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啧啧!”东篱视线轻移,将手里的如烟霞似的面具,还给沐九歌,一叠声的催着,“还是戴起来吧!我老头子见过的绝色倾城女子也不少,还是受不住你这样貌的。”
唉,终于明白那个冰疙瘩似的家伙,为什么会动心了!
不过回头想想……
东篱问道:“那家伙见过你真容吗?”
沐九歌略微羞涩的摇摇头。暗自猜想着,啊宇要是见到自己的原貌会什么表情……
东篱感叹:“你易容成那副鬼样子他都看的上?唉,果然重口味!”
沐九歌被逗笑了,眼波流转灿若繁星。
东篱连忙两手捂眼睛,站起来,往外走,嘴里咕哝着:“要命了,要命了!”
他最后留给沐九歌一个仓惶逃跑的背影。
沐九歌觉得他不去演戏可惜了,忍不住又笑了下,然后高声问:“先生,啊宇呢?”
东篱头也不回,甩下两个字:“走了!”
走了,他去哪儿了?
沐九歌这才发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住哪儿,做什么的,甚至连全名都不知道。
呵,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将秘密告诉他,还拼死想帮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为什么要杀他?
莫羽尘一直认为是他拿走了景陵的地图,该不会,地图真的在他手里,那些杀手就是来抢地图的?
好多问题在脑中沉浮,沐九歌没有一个想的明白的。她烦躁想撞豆腐。
最后,叹了口气,端了药仰脖咕嘟咕嘟一气喝光,然后躺回床上。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酉时左右,啊宇回到药庐,东篱正在后院捣鼓着药材。
他撇嘴抱怨:“平日里难得见你来一回,托那丫头的福,我老人家才能多见你两趟。”
啊宇被埋怨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讨好道:“给您带了一品香,放堂屋了。呃……”欲言又止!
“想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东篱拨弄着扁里的药材,斜眼带着嘲讽的笑。
啊宇扯了一下嘴角,点头。
东篱:“丫头的体质还不错,午时左右醒来了,好像睡梦里的事情并不记得。喝了药,又睡了一会儿。午饭也吃了一碗粥,这会儿应该醒着吧!”
扭头瞧啊宇,“你不进屋去看看她。”挤眉弄眼的暗示着什么。
啊宇窘迫地摇头,“不了,我得赶回去。我给她带了换洗衣服,麻烦您老人家拿给她。”
东篱霍地转身,吹胡子瞪眼的质问:“我很老吗?”
这变脸的速度,啧啧……
啊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惊吓了一跳,随即赶忙赔不是,“您别气,您不老。”
东篱翻着白眼,冷哼了一声,这才继续挑捡药材里的杂质。
静默了一瞬,东篱道:“说起来,这次还真的挺感谢你的。这丫头的确和她有关系。”
停下手里的动作,走至一旁的石桌前坐下,拿起紫砂壶倒了杯水给啊宇,然后才继续轻声道:“九歌所用的易容面具确实出自她的技艺。”
摇头无奈的叹息,“可那丫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乍然听到此事,啊宇也颇为意外,“什么意思?”
“她说她失忆了,一年多已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啊宇的目光暗沉,“失忆?这会不会同她遇见过,那些悲痛的事情有关呢?”
“不无可能,也许我可以在她睡着后,再试探一回,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东篱已经有了想跃跃欲试的冲动了。
啊宇倏地,冷了脸,严肃的制止道:“我不允许你那么做,你没见她那么痛苦吗?既然已经忘了,就忘了,何必再让她想起,受尽折磨。”
“我只是让她在梦里想起,又……”
“那也不可以!”啊宇厉声打断。
东篱盯着啊宇,啧啧道:“你竟然那么心疼她,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的心早被复仇的怨念,锻造成了铁石心肠了呢!”
啊宇瞪了东篱一眼,无语。想了想,继而将在宝林城遇见的那对师兄妹俩的事情,说了一遍。
东篱道:“照你的意思,我该去找那对师兄妹俩,也别想在沐九歌的身上打主意咯?”
啊宇很肯定的点头。
东篱叹了一声,“好吧,那你去给我查出,那对师兄妹的下落。”
“我已经派人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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