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快告诉我。”
“你母亲安好,但不愿来见你。”
“为什么,我娘可有告诉你原因。”
“没有,我与她一面之交,她身边还有一个黑衣刀客,但不像坏人,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黑衣刀客!会不会就是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救了我们的人!”
“我又没见过,不过你母亲托我告诉你,不要去找她。想必也是有她的考虑。”
“是,母亲吃的苦太多了。”
“她定是想让祁府保护你成长吧,毕竟你…太小了。”凤熙炎一脸嫌弃,收功转身要走,却被那祁罪一把抓住了手。
“干嘛…”凤熙炎被这一下搞得有点慌张,心跳也快了几分。他还只是个小孩子,我不会是个恋童癖吧。
“凤姐姐,你还要去何处啊?”祁罪眼中多了几分不舍。
“姐姐还有自己的事要办,若不是有了你母亲的消息我也不会折返过来耽误自己时间。”凤熙炎假装淡定,而那祁罪的一句话让她失了防线。
“可我不想你走。”祁罪拽住她的手不放,而凤熙炎的面色通红竟不知怎么回应。
“咻——”一支警戒箭射向空中,祁府骚乱成一团。
“弟弟,忘了告诉你,我可不是偷摸溜进来的。”凤熙炎甩开了祁罪的手,“快回屋去吧,这里是你的归宿,但不是我的,我有预感,我们会的。”说罢,凤熙炎丢给祁罪一本破书,抬头转眼凤熙炎竟然如被烧尽的纸一般消失在面前。而声音还在祁罪耳边回荡,“好好看好好学。”天色太黑,那书卷之名祁罪迟迟没有看清便只能先往回走。
此时凤熙炎已经矗立在遥远的南山之巅,自顾自的道了声祁罪的名字,若有所思,几日不见那祁罪便已不是昨日的单纯善良的感觉,方非也变成了祁罪,而年少时所选择的路,便会决定人的一生,凤熙炎不由得有些担忧。
祁罪见自己的住所多了几个护卫保护,而门口那俩护卫见了院外躲在一边的祁罪吓了一跳,连忙支开新来的护卫跑去把祁罪拉扯进房。
“祁少爷,你在外面惹什么事了这么大阵仗。”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就四处溜达来着。”
“哎呀,幸好你回来了,你要不回来我们哥俩小命可就难保了。”祁罪这才知道,这外人看样都以为自己依然在屋中,想必是这哥俩给他打的掩护。
“多谢二位了,”祁罪发现这下人中居然有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即便是为了自保。此时脑海中想起来母亲的教导,便给这哥俩一人鞠了一躬。
这可把这哥俩吓得不轻,差点给祁罪跪了下来,“少爷你这是干嘛,我们怎么受得起。”这哥俩在这府里干了三年,这是第一次被人感谢,而且对方还是少爷,“祁罪少爷,您以后有吩咐尽管找我哥俩,我们哥俩赴汤蹈火也给您办好。”
“好,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鹿莽,我俩是这祁府的外姓人,就在这打打杂,混口饭吃。这是我的同乡兄弟烧石,个头大没脑子,可这一身的力气不是吹的。”
“你们故乡是何处?”
“凤城,我们那的酒是上品呀,有机会一定请少爷去。”那大个抢着话说。
“去去去什么去,少爷还小,不能喝酒。”祁罪见这二人甚是有趣,哈哈笑了起来道了声无妨,举止投足之间已有大家风度。
“少爷,你这气色看上去好多了!真神了!”
还未及答应,那外面一阵骚乱,原来是自己的二伯祁寒盏来了,“非儿还在屋里吗?”
“二伯找祁罪何事?这二人寸步不离的照顾我,我已经感觉好多了,这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妨事,有人混进来了,还打伤了我们的门卫。不过伯伯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了,罪…罪儿你没有见过那人吧。”二伯很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忌讳,而他进门的那一刹就感到了那祁罪气息变得不同,这短短时间如若不是有所境遇怎能如此,但祁府门卫还不是祁罪这种小孩子可以解决的,想来祁罪定是与那闯府之人有所接触,虽不知何人,但对祁罪有利无害便也作罢了。
“我哥俩一直看着少爷呢。少爷一步都没出过这个门。”那鹿莽连忙解释,烧石也随着附和。祁罪心想,这二人倒是对我颇加照顾,就是演技真的有些不过关。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看来这府中之人并非全是些势利之辈。
“那就好,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及时通报。”那祁寒盏转身离去,此人衣冠楚楚,步态稳健,竟让这寒夜之中多了一丝暖意。祁罪感觉的出这个二伯的关心并非虚假。
“是,二爷”。那哥俩见蒙混过关洋洋得意,嬉皮笑脸自觉的出了门,“少爷你好生休息,有事吩咐我俩,我俩的寝局就在您这边上。”这祁府对下人当真不错,那小厢房虽然不大但也精致舒适,祁罪应了一声便关了门,回到了那紫尘木床之上,这床散发出的香气定神安魂,确是上好的家具,闻上去倒有了几分困意,这一躺下屁股就被硌了一下,才想起这凤熙炎临走之时给自己的书卷,这外面夜黑看不清字,借着灯火,终于把那书卷看了个明白,那书之首的七个字极其惹眼,“《天雷玄甲护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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