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河流,荒芜的芦苇荡,捡拾荒木与枯木树枝就很简单。将枯枝两两交差绑腿,随便缠绕就是一个障碍物。砍柴,那倒不必,毕竟他们有户外锅,这就足够了。
雷火花检查障碍物,随手放在一旁。
陆君将童画指挥的团团转。
来,就是这儿啦,童画,你上次说,你不是蛮会钓鱼么?
来,雷哥,我这儿抽断了两根竹子,你看我搞的鱼杆标准么?
楚云浩你负责观望哦,看远处有校车那类的就放下障碍物在路边。
几人很快进入自己角色。
此时,楚云浩一拍脑门,才发觉少了一件必备物。钱都花了,什么都买了,唯独就没买打火机。
没过几分钟,楚云浩的吉他声响起。他的身旁是散乱的小木材,随意的摆放着。
他正站在一个颇高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至少是七八百米处的风景人物汽车。
远处,此时开来了一辆吉普车。
楚云浩伸手一挥,吉普减速,一个摇窗玻璃挥下。
楚云浩快速扫视车前排。两男,开车是一中年人,车后是两年轻女子模样。
中年人好奇的瞄着拿吉他拦路的,问:“小兄弟,你这是--”
车上传来几声女子轻笑声:“哈哈,弹个吉他吧。你要多少钱,姐给你。”
“红组,哎,你这过了啊。”坐在前车排的年轻男子冷哼声。
“请问哥哥姐姐们,能否借给我一个打火机呢?”
“借打火机?那不是欠火么,这个算了,送你一个。”男子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一玫漂亮的打火机,甩给楚云浩。
“小兄弟,送你可以,你能弹一曲生日快乐么。”车后的女人开心的笑道。
楚云浩将打火机放在木架上,弹起吉他,指弹吉他声声入耳。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哈哈哈,小曲弹的不错,今天是个好日子。开森。”
越野吉普车一路奔弛而去。
在这辆车之后则跟着是几辆私家车,车速都很快。
一招不能总用,他只是默默记在心里几个驾车者的侧脸相貌。
四辆车的司机门分别为,线条分明的侧脸中年人,一个是俊朗的年轻人,一个老者,一个年轻女人。
而这四辆车的四个副驾驶座位人呢,在快速飞驰的车速中,他还是捕捉到一些相关信息,但显然无用。因为他们看起来,并不像破坏力很强,很有进攻性的欺诈邪恶者。
其中,第一辆车上是一个模糊男子坐在副驾驶,说模糊是车速太快,也没看清楚,就疾驰而去;
第二辆车的副驾驶是个老人;第三排副驾驶,是空的;第四个副驾驶是个女子。
此时的楚云浩随即变身为:强大的能掐会算的心理师,算命占卜的风水者,还要瞬间猜测揣模,这些车是哪里的?驾驶者,又是干嘛的?连续四五辆这样他都叫不出车名的车,看上去即像是公车,又像私家车的车队后,对于这类劳心劳力不讨好的,干脆放弃了。
预测的结果很不好玩,并没有正确答案。既然他认为没有意义,嫌疑犯的脸上永远不会写着“嫌疑”二字,因此最近看起来就是平常人。
楚云浩背着吉他寻觅回望他仨位捞鱼的小伙伴们,影都没有。边走边再三回望那条宽广的无名河水,那儿此时角度不对,楚云浩看不见同伴。
他的三位同伴,现在还忙着继续钓鱼。
陆君与雷火花分别将鱼竿插好,叫童画盯着,两人将早已钓上来的小鱼带水装入小塑料小盆中。又在其他地方拍水惊鱼。
楚云浩继续走在高冈之上,千米开外有两辆大巴车正急速驶来。而离他们较近的则是一台心中小中巴,他走下高岗,盘算着是否要叫停这小巴,可他的助力手却不在,便打个呼哨,漫不经心的注视着越开越近的小巴车。
这辆金杯车却在离你他三米处嘎然而停。车后车们打开,一个头带棒球帽的瘦个青年,闪着风一样光影就突然冲着他扑来,楚云浩下意识避开,趔趄着退步即跑,旋风青年一个长手臂,还没抢到楚云浩的吉他,便被长长的竹竿给挥到。啪的一响,将那棒球帽掀飞,,另一个竹竿再次挥来,青年一左一右的脸被两个竹竿,挥来打去,一个躲避不及时,脸也被挥出长长的印痕。
中巴车那个胖司机下来道歉说:“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只不过是问路下,你看你们也将他打伤,你们也没损失什么,现在我们走,大家都好。”
陆君连忙收了竹竿,走到车边,伸头朝金杯车里面张望下,见车内还坐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一男一女,快速扫视车内,两人挡住视线外,也没什么。朝楚云浩点点头。
楚云浩假装大度一挥手说:“我也不跟你计较,算了,你们走吧。”
胖司机与瘦青年匆匆穿入车,待金杯车子一启动,童画早已灵活的从中巴侧身处钻出来。
等他们一走,楚云浩立马将障碍物加在路中央。又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画夹,将刚才那一组人面部特征快速画下来,瘦男人长着一双阴郁的眼神;胖子长着一双眯眯眼。只用一分钟便将两人外型勾勒清晰。
陆君走过来看楚云浩快速成型的素描图,淡淡的说:“你也感觉到有问题,我看到车内的一男一女,也就三十多岁,都不像本地人,也不像生意,也不太像来这看花展的,还有,这是偷摸的样子,这段人,只怕会是道上混的。”
雷火花望着离去的车,又看看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汽车,赞同说:这几人看着眼生,司机口音是北边的,那南的面相是南方,说不好有走私之类案子,以前就听说过这带三不管的地方,总有那类走私客的。这类人,就怕有人对他们上心,所以他们才不会去园林所坑害我们。
童画笑着拍手说:“你们个个是福尔摩斯,不过那个车子,车胎估计也会慢慢消耗光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几辆汽车,楚云浩焦急地对仨人说:“我们这样下去不行,这一路上什么人都有,我们规定个时间吧,五点半后就收手。这后面二辆大巴如果是长途客运与公汽,我们是无法让他们停下来,除非人为的障碍。还有,我越来越怀疑,你们说案犯会将罪证留在案发现场么?显然不是,所以我们方向可能错了。”
陆君安慰楚云浩说:“做人不要三心二意吧,本来我们也没有什么目标,今天只是来撞运气的。”
童画跟着沮丧道:“希望在哪呢。”
雷火花提醒大家说:“车来了,准备。”
两辆大巴车,由远而近驾驶员,雷火花站在一旁,招手拦车。
第一辆汽车司机按着汽车喇叭声,谨慎向外张望,减速想冲过去。
你们想干嘛啊,这个破树枝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这位大哥,我们现在是在找一个人,他跟我们走散了,
“我们公交车出车都是有时间性,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们又不是黑车,又不能随便停车,你们这样不守规矩,很讨人嫌的。”
说着司机将车渐渐停在一旁,将车门打开。
雷火花跟着陆君顺速上车,一个站在门口处张望,一个走到里面寻找,后排一人带着一个大黑胶塑料带,坐在他身旁的人也一身黑衣服打伴。陆君想是打电话一样,按着快捷键,这手机速度连拍几下,对雷火花一点头说:不在车上。
你们随即下车。这时司机也上车,他已经将障碍物挪开,发动车响起,车开走了。
就在上一辆车停下来时,后面一辆旅游大巴车,显然是外地的那种,楚云浩跟童画上前挥手,司机连门都没开,看着前面一辆车远去。加速就冲过去,却不想,蓦然被石子一拌,熄火了。
原本不指望什么的,见机遇在此来临。随即,就听见,车门打开了,司机也跳下来,检查发动机。
原本,这些车上的人也蛮好奇,有些人还蛮热心的将车窗打开,一排人好奇地望着车下背吉他焦急呆望的少年,另外一个急着跳脚的七八岁模样的男童。
总之,现在是走不了,一些人也蛮无聊。一溜排的脑袋伸出头来,却架不住,站在车外童画急切挥舞。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问:“小伙子,我们的车怎么停了?你们这是干嘛?”
一位女士扬着一头短发,笑着问着问道:“你们是穷游吗?要搭便车吗?”
“是这样的,我们在找一个走散的伙伴,就在今天参观完了牡丹园,我们就走散了。所以就上车想检看一下。请问你们这是哪里的车呢?”
“我们是沪高官途旅游车。哈哈,正好,我们下午也参观了牡丹园林,还不错。”
一个导游模样的年轻人看着楚云浩与童画上车张望,连珠炮一样,不解问道:“你们走散的也是小家伙么?你们是当地人吧,这里是不是经常有走私的。”
“嗯,走散的是的我们兄弟,我们这儿没有走私的。”
两人失望的下车,车上显然都是中年人,车上也没有看见纸符或奇怪的脸谱。
有些人也随他们起下车,导游提醒车辆可能马上就启动,这些跑下来的人,慌忙又跑上车。
五分钟后,车子启动离开。
四人汇合后,简单的商量下,这样下去是真的不行,即非科班生,又非天生演员,演技不在线,穿帮就不好。
雷火花看看手机,都五点了,示意大家收班。
“我们的鱼呢?”
众人这才惊醒,童画连忙去看盆中二条鱼,都已经蹦在土堤岸上,翻着鱼肚白。拧回来问要否帮忙,陆君摇头说,有我们在呢,你就算了,你就准备喝汤。
雷火花快速跑向河边,童画追过去帮忙,他们下的鱼也不知能网上来了几条呢。
陆君将户外锅用枯树枝高高吊起,从楚云浩手中接过打火机,再将酒精炉点燃。
楚云浩弯身拾起塑料桶,抱起来小跑到河边,正遇着拧着几条小鱼的雷火花,童画跟在他身后开心的直呼要吃最大的那条鱼。
云浩将简易的塑料桶,在河水中荡了荡,装了半桶水,快速跑到陆君身旁,注水炖鱼。
童画跑来看水煮鱼,指出陆君连鱼都不破,连忙自告奋勇的开膛破肚。
天渐渐暗淡,众人就着汤汤水水,说着这几辆车提供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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