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长野这么一说,程宿才想起来,谢路容刚才过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而且,那神色看起来颇为凝重,的确好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既然前些日子遇到了追杀,以嘉王的性子不可能不会派人贴身保护,此前的确一直有人保护着,可这才几天,就撤掉了护卫?我不相信。”
“那是为什么?”
“可能,护卫本身也遇到了麻烦。”
北堂长野和程宿一路跟着谢路容到了纵横长巷,纵横长巷胡同巷子犬牙交错十分复杂,除非在这里多年生活的人,才有可能辨别出方向,想谢路容这种上次就被转得晕头转向的人,这次也依旧是晕头转向。
在第三次来到同一个地方的时候,谢路容放弃了,往墙上一靠,喘了口气,“我迷路了,你们不用奢望我自己走到指定地点,想找我自己过来吧!”
谢路容说完,往地上一坐,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包,然后嗑起了瓜子。
躲在暗中观察的两人:“……”
程宿无语了半天,才心想:请问这是遇到麻烦了吗?我怎么觉得人家非常悠闲呢?一点也不像是遇到麻烦了。
谢路容十分淡定地嗑瓜子,磕了一会儿,耳朵一动从幽深的巷子里传来几声非常轻的脚步声。
谢路容心思百转,全身紧绷,表情依然淡定。
脚步声渐渐接近,谢路容慢慢起身,望着传来脚步声的方向,等了一会儿,脚步声突然停了,谢路容按捺不住,往那方向慢慢走去,走到那条巷子口,望进里面一片黑暗的巷子里,冷静地问,“既然来了,何必躲藏?”
巷子里悄然无声,只有夜风掠过发梢,四下寂静。
谢路容心下发憷,握紧了拳头,“我已经来了,你们出来。”
“来了便好。”
谢路容:“!!!”
一道低沉冰寒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谢路容心头陡然一惊,连忙转身,可就在那时候,后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谢路容迷迷糊糊地是被“呜呜”的挣扎声吵醒的,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僵硬有些麻,然后嘴巴可干舌燥,才发现嘴里被塞着布条,手脚都被绑住了。
谢路容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地稻草,想坐起来,后脖子隐隐作痛。
“呜呜……”谢路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子昭和子月被人绑在木桩上,嘴里也塞着布条,双目赤红地看着她。
“子昭……”谢路容想叫他,但是嘴里发不出声音来。
到底……到底是想怎么样?
谢路容艰难地坐了起来,动了动脖子,面对着两人,子昭和子月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那通红的眼神可表达他们现在心急如焚的心情。
他们一定是想骂她,明明是派来保护她的,却没想到她自己深入险地与他们一同受难。
谢路容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弯弯的笑眼,表示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两人摇了摇头,却又无可奈何。
谢路容的手被绑在了身后,挣脱不开,嘴巴又被塞住,声音都发不出,现在三人都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一个茅草屋里,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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