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几天前的风临港。
风临港的舰队仿佛遇到了海难被大海吞没了一样,一去不复返。
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已经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了南宫姒坐镇的风临港,最近的治安也变得混乱了起来,街头到处是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搞得整个城市人心惶惶。
楚不羁坐在一家破旧的小酒馆里喝酒,酒馆中挤满了各种杂乱的人。
因为这里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所以王大山跟着工程队去了西楚。
听说楚王得到了一叫什么百里星岚转世的男人,开始大兴兵造,可能在未来几年会再次发动征战。
楚王征服世界的梦想似乎并没有因为年纪增长而停滞,反倒是越来越膨胀。
而灰鼠酒馆也关门了,相传是老板不堪被各种流言蜚语所侵扰,所以搬离了风临港。
只不过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这座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变得落魄了起来,这颗西部海岸最最明亮的明珠,渐渐暗淡了下去。
街上到处都是闲晃的无业游民,店铺也关闭了不少,各种虚无缥缈的传言都在坊间。
“老板,来壶花雕。”一位头戴斗笠的刀客背着一个硕大的水缸进入了酒馆中。
外面下着大雨,刀客进入酒馆之后,解开身上的蓑衣,抖落身上的雨珠,用手捞起倒入了身后的水缸之中。
“好嘞。”小二的手脚很麻利,听到叫唤,立刻将花雕端了上来。
楚不羁抬了抬眼,打量了这个带着水缸的怪异刀客一眼。
可是一眼便被刀客的水缸吸引住了。
水缸里封印着一个女子,绿色的长发看起来并不是人族,面容很美丽。
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楚不羁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仍为这位女子的美貌所动容。
“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吗?”刀客沙哑的笑着,眼中尽是嘲弄之色,吓退了周围贪婪的目光。
酒馆中的酒客们脸上都露出了羞惧之色,不再敢看刀客一眼。
而楚不羁也识相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己也不是贪恋美色的人,不必要因为这个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老板,再来一壶酒。”楚不羁提着面前的酒壶,却倒不出一滴美酒。
因为没有了工作,所以楚不羁每日能做的也只有喝酒了。
等待流央的日子只有在美酒的陪伴下才会显得并不是那么的漫长。
刀客突然站了起来,似乎要去解手,路过楚不羁的桌子时一不小心碰到了楚不羁横放在桌子上的黄金圣戟。
顿时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向楚不羁,因为从刚刚的触感来看,楚不羁的这柄长戟几乎重达千斤,完全是常人无法操控的重量。
“朋友,这武器不错啊。”刀客面露笑容,大方地坐在了楚不羁的对面,手指轻扣着桌面。
“嗯。”楚不羁瘪了瘪嘴,从刀客开口便知道了刀客的来意。
“卖吗,我出重金买你这杆戟如何?”
“不卖。”
“那真的是太遗憾了,你得看好了你的这杆戟,免得被别人偷去了。”刀客沙哑的笑容显得有些刺耳,似乎在故意说给楚不羁的听的。
“那真是不巧了,我经常乱放的,谁要想偷就任他偷吧。”楚不羁的眼神充满了攻击性,要是论打架,他可是没有怕过任何人。
“是吗?”刀客咧了咧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叫聂远。”刀客伸出了右手。
“楚不羁。”楚不羁握了上去,两人在双手触及的一瞬间经历的短暂的交手,又分了开来。
因为只是简单的试探,所以也没有分出什么胜负。
刀客有些讶异,这风临港可真是卧虎藏龙啊,随便走进街角的一间破旧的小酒馆,就能碰到一位王级强者。
不过刀客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向着酒馆的后方走去。
十分放心的留下那个装着女人的水缸。
楚不羁也得以趁机可以大量那个装着女人的水缸,水缸上布满了黑色的纹咒。
楚不羁无法靠近去触摸,所以看不出纹咒的强弱,不过从勾勒手法上来看,手段很是高明。
看起来,以楚不羁的能力解开这些纹咒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水缸里的绿发女子面如死灰,双目如同死鱼眼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神色,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突然楚不羁的目光被一件熟悉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在绿发女子的脖子上,戴着自己送给流央的那个护身符,楚不羁的目光一凛,径直走向了绿发女子。
这时刚刚解完手的聂远从酒馆的后方回来,看着向水缸靠近的楚不羁,朗声道:“朋友,小心你的手。”
言语中的威胁之色不言而喻。
楚不羁皱了皱眉头,他得想办法和绿发女子说上几句话,说不定能够从她的口中问出流央的信息。
楚不羁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长戟上,脸上挂上了少有的敦厚笑容。
“反正我这杆长戟也不怎么用了,要不要我们切磋一下,如果你赢了,他就归你了。”楚不羁的感知能力是很强大的。
他能够感受到聂远的强大实力,但是这份强大并不能帮助他战胜自己,想要打赢他,要更强大才行。
而聂远则没有这份眼力见了,在感知方面要比楚不羁差上很多,甚至要比钟离还要弱上许多,所以在看楚不羁的实力时,只能感知到一个模糊的大概,这个大概就是楚不羁与自己一同属于王级强者。
“如果我输了呢?”刀客自然也不是白痴,当然知道楚不羁的意图,多半是冲着海皇姬的美色来的。
好色之徒,在这片大陆上,比比皆是。
况且海皇姬这份绝代风华的容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抵抗得了的。
聂远便是七诫的刀客,而水缸中的女子自然是海皇姬。
海皇姬出现在这里便已经表明了当时海底一战的结果,熟湖被斩杀,海皇姬被擒。
而南宫姒,并没有死,哪怕是变成了那种样子,南宫姒还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那一批人。
“我要她。”楚不羁指了指水缸中的海皇姬。
“她可不能给你,不过可以借你一晚。”聂远坏笑道,果然楚不羁如自己预料的一样,只是一个空有实力的好色之徒,与大陆上的万千没有区别。
“也可以。”楚不羁盘算着,一晚上也应该能问出流央的消息了,如果与流央不是什么仇人的话。
“走吧。”刀客率先一步走到了酒馆外的大街上。
此时的大街正下着大暴雨,倾盆而下的大雨使得大街上空无一人,正好方便了两人的切磋。
楚不羁未曾持有武器,撸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强壮的双臂。
聂远也未亮出自己的唐刀,两人在如同瀑布般的大雨中隔街遥望,被大雨所淹没。
楚不羁率先出拳,楚不羁的拳法很正,就如他的师傅曾经教他的那样,拳风要罡正,才能蕴养王者之气。
拳风破开了雨帘,在大雨中击出了百米长的水柱。
雨点被拳风所裹挟,变成了一根根银针刺向了聂远。
聂远后退了一步,扎下了马步,然后一拳轰在了水柱上。
将苍白的水瀑击重新击散成了雨滴,回归雨幕之中,落在了灰色的地砖上,点成花朵的形状。
聂远可不准备站在原地一直接楚不羁的拳,跑动了起来,箭步如飞,仿佛踏在雨滴之上飞了起来。
快速地来到了楚不羁的身前,也不佯攻,直接一记手刀挥向了楚不羁。
楚不羁以手肘攻击聂远的手腕,挡开了聂远的手刀,可是身后的房屋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被手刀给切成了平滑的两半,在暴雨的冲刷下轰然倒塌。
虽然只是赤手空拳,可是王级强者的手堪比神兵利器。
一击未成,聂远转身一个飞踢踢在了楚不羁的肩膀上,楚不羁身体一晃,挪开了半个身为,探出双手,抓住了聂远的小腿,将其狠狠地甩了出去。
聂远的身体并没有像楚不羁预想的那样抛飞了出去,而是依躺在了雨幕之上。
柔弱的雨点连串成一面富有弹性的墙壁,将聂远的身体给弹了回去。
聂远借助雨幕给自己的弹力,再次发起进攻,一记冲拳,直奔楚不羁的面门而来。
楚不羁退让了开来,一脚跺在地上,落入的地面的雨滴居然再次向着天空浮去,这一招他曾经对流央也用过,十分的花哨,但是至于什么用途,楚不羁还未来得及告诉流央。
楚不羁再次探出双手,对着悬浮在空中的雨滴十指连弹。
顿时圆润的雨滴化作一道道利剑,插向聂远的胸膛。
聂远在空中横移了数米,躲过了来自雨滴的袭击,足尖在瓦屋上轻点,停在了屋顶之上。
一片青瓦被聂远踢飞了出去,向着楚不羁激射而去。。
楚不羁一掌拍开了青瓦,却发现了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的聂远,聂远一脚踹在了楚不羁的掌心,将楚不羁踹飞了出去,强壮的身体撞倒了一面砖墙。
壮硕的身体被软的像豆腐般的墙壁埋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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