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将轮回圣火炼化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感应中只是暖洋洋的温度。
所以他并不知道轮回圣火的热量竟然这么高,普通的丹鼎竟然承受不住?
真是,唉!!!
江向阳哭笑不得,将这废弃的丹鼎丢到了一边,从戒指里拿出了一个新的。
这个丹鼎的外壳色泽明黄,材质感觉上有些特殊,是在毒龙道圣的戒指里找到的丹鼎。
虽然不知道那毒龙道圣会不会炼丹?买这丹鼎有什么用处?
但以结丹修炼者的身家,这个丹鼎肯定比他花费十个中级法玉买来的丹鼎要好了。
炼丹到了后期,对火焰的要求越是高。
因为有些灵药里的精华已经不能单靠神识就可以提炼的了,所以随着丹师的级别提升,丹鼎的品阶也必须提升。
而且有些好的丹鼎还能够提高成丹率,就像是万法宝鼎一样,有助于提高圣丹的数量。
可惜他没有办法将小丹祖从万法宝鼎里移出来,所以只能将万法宝鼎和小丹祖一起放在了养阴阵内。
这一年的时间,那莫名的好处他想必是享受不到了。
不过也无妨,只要小丹祖能够醒来,怎样都好。
江向阳托起明黄的丹鼎,轮回圣火在手心闪烁,倒也色泽一致,相映成趣。
这丹鼎倒是不错,既能扛住轮回圣火的热量,神识投入其中还很顺滑。
所以入道丹来行云流水,想必价值不低。
江向阳这么评断着,数不清的灵药从乾坤戒中飞出,绕着他转圈。
三两息的功夫就成了一颗颗的珠状精华,比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然后投入到了丹鼎中。
低品的蕴气丹,江向阳已经手到擒来了。
用这类丹药熟悉丹鼎找回手感最好。
而且以他如今的神识和轮回圣火的热量,若不是丹鼎大小有限,一炉炼出几百颗都是可以的。
只是!
突然间,江向阳眼皮子一抖,五彩纷呈的混沌灵气从天而降,裹住了丹鼎。
这一炉里面竟然有圣丹?
那么,难道外面已经天显异象了?
不好!
江向阳心中一紧,托着丹鼎起身,出了小屋,仰头看去。
怎么?屋外却没有?
他再看手中丹鼎,只见汇聚在丹鼎上方的混沌灵气只有一尺见方,红中带黄,翻腾浮动,灵妙无比。
可其他的地方看起来与平时无异,洞顶高处的岩石依旧黝黑粗犷,镶嵌在上面的明珠散发着幽幽光芒,一如既往。
江向阳沉吟半响,福至心灵,了然地笑了。
其实他在百峰派的丹火房中,曾经见过雕刻在墙壁上的符文。
那时他问过小丹祖,才知道这些符文除了聚灵的作用外,还有阻隔混沌灵气的作用。
众所周知圣丹出炉天显异象,普通的商家,是恨不得天天天显异象招揽生意。
可是一般的丹师和散修们,可是非常不高兴在自己头顶上顶个标靶的。
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我炼出圣丹了哈哈!
快来抢我吧!抢我吧!抢我!吧!
所以集思广益,出现了适合给韬光养晦之人用的阵法。
所以,药圣离世前的住处必然是有这一类的阵法的,只是他首次炼出圣丹,心下一惊,也就忘记了。
可是等他冷静下来,问题答案自然浮现。
自己吓自己虚惊了一场。
江向阳的动静惊扰了正在炼化灵果的碧羽鹤。
它将头从翅膀下面抽出来看了他一眼:“啾啾”叫两声。
江向阳对碧羽鹤笑了笑,托着丹鼎,转身进了屋去。
碧羽鹤迟疑了一会,悄悄走到了小屋门口。
将一条腿收起,单脚站立,又将脑袋放进了翅膀下面,默默地为江向阳护起了法。
第一炉丹药出炉,江向阳清点下来,以他的性格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这一炉他总共炼了二十颗丹药。
无废丹。
无低级丹。
六颗中级丹。
十颗高级丹。
还有三颗低级圣丹。
一颗中级圣丹。
天!
江向阳把玩着手中的高级丹,看着已经蕴在炉中的圣丹,笑得合不拢嘴。
他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高级丹这么垂手可得,圣丹又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难道是这个丹鼎?
当然不是!
他很清楚这全部归功于轮回圣火。
圣火是火修和丹师的最爱。
若说火修吞噬圣火是为了斗法,增加杀伤力。
那么丹师又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炼出好丹的几率了。
虽然已经属于自己,可是江向阳看向轮回圣火的眼中,还是难掩狂热。
只是,这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等圣丹出炉,江向阳看着手中这颗中级圣丹,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想起每次二叔炼出圣丹,八方来贺的热闹景象。
再看看这安静的屋子,江向阳不免自嘲一笑。
真是从奢入简难呢。
哪怕这个时候,小丹祖出来炫耀两句也是好啊。
长叹一声,江向阳出了屋去,正好迎上了碧羽鹤看过来的目光。
他屈指一弹,低级的蕴气圣丹就射了出去。
碧羽鹤一张嘴,脖子弯了弯,吞进了肚子。
只是这接连的大补让它有些消受不了了,又把脑袋塞进翅膀下面,安静炼化。
江向阳笑了笑。
想了想,也给小狼丢了一颗蕴气圣丹。
这些灵兽也不讲究什么的境界,主要修的是气血肉身。
炼到极致,单凭肉身就可以开天辟地,移山倒海,所以蕴气丹对灵兽们都是有些用处的。
当然,野生的灵兽靠吞噬天材地宝提升强度,而门派驯养的灵兽则根据级别,吃的是与蕴气丹异曲同工之妙的灵兽丹。
只是若论效果,当然蕴气丹要强上许多,更何况是圣丹了。
小狼虽然是个野生的灵兽,但是不妨碍他对宝物的辨识。
尤其是这种对它有益处的丹药,更是感应敏锐。
蕴气圣丹一落到袋中,它的耳朵一个直楞,就从毛团状变回了一只狼。
直勾勾地瞪着在地上滴溜溜滚着的黄色丹药,皱了皱鼻子,起身谨慎地靠了过去。
走到面前,盯着看了一会儿,用爪子扒拉扒,嗅了嗅。
然后才用舌头轻轻卷起,送进了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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