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风觉得,私人飞机不太好买,飞行员更不好求,毕竟飞行员很稀缺,尤其是合格的飞行员,还不够航空公司录用的,而为数也不多的从培训中心拿到飞行驾驶执照的,又没有多长飞行时间的人,关大山还是不敢雇佣。
所以他认为关大山还是想让自己去帮忙。
给关大山打过电话,关大山迅速给呼延风发了自己的位置,呼延风打开导航,找到了地方。
郊区的一片大院子,已是傍晚,院子里非常安静,但从一个古色古香的放屋里传来悠扬的琴声,呼延风还真没听出来,到底是扬琴、古筝还是琵琶。他对音乐懂得真不多。
一位穿着唐装的女孩迎面走过来:“您是呼延先生吧?”
呼延风点点头。
“关总在第二个房子里等您。”女孩很客气的说。
呼延风说声:“谢谢,”走向了房子。
依然是古色古香,琉璃的瓦,黑色的砖,红色的廊拄,还有雕刻着花纹的门窗。
“关总还有如此雅兴?”呼延风笑着,推开了房门。
里面很大,右手方向,有个讲台,上面放着一张琴,下面也整齐地摆着六张琴,看来这是一个学琴的教室。
关大山正坐在六张琴的后面,喝着功夫茶,四溢的茶香,袅袅飘了过来。
“来,来——”关大山招手的动作,显然已经把呼延风当成了老朋友。
“关总大雅啊。”呼延风笑着坐在了桌子旁。
关大山给呼延风倒了一杯茶:“什么雅不雅的,就是喜欢而已,以前没条件,现在有了,就开始臭显摆了。”
呼延风回头看了一眼:“这可是谁想显摆谁就能显摆的。”
“那是古琴,我遇到了一位老琴师,他的琴声让我的心都给着弹奏,我就邀请他来,不要小看这位大师,他可是国宝级的。”关大山说。
“哦——”呼延风点点头。虽然他不太懂音乐,但他知道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所以不敢多说话了。
关大山笑笑:“你怎么还亲自跑车?”
“这个,公司正在上升期,却又因为没有可以存储的仓库,现在还只能叫运输公司,心里烦躁,索干脆出去跑长途。”呼延风说了实话。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关大山看着呼延风。
呼延风苦笑了一声:“来找过你啊。”但嘴上又不能这么说,但他喝了一口茶,说了实话:“我们公司与您招标的标准相差很多,实在不好意思。”
茶闻着香,但喝着有点苦。呼延风轻轻叹了一口气。
关大山又给呼延风续上:“上周你帮了我四天,现在又去跑长途,你这个老总不在,难道就不怕公司出现问题吗?”
呼延风笑了笑:“我们都是退伍老兵,在部队都受过严格的训练,执行力很强,我们副总经理能力也很强,所以我很放心。”
关大山又问:“你们公司为什么叫海陆空,因为都是退伍老兵?”
呼延风笑笑:“刚开始有这个意思,我们来自各个兵种,但现在我们的目标变了,我们将来一定要成为海陆空三位一体的物流运输公司。”
关大山点点头:“行,我没当过兵,但觉得你们有那么一股子气。十年前,我生意失败,兜里最羞涩的时候,连一碗牛肉拉面都不够,我当时看着饭馆就想,凭啥我就不成,我比别人少了什么?就凭着这股子气,生意又翻转起来,呵呵,应该说,我们感谢这个时代,只要你有目标肯努力,就能实现。”
“关总说的极是,我们也有目标也肯努力,嘿嘿,我们也都坚信自己能成功。”呼延风说。
“如果有人能帮着你们,你们会实现的更快一些。”关大山说。
“是啊,我们一直渴望这个人早点出现。”呼延风笑着说。
关大山低头看着茶杯:“我一直觉得茶是君子,而酒是古人口里的穿肠毒药,但有时又不得不喝。”
呼延风不知道关大山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说着什么,他隐隐地觉得关大山话里有话,但又真想不出他到地下一步要做声。
呼延风嘿嘿笑了两声:“我也喜欢喝茶。”
关大山笑了:“哈哈,不要跟随别人的意思,你要做你自己。”
“这个还真没有。”呼延风说:“这茶吧,喝着有点苦,但仔细品味,苦中还带着甘甜,喝进肚里,还通体舒服,有种先苦后甜的意思。”
关大山端起了杯子:“我给你五千平方的库,怎么样?”
呼延风愣了一下:“关总,您说什么?”
“我觉得把仓库租给有发展期潜力的公司,要比那些已经发展起来的公司有趣。”关大山喝了一口茶,放下来,自己又续上。
“您的意思是?”呼延风抬头看着关大山。
“成熟的物流公司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套路,有了守成的意味,活力指数也就从最高点慢慢下降了,但新兴的公司正好相反,需要努力,需要打拼,更渴望创新,你说是吗?”关大山问。
呼延风点点头:“首先我们要生存下去,在此基础上,还有努力实现自己的目标。”
“只要给自己保持更高更远的目标,这个公司就会继续充满了活力,呵呵,这是后话,但现在我看上了你们海陆空。”关大山微笑着说。
呼延风终于明白过来,他端起茶杯:“关总,谢谢您的信任,我们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哈哈,客气了,咱们的条件还没谈呢。”关大山说:“虽然我看上你这个人,但生意还是生意,不能太讲人情,何况我还有上亿的投资呢。”
“那是肯定的,关总请讲。”呼延风说。
关大山轻声地说:“我们将按照招标的最高标准收取租赁费,当然,对你们来说,是两年之后的事,也就是说,我只能给你们两年的优惠,再往后,你们将和其他公司一视同仁。明天你去公司找我助理,要一份草拟的合同,回去研究一下,三天后再和我助理进行沟通。”
“这个太好了。”呼延风站了起来。
关大山笑着说:“呵呵,喝完茶了,该和酒了,我刚才说酒是穿肠毒药,但有时还是需要让它穿一下,少饮酒能活血消除疲劳。”
呼延风笑着站了起来。
关大山带头走进琴房后面的小屋,里面已经摆好了酒菜。
关大山端起酒杯说:“其实,我是看中的你这个人,一个上天能开飞机,在地上能开卡车的人,一定能实现海陆空这个全方位的目标。”
呼延风嘴里真诚地说着:“谢谢。”心里又不由嘚瑟了一下:“我还能开船呢。”
吃过晚饭,关大山让自己的司机送呼延风回家。
呼延风却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公司。他先给姐夫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关大山主动给他提供五千平米的仓库,并表示感谢。
姐夫愣了一会,又哈哈笑着说:“谢什么啊,这叫自助者天助。哈哈,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但仔细想想,真符合老关的行事风格,他就是一个文艺青年,行了,一切圆满,恭喜加祝贺。”
呼延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方延平还在自己抽烟。他看了一眼呼延风:“下周开几天飞机,我也想去蹭一下。”
“你没机会了,关总给我们提供五千平米的仓库,你该忙喽!”呼延风笑着说。
“什么?”方延平跳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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