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婴儿放在同一间屋子,只给一杯牛仔,这两个孩子会谦让吗?人都是自私的,连婴儿,也不例外。租客们之间其实就是相互之间利用的关系,每一个租客的生存,都是踩着其他租客的鲜血过来的。
萧神机把烟狠狠地掐灭。“鸡动,这条命,是你欠我的。”他双手不知何时多了几把匕首。得到这有些鸡肋的技能,凭借萧神机的智慧,又怎么会放置着不开发一下呢?
他悄悄把门打开了一些缝隙,手上的四柄匕首,以流星赶月的形式,齐齐插在了门上,那是大门。顿时,爆发了一阵声响,在这有些静谧的叶宅,显得极为明显。
萧神机心想,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鬼应该只能凭借声音判断方位,否则,刚才他就会直接进来了。
萧神机悄悄把门合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出乎他意料的,门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他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任何一点声音就把鬼给招过来了。但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萧神机松了口气,看来那个鬼,暂时是不会动手了。
他再度打开手电,仔细搜查这间房。客厅中的桌椅上都积满了灰尘,但萧神机仔细一看,有两张凳子上的灰尘,已经被擦掉了,他推测,估计是在这之前,有人进来过了,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就这间房的灯没亮。
而且是两张凳子被擦了个干净,极有可能,就是盗墓贼那一伙。
房间外面的部分都已经搜光了,就剩下卧房,萧神机悄悄潜进去,“如果我要藏东西的话,那么我会藏在哪儿呢?”
萧神机弯下身子,整个人都探进了床底下,手电四处照着,灰尘扑面而来。忽然,手电好像是照到了一个反光的家伙,萧神机的手在床板底下尽可能地伸长,他使劲去勾,终是勾了出来。
是个铜制的盒子。
真是奇怪,整个叶宅从进来到现在,到处都是木制的,好好的怎么会冒出个铜制的盒子呢?
心里虽然十分疑惑,但萧神机心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放弃。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幅地图,可是,是哪里的地图呢?
萧神机把地图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目光锁定在了标记的一个红叉,在红叉处,还画了个元宝的标记。
如果所料不差,这最有可能的是指示财宝的地图。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传说,指示了财宝的传说。
“当牛角消失,牛首成牛尾时,迷茫的路人听到笛音,幽暗的走廊会出现两个影子,而那影子的指向,就是财宝所在。”
前面两句,指示了时间,就是叶宅出现的时候,晚上十二点,而第三句,他们也经历过了,就是那响起的笙歌,把他们给坑到了这叶宅之中,但是,无论萧神机他怎么揣测,这后面的几句,始终不得要领。
萧神机估计,这后面的几句,应该是要在特殊的地点,才能够知晓的。他把这藏宝图揣进怀里,不管怎么说,现在用不到,不代表之后用不到。
与此同时,鸡动与老赵一队,南房。
鸡动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不知道为什么,路过那口井的时候,他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一样,那种阴冷的气息挥之不去,以至于当老赵打开门,突然亮起灯的那一刻,他都被吓了个不轻。
对于这突然亮起的灯光,鸡动有些难以琢磨,但老赵的经验,明显要比鸡动要丰富得多,毕竟是从业十几年的干探,老赵也是有破过不少案子的,但这种碰到了鬼的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不过,一些科学的知识,还是能够用上的。
于是,老赵便给鸡动解释了一番这突然亮起的灯光,虽然鸡动有些尚不太理解,但亮了就成呗,哪管那么多呢?
其实鸡动无意之间犯了一个租客间的错误,这种错误新人犯错的几率最大,那就是忽略一些不正常的现象。
在任务中,不能忽视任何一些不正常的现象,因为那很有可能,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在这间房中,两人并没有分头搜寻,虽然说分头搜的效率要高一些,但一个人搜的话,难保不会碰上什么状况,于是两人一合计,还是没有分开。
笙歌,又不知不觉地响起,空荡荡的叶宅,悠扬而低沉的笛音,显得阴森而恐怖。
鸡动耳朵一动,在这次的笙歌中,他并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难不成上次是听错了?
鸡动在身上四处摸着手机,之前他怕听错了,于是就拿手机把声音给录了下来,这次笙歌又再度响起,他把手机的录音打开,放在耳朵边仔细去听。
第一遍,鸡动感觉好像是有人在说话,但又有些听不太清楚。
他把录音再调到最开始,打算再听一遍。
这一次,他听到了几个字,“下一……是……”中途还是有些断断续续的,听不大清。
老赵看着他这突然的动作,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大往心里去,时间有限,还得找找关于这叶宅的线索,实在没功夫在这里耗,于是他暂时的,离开了鸡动身边,前去卧房搜寻。
鸡动把录音再往前调,这一次,他竖起了自己的耳朵,一定要听个清楚。
“下一个……你……”
好,又听到了几个字,鸡动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一般,再把录音调前,这是第四次。
这一次,鸡动听的真真切切,“下一个,就是你了。”那句话,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阴沉,鸡动瞬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他想动,可是根本动不了,他想说话,通知别人,哪怕就是让卧房里的老赵听到,他说不定就能获救,但很遗憾的是,他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水迹,是水迹。
他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踩着水过来了。井!是那口井!
难怪,难怪刚才经过那里的时候,会感到莫名的心悸。
可是,已经迟了,鸡动想动,他绝对要动一动,要把这个消息给传出去,不是,会被团灭的。
现在自己死是必然的了,他最想留下点什么,手指,好像能动了,他倾尽全力,嗯了几个键,但手机,从手中滑了出去。
踩水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不知不觉地,房间里已经铺了一层水,鸡动不可遏制地想起那个下午,自己被通知称为租客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如果真的有来生,或者,真的有鬼,那么,我希望,能够有一家自己的花店,电名就叫:“万里……”
水迹,慢慢褪去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连带着不见的,还有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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