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仨人骑了两辆自行车,童琴搭载着童画,骑着一辆新二八自己车,楚云浩骑着一辆旧二八飞鸽自行车。这车也是上次从长海带来的,是当初爷爷骑过的。
他们一新一旧两台自行车骑在四处是残垣断壁的公路上。此时的公路,已经像极了张开嘴的怪兽,四处都有不小的缝隙,一路上都是惊慌失落的,又互相问候的陌生人。
“哎,请问你们是从田园镇过的么?”
这眼前的几人中一个中年阿姨好奇向他们招手打探信息。原本是在骑车的仨人,此时正逐一跨过沟壑,听闻
“嗯,你们难道是从四邻乡过来的么?那你们那里医院可好,其他地方有倒塌的楼房么?”
“阿姨不要担心,田园镇有武警叔叔来了,还有镇上也组织施救了。”
“我告诉你们啊,这四邻乡有些房屋倒塌了不少,就不知是田园镇有房子倒塌了没有。”
“阿姨,田园镇有些老房危房,也有倒塌的,但其实发生地震时大家大多都跑出来了,不要急,就是受伤,也有救护的。”
“那我们赶快到四邻乡去吧,我想着我妈她一个人,哎,我不放心。不然我们分手吧,你们先到医院,我一会找到母亲就去找你们。”楚云浩在了解现在的四邻乡现状后,一万个惊心,十万火急,火急火燎中赶往母亲的出租房屋处。
“云浩,注意点啊,有事短信联系啊。”童琴推着自行车在身后大声说。
倒塌的屋子谁是地面,到处都是石块与砖瓦,地上随处可见是一些建筑碎石砖块,在他脚下还有散落几本烧焦的书,其中一本化学课本很醒目跌落在一片石块间。
他们走过四处是断裂的家具?就像一片废墟,就像是逃过一片废墟,有些人在路边休息,也有些受伤的人坐在那儿哭诉,疼痛般地呻吟。
这地震幸好是发生在白天。如果是晚上,真不敢想象要伤多少人啦。
一群穿迷彩服的子弟兵,穿行于危险的房屋处,寻找及施救人。
甚至,他还看见一条狼狗警犬,一个穿迷彩服的小伙子正随他奔跑过去。
楚云浩推着车子经过他们身边,解放军抻手拦住他,告诉他,前面已经封锁路面呢,因为前方没有人,房屋基本都倒塌,楚云浩一听,眼泪不由得落下来。
“解放军叔叔,我妈还在最前面的呢,求让我过去”楚云浩一脸惨兮兮的,他今天无论如何是要找到母亲的,渐渐咬紧牙关,握紧了双拳。
“小朋友,你赶快离开,这儿粉尘太大,而且也属于隔离带了。”
“咦?怎么这儿楼全倒塌了?妈——你在哪儿?”
楚云浩不管不顾冲向陈小梅出租的那栋房前。站在曾经租住过的房屋前。此时,这里已快被夷为平地。末倒塌的房屋已经是千疮百孔。即便是整个一楼,也被深深埋葬坠入地下坑道,而三楼,横断的房梁,也已是砸碎歪倒,横七竖八是,看到这些,已惊的不知所以。在望向曾经同样的一排房屋,其结构被损毁的也是七零八落,绝无可呆,如果人不没走的话,不是生不生的问题,是砸死砸晕的选择了。
“妈——您在哪?”
“小朋友,刚才这里就走了一些人,也许他们中有你要找的吧。”一个牵着警犬的武警战士走过来。“我们正加紧对这周边房屋继续搜查援救。”
“警察叔叔,也就是说,他们是往医院方向走的?”
“对,就是右边。小朋友,这里是禁区,赶快离开。”
原本那种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母亲的气势,一下子就被拉回现实中。
有风吹来,楚云浩闻到不知是何味,有粉灰味,有消毒味,总之是一股混沌的怪味。
理智又让他望向远方,他要奔向医院,看看母亲在不在,当然肯定会在吧。
一定在的。
楚云浩一路骑着自行车,一路上骑的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来到了四邻乡医院。
还没进入医院,便见散坐在门外的是一群穿着各异的人群。
一进入医院,立即要求被戴上口罩,一些武警在核实身份后才放行,医院中有袭来一阵阵浓烈的消毒水巴士的味道。
一名年轻的记者,手拿一个麦克风,正在采访一名受伤者,站在女记者身后的是一名小伙子,一路扛着拍摄机,专拍伤病者。
就在楚云浩跟武警官兵解释说要找下母亲,之后被放行,路过一间间病房。在经过女记者身旁时,只听见女记者热情地大声呼吁。
“因为安灾区现场,房屋倒塌很严重,这里需要大型的建筑型铲车。当我们经过一些受灾严重的老旧小区时,那些被深埋的危楼楼房,还有其他一些建筑物,我们都无法确定,这些建筑物之下,是否还有些人仍然有些受伤者埋在墙体下,所以我们现在急需要建筑铲车,还有那些大型的机械手推车,以及起吊车。这样才能将,一些埋到的人援救出来。单单是靠手,扒土,寻找挖掘抛光土来施救,寻找,真的是浪费时间啊。”
“当然,我们还需要些医疗设备,还急需要一些优秀的医生援助。但据报道,有全国各地的医疗团队,正在通往灾区。。。。。”
就在她说话途中,又一波轻微的地震波到来。
女记者表情凝重说道:“这已经是今天的第20次余震了。”
楚云浩终于在一个角落中找到了母亲,陈小梅只是受了轻微伤势。她此时正给躺在床上的五六十岁妇人送茶水喝。
云浩很自然的紧紧抱着陈小梅,陈小梅看着他轻轻点点头,接着又将一带泡面冲给那名干瘦的皮肤有些暗沉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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