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城,江向阳就被守候在城门口的侍从发现了,张口就说大少奶奶急坏了。
自从昨夜发现三公子没回家后,就安排人在每个城门等着云云。
左右不离大少奶奶有多着急,好像那才是他江向阳的亲娘一样。
江向阳倒也知道自己亲娘性格懦弱随遇而安,比起为自己儿子步步算计的苗姨要差上许多。
可在如何,那毕竟是他亲娘,对他也是真疼爱。
人心隔肚皮的事儿他上辈子见多了,苗姨那一家子他是每个都厌恶着。
现在听到侍从在他耳边絮叨这些,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可虽然如此,江向阳却面色不动,由侍从跟着进了城去。
回到家中,果然第一个奔来的就是苗云,接着就是他娘和二叔。
苗云进到屋里,当着他亲娘的面搂着他哭。
嘴里絮絮叨叨地说:“我的儿啊,你这一夜未归,可吓得苗姨寝食难安,险些哭花了眼。
你若是出了城去,至少带上个人去,再不济也说上一声,你这样可吓死苗姨了。”
一路小跑过来的娘在一旁焦急不已,一双眼几乎黏在了江向阳那脏兮兮的脸上。
手帕在手中拧来拧去,却又不好打扰了大少奶奶的哭嚎。
“啧!老太婆!你倒是飚些眼泪出来啊!演技真假!”
小丹祖在头顶上嘀咕。
江向阳不冷不热地说道:“谢谢苗姨关心。”
然后就从苗云怀中挣开,或许是秘境的奇遇。
不过一夜间他的力气就大了许多,轻松就从那肥腻恶心的怀中走出。
他迎向张淑娴道:“让娘担心了,孩儿知错。”
苗云的脸色沉了下来,转瞬又恢复如初:“妹妹,快让向阳去床上休息,看这可怜的模样,昨儿个怕是没少吃苦头。”
张淑娴用软帕擦去江向阳脸上的污渍,皱眉道:“昨儿个去哪儿了?”
这才是对自己真心好着的人,不会一味宠溺,哪怕再担心也要问个前因后果。
上一世他还年幼的时候,被苗云这做派耍得团团转。
甚至连亲爹和娘都觉得苗云是真心为他好,所以最后当苗云说还是让江向阳留下接下家业后,竟没一个人反对。
当然,江向阳记得,那时候二叔还是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可是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坚决要留在江家,最后二叔只能拂袖去了。
被问到这话,江向阳看向担忧望着自己的二叔,道:“二叔昨天炼出圣丹,向阳本想买些东西庆贺。
后听闻城外有人采下难得一见的好灵药,于是便去了外城。
等寻到再买下,城门已关,所以便在城外的客栈休息了一夜。”
说完,江向阳一翻手,一颗黑褐色,大如婴儿手臂的地灵芝便静静躺在了手心上。
“这是……”张淑娴不懂炼丹,脸色疑惑。
江德洪却眼睛一亮,扑了上来,小心地拿起地灵芝看了又看。
声音发抖的说:“臭小子,你如何……买到这宝贝?”
江向阳扬起小脸,很得意地笑道:“那人也不识货,买的人更不识货,当成几十年的灵芝在卖,我花了九个低级法玉便买到了。”
“哎呦,我的宝贝哦!”
江德洪喜不自禁,抱起江向阳就狂亲。
连连叫道,“我的好侄儿,我的好侄儿,你可是江家的大恩人啊!”
见二叔喜上眉梢,江向阳也勾着嘴角,发自内心地笑了。
这次,换苗云拧了软帕。
张淑娴眼眸闪亮地问道:“二叔,这灵芝到底有什么古怪?”
江德洪将江向阳轻松扛上肩膀,打量着手里的地灵芝说道:“昨天忙着找向阳,我也没来得及说,鲁家那小子拿出三颗圣丹想要和我江家比丹,我正愁这事呢,没想到这臭小子就拿了这么一个宝贝出来。”
张淑娴疑惑。
江德洪又道:“这东西叫地灵芝,形似灵芝,实际上却是地气生成,是凝真丹的主要材料。
而且这年份少说有三几十年了,这分量也不差,只要配药挑拣合适,我再小心炼制,说不定能炼出一颗圣丹来。
只要有了这颗圣丹,与鲁家的比丹倒也不至于落了下层。”
“那可真好。”张淑娴发自内心地笑,看儿子的目光那是一个喜欢了得,真是恨不得捧在手心稀罕。
江向阳也对娘笑开了牙齿。
江德洪见母子俩这样,便又亲了一口,才将江向阳还给了他娘,准备离开。
江向阳急忙叫道:“二叔,可有奖励?”
“想要什么?”江德洪笑呵呵地问,“法玉?玩具?还是?”
江向阳笑道:“向阳想看二叔炼丹。”
江德洪愣了一下,说道:“只准看一炉。”
“好!”
江德洪又揉了揉江向阳的脑袋,捧着地灵芝快步走了。
该解释的解释,该安排的安排,接着江向阳便以认床睡眠不足为由,将挤在屋里的人撵走。
苗云也只能说了些好听的话,转身离开了。
这时,小丹祖在头顶奶声奶气地道:“骗子小三!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向阳不予理会。
小丹祖又说:“你那苗姨也好生虚伪,照我看,你们俩倒真像一对母子。”
江向阳对着娘柔柔笑道:“娘,我没事,睡睡就好。”
“喂!”小丹祖举起小刀戳他的脑袋,因为没用魂力,那感觉只是像针扎一般。
唧唧歪歪地叫道,“江虚伪!江腹黑!江孙子!”
江向阳又和娘说了几句,好不容易将人安抚好送走,他急忙关了门。
便痛苦地捏紧了鼻梁,无奈道:“小祖宗,旁人又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怎能与你说话?”
小丹祖飘下来,笑得眉飞色舞:“本圣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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