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的眼球,冰冷的话语,让夏晴惊叫一声,整个人一下子缩了进去。
但还是有人在那里叫着,让那个司机赶紧回来开车。这声音在江临耳中,极为熟悉,她把身子轻轻往前挪了一下,惊喜道:“梦琪?!”
夏晴也没想到,刚才在那里叫的不亚于自己的人,居然也是租客的一员。
另一方面,刘勇拍灭了身上的火,忽然觉得有一些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充天灵盖。
他听村里的那些个老人说过,说人有三盏灯,双肩和头顶,鬼要是想上你身的话,就要想办法熄灭这三盏灯,而你的灯被熄灭了,一个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你会突然彻骨生寒。
刘勇有些不敢回头,同样是村里的老人说的,常人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见到鬼的,其实这话不无道理,夜路走的多了,身上多多少少的总会带着点阴气,你再回头灭了肩上的灯,撞鬼的机会也就大很多了。
隐隐间,从他的大腿处传来一阵暖意,温暖着他的四肢百骸,刘勇心中一动,是那张黄符。
这个时候,他心里由衷的感激那个白事店的老板,这张黄符可帮了他大忙了。
刘勇走到那个紫衣美女跟前,有些怀着歉意道:“抱歉了,我修不好,你还是另找人吧,要不?你先上公交车?”
说完,刘勇也没打算等人家要怎么回复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回车上去,离开这个地方。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都不敢回头看,总觉得后面好像有这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刘勇不知道,他也不敢问,只是大腿处的黄符散发的暖意,让得他腿没有软下来。
终于是回到了驾驶座上,刘勇也不待那个美女要不要上公交车一起走了,直接点火出发。
这一脚油门踩得突然,车上的乘客都是往后一倾,夏晴有些忧心忡忡地往后面看,那个紫衣美女还在路边上等着有哪个路过的人过来帮她修一下车子,而那两个穿着有些复古的人,却是不见了。
夏晴把眼睛凑近了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结果还是这样,那两个穿着有些古怪的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夏晴的行为有些奇怪,不过江临现在重点不在这里,梦琪也在这辆车上,这才是令她惊讶的地方。
“梦琪,我们一起吧!”
梦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就坐到了江临的左边,也好在这后面的座位是连着的,因此三个人才可以坐成一排。
对于梦琪,夏晴显然也是有些印象的,不过平时打的交道不多,若不是因为钱顺的缘故,恐怕八竿子也不可能打到一块去。
三人都有些好笑,租客们都各自回家了,她们三个人居然能在同一辆公交车上遇见,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
思来想去,夏晴还是把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两个衣着古怪的人告诉了她们俩,这样一来她们也好有个防备。
刘勇握住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一个优秀的公交司机,什么时候都要保证自己的心极为的冷静,但是刘勇现在真的冷静不下来。
他仿佛还能够感受到,自己大腿处的那道黄符在散发着余热,那股热量,让得他精神都是得以浸润。刘勇仍心有余悸的回想起刚才修车的那个时候,他好像着了魔一般,一定要把那车给修好。
他很隐晦地抽了一耳光,以便于让自己清醒过来,打了过后他觉得还是有些活在梦中,又忙喝了几口水。
还是手里一直握着的方向盘,给了他安全感,“总算是,上车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刘勇打起精神来,前面不远处就是阴槐路的入口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前面阴森森的,就算是有车灯的关系他也是这种感觉。
前面忽得照出个人影,刘勇心中一紧,不会又是?
他听村里的老人说,鬼在月光下是没有影子的。刘勇眯足了眼睛仔细看,那个人是有影子的,他悄悄地松了口气,把车门打开。
“师傅,去新桥多少钱?”
声音听起来有些死气沉沉地,刘勇没敢多问,直接答了一句:“去新桥三元。”
那人将三元钱投进去后,慢慢往后面的唯一一个空座位走过去。
刘勇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人,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人的穿着打扮有些奇怪,有点子像那种道士的打扮。
“莫非,这个人是个懂行的?”
车上的位置有一个是空的,但一开始报的却是28个,这一点一直令刘勇很是在意,现在有这么个人替他去探路,他自然很是乐意。
那个道士打扮的人慢慢走到了那个空座位,然后坐下,由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师傅,该发车了。”
那人提醒道。
刘勇回过神来,应和了一声,脚踩油门,车又重新开了起来。
“师傅,我懂那么点东西,知道你今晚开车绝对会碰到事,你听我的,待会进入阴槐路以后,不管谁要上车,你都别停下来。”
那人的声音刘勇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明明是隔了一段距离,他却犹如在耳边响起一般。
再看看他旁边的人,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看来是只有自己能够听到了。”刘勇默默地将他说的话记住,这个人既然懂那么点的话,遇了事也好有个可以对付的人,他放了点心。
这么晚了上来一个人,自然逃不过最后面身为租客的三人注意,况且这人的穿着打扮,也着实另类奇葩了一些。
“道士?”
三人对视一眼,得出这么个结论。
江临偷偷拉了一下夏晴,低声问道:“外面的道士对鬼魂会有效吗?”
夏晴极为肯定地摇了摇头,“别想了,如果真的有效的话那么这么久以来以前的那些租客肯定早就用了。但是他们试过了,不管是道士还是做法事,亦或是民间传说的什么黑狗血之类的东西,对于我们碰到的鬼而言都是没用的,我们对付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饭店的规则,极尽所能的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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