师在一起。我现在很好,娘亲不必担心。”师婉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师婉如坐在床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是一时也不起来。她躺在床上,猛然醒悟,道:“你又多久没有疼我了,有一个月了吧!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的疼我,不对,现在我就要你疼我。”说话间,师婉如已经起身,紧紧抱住吕还真,踮起脚来,亲吻他的嘴,将舌头伸进他嘴里乱搅,弄得他阳物翘然。吕还真一把将她抱到床上,共赴云雨,如鱼得水,似漆投胶,欢喜不尽。云雨既散,师婉如喘吁吁吐气不齐,腿都软了。两人起来洗手更衣,用过晚宴。
星月微明,夫妻二人宽衣解带,师婉如的头依偎在吕还真的肩上。吕还真情兴复发,一个翻身就压到了师婉如的身上,亲吻她雪白的脖子。师婉如被他弄了一火,已经没了兴致。但是也不好推脱拒绝,只好配合丈夫行周公之礼。吕还真将阳物送入她体内,颠鸾倒凤,换了十几个姿势。师婉如娇喘呻吟之声,不绝于耳,交欢之际,无限恩情。《嫁衣神功》和《北冥神功》本来就是两种阴阳互补的武功,吕还真的功力在师婉如之上,一个时辰之后,师婉如被丈夫弄得遍体酥麻,泄了,只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可是吕还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师婉如闭上眼睛,动也不动,也不在娇声喊叫了,任他舞弄。吕还真又摆弄妻子半个多时辰,一阵疾风暴雨般冲撞之后,他搂住了妻子拼尽了全力一顶,然后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过了一会儿,吕还真从她的身上下来,搂住师婉如相拥而睡。
这一日,吕思源和罗卓不空在同福客栈里吃饭。桌子上摆了十几道菜,样样精致。吕思源笑道:“明王,这些菜你都吃过吗?”罗卓不空道:“小僧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吕思源指着那些菜,说道:“这个是缠花云梦肉、遍地锦装、暖寒花酿驴、八仙盘、白龙臛……”罗卓不空微笑道:“我听闻你们中原人要拜师之前,都要行拜师礼,看来你是想通了。”
吕思源摇头道:“我只是感谢大师救我而已。”
罗卓不空道:“小僧只不过是奉行佛祖宏愿,普度天下众生。小僧认为芸芸众生皆在佛光普照之中,概莫能外。吕施主你天生慧根,我劝你还是早日皈依我佛,他日必将成佛作祖。”
吕思源摆手道:“佛祖普度众生,是让世人俱成善果,为世人消灾解难,绝不是让世人都当和尚。佛门之中,又有许多清规戒律。我可不想守那些清规戒律,再说了佛门严禁婚嫁,我可不想做一个不孝之人。”
罗卓不空笑道:“吕施主,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本宗本寺可以娶妻生子。”
吕思源又道:“明王,在你看来,是皇帝大呀,还是佛祖大。”
罗卓不空脸上神采飞扬,合什道:“当然是佛祖大了。”
吕思源道:“何以见得?”
罗卓不空道:“小僧只看见过皇上拜释迦摩尼佛,从未见过释迦摩尼拜皇上。”
吕思源道:“哎!明王,你错了。这只不过正是世上最大的障眼法罢了!皇权是实的,佛祖是虚无缥缈。掌管你们这些和尚生杀大权的是皇上,而不是释迦摩尼。佛门仅能用精神教化尘世之人,超度众生。”就在他说话时,一个大胖子坐到了桌上,此人正是古剑。他伸手就去抓缠花云梦肉如狼似虎的塞进嘴里,拿起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然后用衣袖一抹嘴巴,笑道:“就算是释迦摩尼活过来,见到了皇帝也要下跪。哈哈哈。”罗卓不空看着古剑,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杀意,心道:“此人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吕思源虽然不喜欢和尚,但却是一个敬佛之人,听古剑这么一说心中不悦,眉头一皱,道:“敢问阁下是?”
古剑道:“吕轻侯,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在下昆仑大宝剑古剑。”
吕思源冷冷道:“原来是你是昆仑派的人,那你也是明教的人了。我劝你还是赶紧逃命吧!”
古剑道:“为什么?”
吕思源冷笑道:“因为我大师伯就要来了,她可是一个杀人不睁眼的魔头。她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的胖子。她说过,见一个杀一个。”
古剑拱手道:“不知尊师伯是什么人?”
吕思源道:“东海玉箫子韩笑。”
古剑听了这个名号,吓得魂不附体,忙道:“两位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告辞。”说完就溜走了。
罗卓不空问道:“那个东海玉箫韩笑是什么人?”
吕思源道:“几天之前,你们不是见过面吗?
罗卓不空叹息道:“没能见识一下她的武功,真是太可惜了。”
吕思源道:“没什么可惜的,我大师伯武功也就是比我娘高那么一点点而已,远不及你。她是出了名的武功差脾气大,简直就是一个来自于十八层地狱的恶魔,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罗卓不空道:“看来我们要走了,那位女施主就要来了。”
吕思源笑道:“我是骗那个大宝剑的,大师你切勿当真。”
罗卓不空道:“你为何要骗走他?”
吕思源道:“我娘跟我说过:‘永远也不要和一个自来熟的人掏心掏肺,因为你分不清他是人是狗。’不过,7像大宝剑这种到处认爹的人,怎么看他都是一条狗。而且大师你也对他起了杀心。”
罗卓不空合什道:“罪过,罪过!小僧险恶犯了杀戒。吕施主果然是一个慧根的人。”
吕思源摇了摇头,道:“大师杀了大宝剑那些魔教妖人,也是斩妖除魔。可是,那样会脏了大师你的手。”
罗卓不空道:“小僧当以佛法普度那位古施主才对!”
吕思源笑道:“我看还是算了,恐怕只有黄白之物能够普度那个大宝剑。”
吕思源呼来店小二,把菜都送给了路边蹲着的乞丐,又吩咐掌柜再做一桌。
一个满是绣线菊的小院子里,几棵老槐树飘下阵阵花雨,香风醉人。紫藤树下的小亭子坐着一个美人,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一直都在她眼皮底下嬉戏玩耍,还有三个较大的孩子在小院子里放风筝。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那个美人的面前,这个人轻功极好,就向箭一样从墙外射了进来。
那个人躬身施礼道:“吴大姐。”
吴晚晴道:“小张,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这里吗?”
张景日道:“吴大姐的话,我都铭记在心。只不过,这次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吴晚晴眉头一皱,道:“什么事?”
张景日道:“三天之前,吕少爷来到了风云客栈投宿。”
吴晚晴道:“除了那个小兔崽子,还有什么人?那个老母猪来了没?”
张景日道:“没有来,吕少爷身边只有一个吐蕃番僧。”
吴晚晴道:“你确定是那个小兔崽子吗?”张景日点头道:“千真万确,我敢保证一定是他。”吴晚晴道:“这可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第二天,李思源和罗卓不空的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店小二笑道:“酒菜都齐了,客官请慢用。”
吕思源夹起来一块鱼肉,又轻轻的放下了。罗卓不空笑道:“怎么了?不和你口味。”吕思源摇了摇头,罗卓不空又道:“那是为什么?”吕思源道:“菜里有毒。”店小二道:“小官人你可不要乱说,这菜里绝对没有毒。我们开客栈做买卖的,怎么会在菜里下毒呢?”吕思源道:“既然这菜里没有毒,那你就吃了这道杜鹃醉鱼。”那个店小二脸色露出凶狠的表情,道:“今天这道菜你是一定要吃的,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只听“刷刷刷”几声,几把明晃晃的刀都拔了出来。店小二微笑道:“小官人,我劝你还是吃了这些菜,反正都是死,何不做一个饱死鬼?”
吕思源道:“我说不吃就是不吃。”
一个手里拿着大砍刀的人,说道:“我的刀很快,我保证你的头不会痛。”说着举刀将要砍下去的时候,一股血流从他的胸口喷了出来,只听砰地一声,手臂掉在了地上,手里还握着刀。
店小二惊愕道:“你使了什么妖法?”
罗卓不空微微一笑,道:“李相爷的灵犀一指果然是威力惊人,举世无双。”
“雕虫小技,岂敢班门弄斧。明王的火焰刀,以内力聚于掌缘,以虚无缥缈的虚劲儿斩人之手,当真是罕世神功。”忽然一个白衣儒生随着声音凭空掠进了风云客栈,就像是被风吹进来一样。赵罔两大惊失色,握枪的手掌沁出了冷汗。这瞬息无踪的轻功,纵然飞仙也不过如此。
店小二惊道:“你……你……你就白衣卿相李文浩?”
“小侄子,刚才都是谁欺负你来的,有没有他?”李文浩用扇子敲打店小二的脑袋问道。
吕思源点头道:“嗯,有他。”
风云客栈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冒然动手。赵罔两手握铁枪,张景日单手握着刀,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赵罔两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李文浩瞪了他们一眼,怒道:“怎么?敢在我李文浩面前舞刀弄枪,你们有这个实力吗?”他走到了赵罔两的身前,一伸手折断了他手中紧握的铁枪,赵罔两又是一惊。然后李文浩把铁枪断了的那一端交给了他,把枪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说道:“惊艳一枪赵罔两,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轻轻动一下就能杀了我。来,出手吧!”赵罔两握着断枪,见到李文浩轻摇折扇,气定神闲,不敢冒然出手,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李文浩见赵罔两犹豫不决,又道:“怎么还不动手啊?我再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如果你再不出手,可就没有机会了。一——二——三——”当数到“三”的时候,李文浩一把夺过断枪,随手一扔,只听见“啊”的一声,断枪从店小二的胸膛穿过,把他钉在柱子上。李文浩把扇子合上打了赵罔两脑袋几下,说道:“呵呵,惊艳一枪?我给你机会不中用啊!”
“李相爷,我们认输啦!”李文浩阅女无数,却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妖娆抚媚的声音,那声音听了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李文浩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白色帷帽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说道:“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李文浩微笑道:“只要你们跪下给我小侄子求他原谅,我就不再为难你们。”
那个女人道:“李相爷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吧!”店里十几个人都跪下了,向吕思源磕头认错。李文浩又道:“那你呢?”那个女人,说道:“恐怕他受不起我的一跪。”李文浩道:“那也行,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那个女人道:“什么事情?”李文浩笑道:“我想一睹姑娘的芳容。”那个女人道:“那可不行。”李文浩道:“为什么?”那个女人道:“因为我相貌丑陋。”
江湖上的人都说:“李相爷轻功冠绝天下,无人能及,就算是长了翅膀的燕子也比不上他。”这虽然是江湖传闻,却并不十分夸张。李文浩飞身跃到那个女子面前之时,只见那女子使了一招“旱地拔葱”,身子向后凌空飞起,脚尖轻轻的点在二楼的栏杆上。李文浩来不及多想,脚上一用力就轻飘飘的掠起身来,伸手去揭那女人的帷帽。那个女人身体向后飘去,但见面纱微微飘起,李文浩只看见那个女人的下半张脸,这半张脸就足以令天下绝大多数女人花容失色。李文浩离那个女人只有数步之余,使了一招“控鹤功”,一把将帷帽吸了过来抓住手里。
李文浩笑道:“我就知道你在骗我。小姑娘,你就什么名字?”
那女子道:“周梦蝶。”
李文浩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给我小侄子下毒?”
周梦蝶道:“我们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李文浩道:“好,周姑娘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他们一命。”
周梦蝶道:“你们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滚。”张景日和赵罔两带着十几个走远了,便道:“李相爷,告辞。”说罢,转身就走了。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