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几天,终于回到了办公室,马正良打扫干净,还倒上了水。马正良真已经改过自新浪子回头金不换,除了帮呼延风处理日常生活之外,还兼做司机,还能帮着呼延风处理一般事物了。
马正良低声说:“风哥,您知道吗,昨天公司新招聘的推销员是从天芳公司跳槽过来的。”
“天芳?”呼延风惊讶地问了一句。
“对,是天芳,你好像给我说过嫂子就在天芳公司上班。”马正良小声说。
呼延风是和马正良说过自己的事,但叮嘱他说,现在只限于他一个人知道。呼延风点点头:“你把那两个员工叫过来。”
马正良出去叫来了两位员工,她俩并不认识呼延风,怯生生地喊了一声:“总经理。”
“阿尔发经营状况怎么样?”呼延风问。
两位员工没想到呼延风会问这个问题,互相看了一眼,说:“不是很好。”
“是最近一段时间不好么?”呼延风问。
一位员工小声说:“有一些这样的状况,我在阿尔发工作了五年,两年前就达到了顶峰,随后就出现下滑,但不明显,现在越来越明显了,有些老主顾已经放弃了阿尔发,该经营其它化妆品了。”
“哦。”呼延风点点头:“欢迎来华美工作,希望你们俩能带给大家宝贵经验。”
“是,总经理。”两位员工点点头。
“好了,去忙吧。”呼延风微微笑了笑。
两位员工走后,呼延风点上了一支烟,他真觉得有点对不住谭雨了。
春节前上市的华美高端香水、口红、粉底、护肤用品等产品,已不知不觉占领了市场,正在蚕食国外品牌所占的市场份额,甚至是享誉世界的阿尔法。
这并不奇怪,随着工艺的提高和研发能力的增强,不止在化妆品行业,不再一味崇洋媚外的心态都已露出了端倪,也就是说国产品牌的质量正在奋起直追,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国外品牌。
呼延风也没多想,他必须集中精力完成好今后的工作。
黄小山敲门进来,微笑着说:“总经理,回来了。”
“哦,回来了。”呼延风站起身,冲黄小山微笑着说:“这些天辛苦你了。”
“是有点累。”唐小山高兴地说:“就这几天,我跑了五个代理处,还在省城增加了八处广告,这是这段时间我处理问题的详细报告,你回来了,我就轻松了不少,可以专心去负责仓库运转了。”
“有你真好。”呼延风说了一句,低头看了一眼唐小山的工作情况,却是很多还有些复杂。
有两处代理商对推行广告和宣传并不感冒,黄小山亲自过去督促实施。
还有代理商为争夺下面的市场再次发生纠纷,甚至出现窜货现象,黄小山果断采取措施,取消了窜货代理商的代理资格,并重新找到新的代理商。
这些问题黄小山已经在呼延风电话里汇报过,只是没有现在这么详细。
还有呼延风不知道的一些小事,比如进行广告宣传和印发招聘启事,就是这些小事,黄一山依然处理的很好,也在报告中写的很详细。
但有一条,让呼延风瞪大了眼睛,他并不是埋怨黄一山做的不好,事实上,就同行业竞争来说,黄一山做的也相当到位,而且很符合他个人的性格,狼性十足。
但就是位置让呼延风即便是有苦也说不出来。
黄一山在致富大街科技大厦的LED广告牌上面登出了华美的广告,不仅有产品还有招聘启事。
和科技大厦面对面的就是创富大厦,不仅有阿尔发总代理处,还有另外两个国外知名品牌的代理处。
“你怎么把公司的广告推广到科技大厦去了?”呼延风笑着问黄一山。
黄一山笑笑说:“我已经探听到科技大厦里的化妆品代理商的业绩在下滑,就想着再给他们添把材火。”
“好,做的不错。”呼延风微笑着说。
“一般吧,总经理,没别的事我去仓库了。”黄一山又露出了工作狂人的本性。
呼延风赶紧站起来:“好好,明天周末,好好休息两天,别太辛苦了。”
黄一山笑着说:“尽量吧。”
“对了,下周二早上代理处开会,总结近期的工作,由你来主持。”呼延风说。
“好的。”黄一山冲呼延风笑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呼延风又看着报告,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他最近给谭雨打电话时,谭雨已经有了疲惫的声音,但她仍然没有问自己人在哪儿,干什么工作,也就是说,谭雨仍给他无限的自由和空间。
无论如何,呼延风越来越对不起谭雨了。阿尔发最近业绩的猛烈下滑,在很大程度是因为华美,谭雨一定看过华美的广告,如果谭雨知道自己就是华美的总代理,会不会发狂呢?
“哈哈,这世界啊,有时真叫人无奈。”呼延风苦笑着说。
助理来了,给呼延风送来一大堆材料,呼延风逐个看完,又逐个签字,这一忙,上午就过去了。
下午,呼延风又挨个给下一级代理打电话,仔细询问他们遇到的困难,以及之前在销售运输存在问题的整改情况,还有现在面临的困难和要解决的问题。
呼延风都一一记在本子上。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呼延风将问题交给助理,让他晚上总结出来。
到了下班时间,另外一个工作狂人田佑华又打来电话,询问代理处近期运转情况。
汇报过后,田佑华非常满意:“小黄还不错,能成你的左膀右臂。”
呼延风笑笑:“田总,现在给你汇报一个私事,可以吗?”
田佑华说:“好啊,你说。”
呼延风将广告的事说了一遍,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有些话他本想和郑志国说,但因为执行任务,郑志国的电话打不通了。田佑华也是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而且呼延风还有事相求,虽然他自己觉得很不适宜,但内心的愧疚感也让他不敢在想太多。
没想到,田佑华痛快地答应了:“好,这件事我必须大力支持你。”
“那谢谢田总了。”呼延风赶紧地说。
田佑华赶紧回答:“谢什么,如果能成,我还要感谢你呢,公司现在也求贤若渴啊。”
说完,田佑华又笑笑:“小黄哪是添材火啊,简直就是给快熄灭的火上再浇一瓢水,而你这么做,更是釜底抽薪喽。”
“那就抽吧。”呼延风哭笑不得地说。
挂断电话,呼延风又拨打了谭雨的手机。过了一会,电话才接通,呼延风笑着问:“在哪呢?”
“在家。”谭雨有些低沉地说。
“明天周末,也在家吧?”呼延风问。
“那还能去哪儿?”谭雨说。
“嗯,好的,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呼延风说。
“嗯,好。”谭雨说着,挂了电话。
呼延风低头看看手机,又无奈地摇摇头。
晚上,他带着马正良赶赴了一个饭局。
猛虎中队的刘小东转业了,过春节站岗时,他曾和刘彪一起,把站岗的枪交到呼延风和郑志国手中。
他就在省城交通厅工作,他从孟伟哪儿得知和呼延风在同一座城市工作,就联系到呼延风。
也就是和刘小东的联系中,得知有不少老兵从事物流工作,但很多虽然辛苦但挣钱不多。这让呼延风又有了一个新的打算和想法。呼延风想将零散的老兵们组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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