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芳公司主要经营F国的阿尔法化妆品业务,是中华区五省一市的总代理。
七年前,众多的追求者让谭雨不胜其烦,不仅如此,无论谭雨再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依赖当军长的爹的影响,讨厌世俗的谭雨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转业。
谭雨的举动让身边的同事们跌破了眼镜,有人想举着杆子划拉着也要找点关系,但谭雨随随便便抛弃了这么现成有利的关系,真叫人撞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离开部队后,谭雨工作非常顺利,她现在北京的一家美容院找到文员的工作,两年后辞职,做起了高端化妆品生意,随着众多的人群步入中产阶级,高端化妆品的生意越来越好,再加上谭雨的聪颖干练和出身将门所独有的气质,让她本身就成为一个活广告。
两年前,她成为阿尔发的大区代理,那时谭雨已经积累了不菲的资产,并在月亮湾高档小区买下了别墅。
如今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她的业务在所有大区之中又独占鳌头,总部为此表彰了她,还让她在会上发言。
上下都在忙活着,总部为了节约时间,便召开了视频会议。
呼延风来到公司时,会议已经结束。谭雨正在办公室内,处理着文件,还有两个客户要见。她想把紧要的工作处理完,然后陪呼延风。
前台迎宾拦住了呼延风:“先生,您找谁?”
“啊,哦,我找谭雨。”呼延风笑笑。
“先生,您有预约吗?”迎宾很礼貌地问。
“预约?”呼延风乐了:“这个还真没有,她只是告诉我下班后来接她。”
迎宾好像明白了:“您和谭总?”
呼延风挠挠头:“嗯,我们刚领过证。”
迎宾确定了一下:“您就是谭总的先生?”
呼延风点点头:“通俗一点说,是爱人或老公。”
迎宾噗嗤笑了,转身拿起电话:“谭总,您先生来了,好的,谭总请您进去。”
“谢谢。”呼延风很客气地说了一声,走进了公司。
调皮的迎宾又拿起电话,向公司员工通报:“爆炸性新闻,谭总的老公来了,绝对是一帅哥!”
所以,呼延风进到办公室不久,身后就传来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啧啧,郎才女貌已经过时了,帅哥靓女也不够全面。”
“如果我有这样硬朗帅气的男朋友,我也宁愿等上十年。”
“看着人家,才知道自己距离幸福还有多远。”
……
声音传进呼延风的耳朵,将耳朵扎的火热。
谭雨的司机兼助理小刘走过来,撇着嘴对员工们说:“干嘛啊你们,没见过帅哥吗,赶紧工作!”
呼延风低声对小刘说:“我先离开,你告诉谭雨,等会来接她。”
“马上下班了,雨姐让你在会客室等一会。”小刘说着,领呼延风进了会客室。
给呼延风倒了一杯水,小刘自我介绍说:“以前我见过你一次,是在演习场上,那时我是谭军长的警卫员。”
“哦,那不好意思了。”呼延风说。
“昨天谭军长也让我去吃饭的,可我想着你们是家宴,也就没去。”小刘笑笑说。
“你也是自家人,以后就不要客气了。”呼延风说。
“嘿嘿,好的,您先坐,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好,还有两个客户,雨姐应该快了,现在奢侈品市场很火,都想多搞点货。”小刘说着,就往外走。
“我们的国产品牌咋就没奢侈品呢?”呼延风兀自说了一句。
没想到小刘又回过头来:“这也没办法,咱们的化妆品目前只能在中低端水平存活,而且也只是活着而已。”
呼延风点点头。
十多分钟后,谭雨推开了会客室的门:“工作安排好了,走吧。”
呼延风抬起手腕看看手表,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多分钟,问:“老总不在,行不行啊?”
“委托式管理,每位员工都有自己的职责和工作。”谭雨笑笑。
“这样好,不然就是老总亲自去堵抢眼也堵不完。”呼延风说。
“哈哈,说的那么悲壮干嘛,这两天我只想抽出时间好好谈一下恋爱。”谭雨调皮地说。
“那咱们去哪儿?”呼延风问。
“悉听尊便。”谭雨眨着眼睛,让呼延风决定又回到九年前。谭雨依然那么年轻,那么充满活力。
“去登山吧。”呼延风说。
“好,登高而望远。”谭雨高兴地说。
他俩还没走出公司,身后的文秘冲谭雨喊了一声:“这样不好,把我们当成了不存在。”
呼延风回头看了年轻的小姑娘一眼,笑呵呵地说:“我们这是境界。”
“好吧,谭总,麻烦您签完这个文件再走,刚到的。”文秘双手将文件交到谭雨面前。
谭雨看了一遍,在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冲文秘笑笑:“拜托了。”
“谭总客气了。”文秘摆摆手:“谭总再见。”
“再见。”谭雨挎着呼延风的胳膊,走出了公司。
下楼来到停车场,坐在车里,呼延风打着火,扭头问谭雨:“累吗?”
“习惯了。”谭雨轻声地回答。
“没想到你还是女强人。”呼延风笑笑。
“也不是,只是用忙碌也消除对一个坏蛋的想念。”谭雨扭头看着车窗外:“我也想躲在大树下小鸟依人。”
“对不起啊。”呼延风踩下了油门。
“但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对吗?”谭雨回过头来问。
呼延风打着方向回答:“我尽全力。”
“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谭雨笑着说:“先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遵命。”呼延风笑着说。
“早上没吃饭,我想去吃豆腐脑,我记得你们那时挺喜欢——”
呼延风赶紧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捂着嘴干呕了一阵。
“你怎么了?”谭雨问。
“没事,我现在不敢想那玩意儿。”呼延风使劲喘了几口气。
谭雨好像明白了,拍拍呼延风的背:“好吧,我们不提那玩意儿。”
吃过饭,两人开车来到南郊的丽山,开始爬山。
谭雨介绍说:“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山不高,也没多少古迹,但总觉得有些灵气。”
“是你心里有灵气。”呼延风笑着说。
这里属于安静的地方,就是仲春时节游客也不多,谭雨拉着呼延风的手,沿着石阶慢慢往上走。谭雨还一次又一次地紧紧偎依在呼延风的肩膀上。
来到山顶坐下休息时,谭雨又将头埋在呼延风的肩膀上,呼延风抬起手抚摸着谭雨的长发。
“真像是在做梦。”谭雨轻声地说。
“我也是。”呼延风说。
“你现在正处在飘摇之中。”谭雨心疼地说。
“有飘摇,但也有幸福。”呼延风说:“我看着华向东、于鹏,还有王八蛋老郑坐火车走的时候,真想把票退了,然后跟着队长再回农场。”
“那你怎么没回去?”谭雨问。
“因为这头有人在等我,我不能再让她等了。”呼延风说。
“最终还是没逃过我的手掌心。”谭雨的脸上全是幸福。
“好了,走,回家。”呼延风拉着谭雨站了起来。
“好,回去给你做饭。”谭雨眨着眼说。
“好啊,有一种感觉叫无比幸福。”呼延风说。
“但你必须背我下山,我走不动了。”谭雨娇嗔地说。
“好——”呼延风却向下猛跑了几步:“来,追我啊,追上我就背你下山。”
“你就是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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