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国怎么跟着慕沙进入那盟邦的呢?这还要从郑志国辞呈之后说起。
提出辞职并表示要离开银边,虽然一点也没消除慕沙的怀疑,但慕沙对郑志国明显又亲近了几分,即便何况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出郑志国有什么不轨的地方。
一次失手之后,各条线路都被掐断,幕康、慕沙又严重怀疑出了内鬼。慕沙亲自精心彻查,并要求郑志国对所属人员进行清查。
一时间,银花寨人人自危,整个银边都弥漫着紧张的烟雾。
郑志国仍旧不显山不漏水。这个时候恰好有情报说,政府军又要进攻银边。他按部就班地执行着幕康和慕沙的命令,草草司令部人员进行了清查。
他第一个向幕康报告,司令部的人不可能是泄密者,因为最近一个月所有人都没有机会和银边之外的人进行交流。而且司令部的人从他到勤务兵也不掌握走私的计划,他们只负责银边的保卫和治安工作。
幕康信了。是的,一个跟核心秘密不沾边的机构,怎么可能出现泄密者。
随即,郑志国开始布防,并加紧了对警备军的训练。
警卫队队长木蓬慌了。傍晚,他看到郑志国巡防回来,便拉着郑志国拉到自己的住处,喝起了闷酒。
“唉——”木蓬郁闷地要掉眼泪:“参谋长啊,我现在看到总司令和副总司令,两腿就要打哆嗦。”
郑志国知道警卫队长的难处,他们是清查的重点对象,一个不小心被怀疑上,那估计小命就能折腾死。两个家伙一定能做出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事来。
想了一会,郑志国看着木蓬问:“这事不是你干的吧?”
木蓬吓的差点把酒杯扔到地上,他扭脸看着房门,还好没有动静。他回过头来,急赤白咧地说:“参谋长,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
“什么开玩笑。”郑志国瞪了他一眼:“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我哪心情跟你开玩笑。”
“那你还这么问,你想让我死啊。”木蓬瞪着眼睛说。
“我想让你活。”郑志国也瞪了木蓬一眼:“这事明白着,情报不是从银花寨出去的,更不是你我,但既然不是你干的,你怕个球?”
“可看到总司令和副总司令的眼神,我就——”木蓬低头捂住了自己的眼。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老哥,咱们对银花寨不说忠心耿耿,但也问心无愧,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咱们的心胸也应该是坦荡的。”郑志国说。
“是啊,我也这么想过。”木蓬仍低着头。
“你想个屁!”郑志国骂道:“如果你还这么畏畏缩缩,不是你就是你的手下要遭殃了,给我记住刚才说的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木蓬忽然被骂醒了一般,拍了一下桌子:“是啊,参谋长,越害怕越容易被怀疑。”
郑志国笑了。
木蓬又苦恼着说:“可是,见到总司令和副总司令,心里面总是紧张。”
郑志国看着木蓬,无奈地端起酒杯:“你这是心理障碍了,除了你自己能克服,谁也帮不了你。”
木蓬也端起酒杯:“没办法啊,您是参谋长,副总司令自然相信您,还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送给你,我们只有羡慕的份。”
郑志国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哈哈大笑着说:“你可拉倒吧,我是参谋长,可咱俩一个级别,我甚至还不如你。”
木蓬摇摇头:“参谋长又开玩笑了。”
郑志国摆摆手:“真没开玩笑。你想啊,我这个参谋长只是负责银边的守卫和治安,其实是负责银边的外围安全,你呢,保护的可是总司令和副总司令啊,咱俩是以内以外,但你的责任更大一些。”
木蓬笑了:“参谋长,你可真会安慰人,好了,我心里畅快多了。可是,参谋长,我还想说,我们必须把内鬼找出来,不然银花寨用于宁日。”
“副总司令都找不到,我们又怎么去抓?”郑志国问。
木蓬压低了声音:“我一直怀疑是总司令和副总司令身边的那几个幕僚,好多主意都是他们出的。”
这回轮到郑志国紧张了:“兄弟啊,这话可不敢说啊,你比我来银边早一些,但咱们都是半路和尚,那几位爷可都一直跟着总司令,是实打实的心腹,兄弟,疏不间亲哪!”
木蓬眨眨眼:“您说的对,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可咱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吧?”
“这个——你我可以暗中进行调查,你查银花寨,我查有没有可疑的人最近进出过银边。”郑志国说。
“但我觉得希望不大,我还是觉得问题还是出现在那些毒枭身上。”木蓬说。
“我也这么认为,可咱们没证据,不敢乱说,现在多说无益少说为妙,低头干自己的事就行了。”郑志国认真地说。
“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尺寸,难怪副总司令这么信任你。”木蓬笑着说。
“怎么说呢,我只是个落难的人,深得副总司令照顾,才有了今天,但我这个人的性格又跟别人不争不抢,心中坦然就好。”郑志国小声地说。
木蓬点点头:“是,心中坦然就好。。”
两天后,郑志国和木蓬一起被请到慕沙的房间。
慕沙一脸怒不可遏,站在沙发前。
“这又跟谁啊?”木蓬小声说了一句。
郑志国看了一眼木蓬,走到慕沙身边,小声问:“副总司令,怎么了?”
慕沙咽了一口唾液,才恶狠狠地说:“现在得到准确情报,那个外号叫三哥的家伙,在我们的货被劫之前就失踪了,现在连他的家人都找不到了,看来就是这个家伙当了叛徒。”
郑志国愣了一下,觉得这是国内在配合自己的工作。是啊,人在出事之前失踪,家人不知道所踪,再狡猾的慕沙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得不深信那个叫三哥的人就是告密者。
郑志国添油加醋地说:“金钱是重要,但命更重要,没钱还可以去挣,但至少能活着。没命了,就是有再多的钱也花不上了,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能保住性命。”
慕沙点点头:“说的是,可是我要让他既没了钱也丢了性命。”
郑志国怔怔地看着慕沙:“副总司令,你想怎么做?”
慕沙咬着牙说:“干掉他,还有他的家人。怎么去做,由你指挥,具体操作,交给木蓬。”
木蓬一听就傻了,他看了一眼慕沙,又盯着郑志国。
郑志国舒缓了一口气,轻声地说:“副总司令,这是您的命令,我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执行,但是,就是把我搭进去,也完不成这个任务。”
“你什么意思?”慕沙瞪着郑志国,脸上露出了怒气。
郑志国不卑不吭地说:“您不是想了解那边的特种兵吗?今天我就给您说一说。就是他们,将孤岛还有黑太阳干掉的,说实话,他们也是找死,因为他们踏入了中国的边境。副总司令,我不是危言耸听,我们根本连查找他们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一踏入边境,等待我们的就是呼啸的子弹。副总司令,如果您坚持这道命令,我和队长今天就带人出发。”
慕沙喘了一口气:“参谋长,我刚才只是在气头上,我怎么会让你们白白送命呢?这事就算了吧。”
“是,副总司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可以等待机会。”郑志国说。
“好,加强对出入人员的管控,包括银花寨,你们忙去吧。”慕沙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郑志国和木蓬敬礼,小心地走出了慕沙的房间。
走到司令部,木蓬才感激涕零地说:“参谋长啊,我真想给你磕头啊。”
郑志国摆摆手,脸上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我们真应该孝敬您一些钱,可您还给我们钱。”木蓬仍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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