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又探查了沐九歌的脉象,纳闷的皱了皱眉,“咦”了一声。
“怎么了?”啊宇不免紧张了起来。
“她是女的!”
“嗯!”
“她并没有中毒的现象。”东篱转头拿起短箭仔细的瞧着。
啊宇:“已经解了吧,我来之前,给她服了一颗解毒丸。”
东篱摇摇头,放下短箭,又再次给沐九歌把脉。
“箭上涂抹的虽然不是剧毒,可也不是什么普通解毒丸可以解掉的毒。”
少顷,东篱收回手捋着胡子,高深莫测地笑了,“有意思,这丫头,有意思……”
啊宇浓眉微拧,“到底何意?”
连对方这么特别的体质都不知道?东篱斜了啊宇一眼,“你与这丫头,难道不熟吗?”
啊宇没有回答,表情有些不自然。
东篱斜着眼睛,目光里尽是讥讽之色,“不熟悉,还为她着急上火?”
做为一个女子,这长相,还真是一言难尽。这小子的口味真重!
啊宇并不知道东篱在想什么。也没心思去细想,不熟悉和着急上火之间能有多大的联系?
因为这时候,他忽然想起在宝林城的客栈里,沐九歌喝了梁旭敬的酒之后,晕倒了又醒来的事情。
难道,那时候梁旭给她喝的真的是毒酒?
他在试探她,看她是否百毒不侵。
可是既然认定了,又为什么不与沐九歌相认,只一味的在身后保护?
这始终查不出底细的梁旭,到底是什么人?
沐九歌又是什么人?
啊宇对沐九歌又多了一份好奇。
东篱收拾好医药箱,“我去配药。”他在往屋外走前,用命令的口吻又加了一句话:“去给她换身衣服。血淋淋的,我老人家,瞧着头晕犯恶心。”
啊宇应着,将沐九歌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侧躺着。
再到灶房,烧了一锅热水,端进屋里。
刚才只是将衣衫剪开一点,露出肩膀的伤口,这会儿,想到要……
啊宇还是犹豫了起来,手足无措。
可到底还是不能让她穿着血衣,这么睡着。
啊宇一咬牙,还是解开她的腰带,将外衣,中衣一起褪下。
沐九歌左边胸口上,一抹艳红兀然闯入视线里。
啊宇抛去尴尬与窘迫,匆匆扫了沐九歌昏睡的脸一眼,微微俯身,仔细看着那抹红色。
铜板大小,随着微弱的呼吸,上下起伏,看上去好像在微风里抖动花瓣的红莲。
啊宇目光更深了,抬手,修长的指,指腹轻柔抚过。
这应该是天生的,可如此逼真,却让人不禁唏嘘了。
感觉自己盯着人家胸口看的时间有些太久,啊宇连忙转开视线,紧紧抿着唇,一层层解开沐九歌裹胸的被鲜血染红的白帛。
心脏咚咚,跟擂鼓似的,目光闪烁,他甚至不敢看最后一层白帛解开后的情景。
闭了闭眼睛,快速的扔了脏衣物。
拧了一把热毛巾,将沐九歌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接着匆匆忙忙的套上干净的衣服。
等他做完这一切,自己已经浑身是汗。
他跑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哗啦啦啦从头淋到脚。
这才令狂跳的心脏,冷却下来。
可是一闭上眼睛,还是会忍不住浮现起适才看到的一幕,手指上依然残留着,触碰到滑嫩肌肤时的触感。
啊宇只好又打了两桶水,给自己降温。
东篱躺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眯着眼睛,玩味儿的笑着。
直到啊宇换了干净衣服,在身旁坐下,才取笑了一句,“你小子该不会没见过女人?”
眨眨眼,问:“中意屋里的那位?”
啊宇冷着脸,垂眸,拿布巾,擦着头发,没有回答。
东篱嘿嘿一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妻了。”
忽然,话锋一转,东篱坐了起来,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丫头的身份?”
啊宇摇头,心里不满,因为老是被质疑。
他起身,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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