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看着黄老板终于反应过来的样子，暗自摇头。
果然，医者不自医，商者不自骗。
这黄老板也没想到自己纵横了这么多年商场，有一天会被一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军阀少帅给套路了？
现在顺着自己的思路，也似乎走不出去了呢。
牧野继续说道：“我就住在海城的牧公馆，大约会在海城逗留一个月，如果黄老板改变了主意，记得来找我。
对了，过期不候。”
牧野站起身来，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这饭也吃了，我也该活动活动。黄老板也不必担心，我带了卫队过来，他们会好好护送我回去的。那，在此，牧野就跟各位说告辞了。哦对了，黄老板还是将杜镛先生的保护费交了，毕竟我现在跟杜镛先生是合作，不肯僧面看佛面，对吧？”
黄老板颔首，宋文山不语。
黄素芝看着牧野，一动不动。
牧野也点头示意，抬脚，带着王立新走出了金雀赌场。
牧野跟王立新上了车，车缓缓开着，牧野撑着头看着外面。
王立新问道：“少帅，这黄老板看上去也不是啥好人，跟他合作恐怕我们有一天会被倒打一耙。”
牧野嗯了一声，黄老板看上去也像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老谋深算，贪得无厌的属性更是提醒了牧野如此。
只不过，现在的牧野需要黄老板的人脉。
就算最后民生银行被黄老板和他建立的银行吞并，牧野也有一系列经济手段来扶持陈辉祖上位而他做幕后大老板负责收钱。
“别人存钱，我存交情，”牧野说道，“这黄老板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能混到今天也不简单。而且刚才在饭桌上你也看见了宋文山嚣张得有恃无恐的态度，以及黄素芝那条理清晰，凌厉干脆的风格么？”
“看见了，”王立新说道，“黄小姐没仔细看，但是这宋文山如此嚣张，我都有些想揍他了。这种趋炎附势的走狗，不过敢对少帅这么说话，他还是头一个呢。”
“宋文山之所以能成为黄老板的二把手，不是没有本事的，”牧野说道，“交际能力一流，加上是国外大学毕业的，所以对于跟外国人打交道他也是得心应手。黄素芝更是如此，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但是看上去已经久经商场了，什么问题都能问的很犀利。
如果不是我，而是别人，估计都能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综上，牧野更要去抓住前期黄老板这个人脉。
得到人脉，其他的都好说。
汽车扬长而去，前往了牧公馆。
而就在牧野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跟上了金雀赌场。
进来，话不多说就是一通扫射！
让还在收拾东西的金雀赌场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二楼，三楼的客人都纷纷跑了下来，只见二十几个穿着黑衣长裤，看上去如同堂会出门一样的人，端着步枪对整个赌场一楼进行了扫荡。
黄老板还有宋文山，黄素芝连忙下楼，那些人打完之后也不管围在二楼的人。
收枪转身就走，留下了满地的狼藉。
“快，快去将他们拦住！”宋文山先慌了，说道，“赶紧去将人拦下，这是谁干的？”
他提溜着快要被吓得滑下去的背带裤，连忙下去处理。
见惯了赌场各种混乱的顾客耸了耸肩，竟然也都回去继续赌，继续嫖。
黄老板和黄素芝站在楼梯口，神情都很肃穆。
“你觉得，会是谁做的？”半晌，黄老板如是开口。
黄素芝摇了摇头，黄家这几年得罪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谁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做。
真不怕他们黄家追究起来，他们非死即伤吗？
“是牧野吗？”黄老板下意识问道。
黄素芝有些疑惑，牧野？她爹怎么会怀疑到牧野头上？
“这是曼夏利步枪，”黄老板说道，“这只有军阀才能搞到的货物，现在的在海城该如此放肆的军阀除了牧野之外还有谁。别忘了，刚才他还向我们示威来着，这是逼迫我们交还赌场的保护费。”
黄素芝看了看周围，却摇头道：“我倒不认为是牧野，牧野做事的方式很特别。他光凭话语就能让人不得不服气。这让人开枪示威，不光光是引起众怒，还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也说了，静候佳音，我觉得，他不是这么浮躁的人。应该是有另一拨人来挑衅了，又或者有人计划打破我们之间的合作。”
黄老板双眼微眯，神色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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