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歪诗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处亮烧烤的屋中急射而出,划破夜空直入九霄。
宋祖鹤终于没能抗拒住程咬金的压力和程处默充满热情的督促。
把一根羊肉串签子,扎进了程处默的屁股。
签子入体的那个瞬间,程处默只觉的一股剧痛自下而上直冲脑门。
开始时,还顾忌着面子憋着不叫。
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待到宋祖鹤拔了出来。
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眼泪,飙出去了足有三尺。
巨大的冲击波,从程处默口中蜂拥而出,排山蹈海一般宣泄在了程咬金的脸上。
吹的那一脸油光光的老皮,都起了一层波浪般的褶子。
透过层层吐沫星子组成的迷雾,程咬金分明看见,在那黢黑的洞中,有一块鲜红鲜红的小鲜肉,在飞速而剧烈的颤抖。
...........
烤串日当午,汗滴炉下土!
若是再睡觉,小心锥刺股。
经历了签刺股,程处默真的用功了很多。
虽然依旧大条,但觉,是真不敢睡了。
而且,第一天,就能根据自己的生活轨迹,改出一些惨不忍睹的歪诗。
当然了,作为一个曾经当过编辑的人。
宋祖鹤对他的进步,是很不满意的。
他觉得,程处默还有潜力,还可以挖掘。
手中的竹竿,已然换成了羊肉串签子。
依旧是轻轻叩打着自己的手面。
程处默的脸色,却随着那‘啪啪啪’越来越白。
“老铁别急,我重做!”
“君不见处亮烧烤蓝翔来,吞入腹中不复回。
君不见腰子肉串把家发,铜板成串银似雪。
桌上炉子很有用,想要烤好使劲扇......”
宋祖鹤:“......”
什么悟性啊!
唐诗三百首,哪篇不是经典之作呀!
竟然,改成这样。
这也太......
不行,忍不住了,又想扎他......
“别老想着吃,弄点别的!”
程处默浑身一抖。
手不自觉的,按在了屁股上。
疼啊!
口中急道。
“日照铁盒冒白烟,热火朝天把串穿,口水直下三千尺,一股香味上了天。”
我次奥。
宋祖鹤崩溃了。
他已经不想扎程处默了。
想掐死他。
教过的作者千千万,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蛋。
......
宋祖鹤领着程处默读一首改一首,改一首读一首,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渐渐的暗了下来。
“老铁,在家吗?”
随着一声吆喝,宋祖鹤的家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李恪等人,下了学找来了。
宋祖鹤连忙把他们迎到屋中。
“今天岑大人教你们了吗?”
情报得先摸一下。
毕竟,自己不会作诗,更不会教人写诗。
典型的是在误人子弟。
听听人家专业人士的,没准还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唉!
象我这么有责任心,还这么不齿古问的人,不多了呀!
李恪翻了个白眼。
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教了,说作诗,按‘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去做,大体不会太难听。让我们自己好好体会。”
宋祖鹤有点蒙。
虽然在后世也曾见过这个。
可是。
让自己去体会。
这也忒放养了吧!
好歹你也做一首当个样子呀!
“就这些?”
李恪两手一摊。
“就这些。”
想了想,又补充道。
“读的书和往常一样,只是下学后,岑先生把大家叫在一起,教了大家这么几句,让没事就背背,说背着背着就会了。对了,还有一句,叫~”
李恪挠了挠头,面色很苦恼,一看就是想不起来了。
柴哲威插言道:
“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
“啊对!”
李恪恍然大悟。
用力拍了下额头。
“就是这个。”
对个屁!
宋祖鹤心中这叫一个骂。
若是正常去教,这办法倒也无可厚非。
毕竟,写作源于生活嘛。
知道了腔调,慢慢往上套就是了。
可是。
一共给了几天时间。
让从这几句腔调里,品味出五彩斑斓的人生.....
你当他们是李白啊!
眉头一拧。
“别听他的,按考神说的办。”
李恪等人互相看了看。
冲宋祖鹤摇了摇头。
有些小担心。
对先生,他们还是很畏惧的。
但是目光中,却饱含了期待。
毕竟,岑先生教的那些东西。
真听不懂啊!
一瞅众人的模样,宋祖鹤心里就有了数。
这些孩子,并非不想试一试。
而是,相比于先生,他们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傻子’。
若是放在以前。
爱学不学,关爷屁事。
可是现在,不行啊!
你们输了无所谓。
跟爹妈认个错。
打一顿,老实两天,事就过去了。
羊肉串摊子可咋整啊?
杨妃那咋交代啊?
看来,不露点真功夫,不行啊!
嗯!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下巴朝门外一摆。
“随我来。”
引着小屁孩们便出了门。
一直走到围墙上,虞世南那副大作前,才停下了脚步。
伸手一指。
脸上满满的都是炫耀。
“看见没,看见没。这可是太子殿下下令,虞世南虞老先生执笔写的。”
小屁孩们伸着脖子往前一凑。
“陋室铭!”
又互相看了一眼。
外柔内刚,笔致圆融,遒丽之气十足。
确是虞老先生的手笔。
只是,怎么刻在这了。
李恪眼睛突然一亮,继而一惊。
“老铁,莫非这就是那日我父王来时,你所做的那篇文章?”
被他一提,众人立时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
人家是有作品的人。
仔细一看。
字倒是都认得,只是,看不大懂啊!
一齐把询问的目光朝宋祖鹤看了过去。
高山仰止之情跃然脸上.......
有门。
宋祖鹤心中一阵窃喜。
虽然我是个谦虚的人,诚实的人。
但是。
有逼不装,头顶长疮啊!
既然你们找虐,为了我帅帅的模样,也只好.....为难一下自己了。
把手一背,脸上,满是鄙夷。一副高深莫测加羞与为伍的模样。
“你们不用看我,也不用知道啥意思!你们只需要知道。
既然太子殿下能让虞老先生把它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
它是有一定功底的,是入得了太子殿下的法眼的,虞老先生也是认可的。
对我的能力,是给予充分肯定的......”
宋祖鹤做过文章,李恪是知道的。
李二在秘书省,当着他的面提起过。
有篇大作刻在围墙上,也依稀有所耳闻。
只是没有放在心上,更没往深里想。
此时被宋祖鹤一提,猛的想了起来。
对啊!
考神连文章都会教,诗词歌赋还在话下吗?
更何况,宋祖鹤的脑子,多慢啊!
连他都能教会,本王这么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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