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寂,漫长的死寂,奚惜小一张小脸在死寂里渐渐红得像水蜜桃。
他还好意思说得出口。
车子一个颠簸,奚惜小身子往空中一个腾空,又重新落到男人腿上,脸贴到他坚硬的胸膛上撞了一下,楚斯墨抬手护着她的脑勺,摁到了那个包……
“你摁着我包了……”奚惜小打开他的大掌,委屈地抬起小手往包上揉去。
似乎破皮了。
“别动,我看一下。”
他将她的手拿开,捏着她纤细的后颈往下一压,包清晰地落入视线,楚斯墨将她旋边的发丝轻轻拨开,看到鹌鹑蛋大小的包。
“你别摸啊,很痛的,都怪你!”
“怪我什么?”
“你不来找我我用得着躲衣柜里嘛,我不躲衣柜里我能撞一个包嘛——”
“你不跑我用得着来找你?”
“你这人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奚惜小皱着眉头一脸嫌弃,揉了揉着凉想流清鼻涕的鼻子。
楚斯墨不想和她继续拌嘴,白皙修长的手往她颈间伸去,奚惜小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胸口。
男人面无表情地横了她一眼,膝盖往上扬起将她固定在怀中,抬手替奚惜小系好了扣子,意识到自己想歪了的女人偏过头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嗽。
瞥见他手上纱布又带着血的伤口,奚惜小撇撇嘴:“你手要不再去处理一下?”
“回去再说。”
“哦……”
车子在苏园门口停下,没穿鞋的奚惜小被楚斯墨从车里拦腰抱了出来,女仆见了羞红着脸悄悄绕着走开了,毛姨一脸笑开了花。
奚惜小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肯定又被毛姨想多了。
到房间里,楚斯墨将轻轻她放到床上,离开了房间一会儿,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
奚惜小正拿着吹风在眯着眼睛吹头发,男人走过来将吹风机的插头拔了从她手里夺走了吹风机,女孩举着空手木滞地看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你干嘛啊?”
“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头上的伤。”
闻言,奚惜小下意识地往脑袋上的包摸去,疼得抽了一下眼角,“不用吧,只是一个包,过几天就会好的。”
男人无声地看了她一眼,放下吹风机,大掌扣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不由分说带她到了床边坐下。
奚惜小呲牙,觉得男人有点小题大做。
手指上是柔韧香软的发丝,鼻尖是馨香馥郁的气息,垂头看是她纤长卷翘的睫羽和秀琼挺翘的鼻子,楚斯墨有点心不在焉。
以前奚惜小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楚斯墨根本都没考虑过要去下手,白驹过隙,晃眼间小女孩就变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大姑娘嫁给他了,他却掌控不住大姑娘了。
怕弄痛了她,男人轻叹了一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伤口上。
破了一个小口,用了点酒精消毒,让下人拿了块冰上来帮她冷敷了一小会儿。
奚惜小专心玩着手机,时不时弯起唇角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这样的和谐,很久没在两人间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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