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是你吗……”而不待她回神,男子突然翻身将她压住,并且开始撕扯起身上的衣裳。
等等,怎么回事?
“自然是我!”不顾她心底的抗拒,身体“自己”热情相迎,二人火热纠缠,温度一点点上升,她感觉自己从内到外真切的被点燃般。此时的感觉疼痛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滋味,真实的让她恍若又重生在了另一具鲜活的身体里,而非限于梦境……
“不,停下来!”易无歌惊喊出声。
随后猛然睁眼,才发现已经天光大亮。
“咋啦?”这时,四奶奶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易无歌眸光怔忪的看着快走进来的四奶奶,如梦初醒。
原来是个梦!
随后发现,全身汗湿。然后,她在发烧。
四奶奶已经走到床边,满是皱纹的脸上,是担忧又关怀的慈爱:“做噩梦了吗?”
说着抬手轻触了一下易无歌的额头。
易无歌只觉得心头一暖,虽然还没有从刚刚的噩梦里缓过神,但是四奶奶身上传递来的慈祥善意,让她没来由的放松了一些。
这个奶奶虽然交流不多,但是给她的感觉是真的很温暖。
“你发烧了!”四奶奶随即皱眉,“这是怎么搞的,昨个不是还好好的吗?”
“谢谢四奶奶挂心,我应该是伤口感染了,但没事的,我有药。不过,要麻烦四奶奶帮我用药了,我够不着后背。”易无歌语音柔和的看着四奶奶。
“你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你等着,我去打些热水过来,先给你擦擦身子换身衣裳!”
四奶奶说着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放在了床头,“这是我那二儿媳吉儿昨个给你改的,虽然是她的旧衣裳,但是比你原来的合身,也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是细棉布的,你穿着也舒服一些。”随后就转身出去了。
易无歌看着床头的衣裳,虽然旧了一些,但是的确面料还不错。
随即看见床头摆放的另一件满是补丁的衣裳,不禁纳闷。
拿起来看了看,便明白过来:这是苏五娘给她准备的。而苏毅昨个买的,已经不见了。
等四奶奶帮易无歌擦好身子,上好药,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
对此,易无歌心底感谢,已经记下四奶奶对自己的好。
四奶奶为易无歌细心擦洗身子上药,只中间提醒哪处会比较疼,让她忍一忍,什么话也没有多问。
而见易无歌一声未吭,四奶奶都有些心疼,看得出她的隐忍懂事。
她这把年纪了,算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在易无歌身上发生过的不止刑法,还有别的不堪回首的东西。
为宽她的心,四奶奶开口:“听说你忘记以前的事情了,忘记了也好。你还年轻,又懂医术,好好把自己伤养好,人活着,总会有新希望,相信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易无歌不免再次感激的看向她,觉得这个长辈是真的善良又知心,真心劝她好。
于是感激道:“嗯,我会把四奶奶的话放心上的。”
四奶奶怜惜的看着易无歌:“哎,好孩子。你现在烧着,真不要紧吗?”
易无歌摇头:“真的无碍,昨个是因为夜里没有给后背上着药,天气热,有些感染了,如今上了这,等下午就该消肿了。您看我,手臂这些血疤已经发黑,过几天就能脱落长新肉了。”
虽说有些发烧,但这种程度的,对于她而言不算事儿。
易无歌没有抱怨谁,只是在陈述事实。
而那位大将军给的药,果然是好药。
四奶奶大约想到什么,叹口气:“这样吧,以后我每日晚上过来帮你擦身子,白日家里还有小孙子,我脱不开身,得空我就过来看看你,不得空我便不过来了。”
易无歌知道她听出来苏五娘没有管自己,但并没跟她指摘苏五娘的不好,而是力所能及的从自己的角度帮助她。
易无歌知道自己的情况,也没跟四奶奶客气:“那就多谢四奶奶了!”
四奶奶家里还有事儿,随后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易无歌从她口中得知,苏毅上山打猎去了,至于苏五娘,她不清楚,但人应该在村子里。
一个人的时候,易无歌又想起之前荒谬的梦来。
春梦?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而且,就算突然想了,对象也不该是她最讨厌的那个害死她的渣男——凤凌洛!
心底难安,易无歌也觉得躺床上受伤的皮肤大面积受到压迫反而不舒服,便伸手去床头拿衣裳,准备起身。
但看了看枕头边上的衣裳,一件是四奶奶家给的合身的细棉布衫,一件是苏五娘给的很多补丁的黑色粗布衣裳,看起来不仅破旧,还不怎么合身,她甚至都能闻见上面的霉味儿。
“一件衣裳,至于吗?”易无歌摇头,想了想,便将苏五娘给的那件穿上了身。
所幸她里面穿了四奶奶给的细棉布亵衣,隔着伤口,不会磨的太难受。
既然已经还了药钱,还帮苏家挣了钱,她觉得,她有资本和苏大娘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恩她会报,但该争取的权利和疗养环境,她也必须争取了。
走出大门,看了看外面。
昨个虽说很多人在附近凑热闹,她也出来过,但是并没有仔细看。
如今大约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苏家不大,就是正屋一间,左右两间小屋。
屋外还有一间独立的小厨房,厨房外面的墙角堆着高高的杉树叶,大约是用来当柴火烧的。
屋子周围围着木栅栏,栏杆内种了一些时令蔬菜,衣服架子上晾晒着几件衣裳……再远点,就是望不到头的杉树林了,两条左右方向的小路隐没在其中。
三月的清晨,站在院子里还有点微凉。
易无歌卷起过长的袖子,又拢了拢宽大下垂的衣襟,塞好腰边,才走进厨房,凑到水缸面前,往里看去。
当看见水中的倒影时,不免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真惨,啧啧啧!”易无歌调侃自己。
但是,她并除了有点肉疼,却并不惊慌。
因为这种程度的伤,她还是有办法医治的,只是暂时有点困难。
再仔细看了看这张几乎面目全非的脸,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禁瞪大眼睛更凑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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