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她打开浴室的门。
在解衣服的男人回过头,浅碎的黑发下一双墨眸清浅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单手熟捻地解着病服的衣扣。
奚惜小原本以为他在里面会很狼狈的,但是并没有,楚斯墨无论穿着什么,做着什么,举手投足间永远都散发着自带的贵胄高矜气质。
两个人四目相对,奚惜小木着小脸蛋和男人对视了十多秒。
红唇冷冷地蹦出两个字:“有病。”
回头要是发炎了痛死了活该!
她忍着没把后半句说出来,眼中燃起了两簇愤怒的小火苗,很是不耐烦地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打断他在解衣扣的手。
小手揪着衣扣,埋头给他一颗一颗系上,微凉的指尖时不时碰到男人紧致的腹部肌肤,细白的指尖微微一缩,奚惜小详装镇定给他继续系扣子,“给我好好穿上,洗澡也得等你伤口痊愈了再说!”
等那时候再洗,他身上都得长蘑菇了。
系到最后一颗时,纤白的皓腕被男人的指节倏然圈住,随后奚惜小就听到头顶掷地有声的一声:“你帮我洗。”
奚惜小足足僵了半分钟,涨红着脸抽回了手腕,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楚斯墨,你给我正经点!”
“我不方便,你帮我不是正合适?”
“合适个屁,我顶多帮你擦一下身体,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身体谁来爱惜你,活该白天被妈骂。”
盈盈一握的杨柳腰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圈住,将她揽向身前,奚惜小发烫的脸颊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心如鼓擂的心跳声传入耳膜,不知道是来自谁。
贴在耳畔的薄唇发出低哑性-感的声音,似蛊惑似引诱:“帮我洗。”
耳尖被男人炽热的气息灼红,奚惜小从他胸前抬起脑袋准备开口,男人在他腰上的手骤然一紧,奚惜小身子一哆,没说出来话。
“你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奚惜小两道美眉蹙在一起,因为男人肩膀受着伤,她又不敢抬手去推楚斯墨,他现在可是朵娇花。
“你刚刚默认了。”
“……”明明是他突然箍紧了她的腰她刚要脱口的话才咽回去的,耍得一手好计谋啊。
“不,能,洗。”她态度很坚决,不容置喙。
楚斯墨很无奈,她倒是洗得香喷喷的一身清爽,他是着实感到不爽,脖子往下压,性感的喉结在奚惜小眼边一上一下地滚了滚。
男人线条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小心一点洗,就不会沾到伤口了,不洗左边的肩膀,你洗的时候小心一点就行了。”
他真想让她帮他洗啊……
奚惜小脸色越来越红,缩着脖子不去看他的眼睛,声若蚊蚋地嘀咕,“我手法差得很,肯定会不小心弄到你左肩的。”
“我相信你。”
奚惜小被气得想笑,都说女人倔,男人倔起来哪有女人什么事。
她贴在男人的胸口,楚斯墨身上那股一如既往的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她鼻间,让她忍不住叫囔,“你身上又不臭。”
“我觉得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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