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婉收好弓箭便向魔烈追去,刚刚还看着他离开,可转头就没了人影,一路赶到他住的庭院。
门庭虚掩着,姝婉快步过去,地上,魔烈趴在上头,不省人事。
赶忙将他扶入房间里,秀发不小心扫过一点他的右手,触碰到的地方,秀发都成了灰飞,一触就散。
也没有多想,将他轻放在床上,便小跑出去,回房里拿疗伤的药来。
忙完一切已是下午,姝婉松了一口气,帮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深夜,一道身影了无声息的进来,一只大手按在魔烈手上磅礴的元氣贯通所有的经脉,绕了一圈,盘蓄其中。
做完这些,伟岸的身影便离开了这里,不带一点声息。
不知是几日的早晨,门外,一个佣兵慌张的跑进来。
“报~~城主有令,请团长前去。”
一道金光从金马猎狮团上飞出,直奔城主府。
“看啊!”
城中的人抬起头看那道金光,纷纷称奇。
“秋霜城城主要撑不住了。”全城最豪华的酒楼的一个包厢里,两位青年悠闲的下着一盘围棋,白子寥寥无几,也都陷入绝境中。
“哼,就这样吧,回皇城。”
“好。”
最后一步下完,两个青年都起身,留下一盘死局。
“噗~~”
昏迷的宇鸣突然坐起来,吐出一口鲜血,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可恶,卑鄙的毒师。”宇鸣恶狠狠骂了一声。
“自己小心点吧,进来一趟不容易。”黑衣人压低斗篷,快步走出去。
宇鸣坐在床上,撑起脚,吐出一口血沫,脸上还带有不甘,怎么会输给一个三层的小子,不甘啊!
狠狠的锤了一下被子,他盘膝做好,闭目修养,必须尽快恢复到最好的状态才行。
至天黑,狮皇才回到佣兵团中,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事来,五个副团也没有多问,毕竟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们几个化源境的来多问。
“这几天,佣兵团里都怪怪的。”
姝婉自言语一声,松开手中弦,长箭了无声息的飞出,射中百米远的靶心。
手指轻弹几下,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不过,若是细细一看,可以看到,虽然靶心上的长箭还在,但已经不再是原先那根,地上断裂成两半的长箭,均匀的分在两边。
收好长弓,姝婉便往回走,毕竟还有一大推的事情等着处理,还有个祖宗,一天到晚的叫喊说什么佣兵团欺负他,想想就头疼。
“是姝婉来了吗?”魔烈躺在庭院的藤椅上,脸上敷着花瓣,悠闲的哼小曲,听见声,问了一句。
“是……”
姝婉冷冷的回了一句,坐在旁边的石椅上,连看都不愿多看了。
“好点了吗?”
魔烈一抽鼻子,略带点哭音。
“我好惨啊,刚来到佣兵团就被人欺负,还是个四层的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孩子,我………”
“闭嘴!”姝婉横过一眼来,就算用花瓣遮着眼,魔烈也感觉到,一双眼在瞪着自己。
当即咳了两声。
“好些了,不过,出不了任务,还要团里补贴点药钱,麻烦姝婉跟团里说一声了,咳咳。”
姝婉白了他一眼,第一次见人不干活还要拿钱的,这跟之前那个怎么差别那么大!
“过来通知你一声,最近城里不太安分,没什么事不要跑出去。”
“我哪有跑出去过!”
魔烈直接蹦起来,一手抓下眼上的花瓣,虽然极力不承,不过,看上去却有一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韵味。
“那最好,记住了,别到处跑暴露了你的身份,不然,我先灭了你。”
姝婉起身离开,快到庭院门口时,回头说了一句,吓得魔烈直缩脖子,微笑点头。
伸长脖子望了望,魔烈走到庭院门前确认人已经走远了,关上门,跑回房间里紧闭房门。
这两日竟丝毫没有感觉到那股磅礴的气势,平日里很是明显,可如今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昨夜里魔烈也在佣兵团逛了一圈,什么发现也没有。
那以后一个可能,狮皇不在!
这么好的修炼机会,怎么可以放过,本来吸收了那么多的毒,以毒入道,早已到了瓶颈,只差一个突破的契机。
如今狮皇不在,此时不待啊!
盘膝在床上,魔烈打开身前的几个装载毒液的瓶子,闭上眼。
右手上的冰晶解开,幽绿色纹路不时闪烁,整条白皙的手臂都布满纹络,除却那条横跨小臂狰狞伤疤。
毒雾不由自主的外溢,右手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腐蚀成灰飞。
毒液不自主的飞出瓶子,粘附在手上,发出嗤嗤的声音。
嗅到毒的味道,手上的纹络闪烁的更加频繁,一个个繁奥的纹络开始浮现在手臂上,毒脉贪婪的吸收毒,蕴藏在脉中。
精纯的毒流经四肢百骸,最终汇入氣芯殿中。
身躯一震,魔烈闷哼一声,双手结印,快速的不断变化。
一根古朴的柱下在氣芯殿前凝聚出一点模型,但迟迟成不了形。
魔烈不禁皱眉,自从破脉山脉以后,修炼变得难了很多。
手上的印记变幻,运转起《氣炼道则》来,霸道的功法强行撕扯周围的元氣向魔烈汇聚。
渐渐形成一个漩涡,以魔烈为中心。
稍稍放缓一点,强横的撕扯慢了些许,保持在一个度上。
不远处还是住着一个化源强者呢,太过明显还是容易被发现的。
静下心来,心归于平静,一次一次的凝聚元氣成就古柱,不过也是一次次的失败。
魔烈紧皱眉头,手中的印记变化的也越来越频繁。
一次次还是不成功,几滴汗珠挂在脑门上。
忽然,变幻的手印停下来,右手一弹,一瓶血色的液体稳稳落在魔烈面前。
瓶盖轻启,一声嘶哑的吼声从瓶子里传出来,摄人心魄。
只是取出一点其中的药液,便收回那瓶血色液体,五阶魔兽的气息太强,即使一点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
没有犹豫,魔烈将那滴血色的液体点在右手上,很快,便腐蚀开皮肤,可见里头的白骨。
只是闷哼一声,魔烈快速的变化手印,毒脉贪婪的抢夺那点药液,即使吸收不了,还是贪婪的争夺,即使毒脉也被化开,也没有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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