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魔烈便跟随着侍女下来。
底下的佣兵一声的呼喊,拍掌叫好,一些低层次一些的佣兵开始从围着四角水晶,从倒数第一个开始看。
只要有人发布任务,猎金榜上都是能在第一时间能够找到的。
一群佣兵挤过去,细细的看上去,直到看到第二个第三面都没有发现,哪里多了一个任务,这个榜单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上百遍了,每个任务在哪都知道,现在多了一个任务居然找不到?
“看!在那!”
有个佣兵大喊一声,还在寻找的佣兵立马冲过去,准备着抢下这个任务。
一群佣兵推搡着过去,看见任务所在的位置和难度,所有的佣兵都安静下来了。
是在那个任务之上一位,也是没有任何的限制,但是………
“悬赏六百万,保护天穹叛徒——魔烈!”
“嘶………六百万金币!比天穹出价还高一百万,这是个明白人都知道怎么做了。”
一下子,阁楼里的佣兵又炸开了锅,现在想着不是怎么抓人,而是保护人了,连看周围人的目光都变了。
这厮刚刚说把他削成人棍,泡在辣椒油里拉回来领赏钱。
那厮说直接打个半死……
都是竞争对手了。
闹去吧,尽情的闹去吧,抓我?没门!
魔烈勾起一抹邪笑,抬头望天空,艳阳正好,一轮淡淡的月挂在天边,不太引人注目,看过去时,魔烈眼中,闪过一缕血芒。
金马猎狮团已经开始收拾了,不过,重建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现在,只是收拾好空地,安抚伤员。
见魔烈回来,那些个佣兵都热情的打招呼,对着魔烈灿烂的笑着,一下子,让魔烈有些适应不过来。
在路上现在都怕遇着个人,太过热情,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去回应,想想就头疼。
悄悄的回到庭院里,魔烈摘下面具扔在一边,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在花半个月的时间,估计就能稳住毒脉,到时候应该就可以去那个百夜庄看看了,或许那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及皇都能陨落的地方,应该会有好东西的吧?
魔烈拿出在城主府门前骗来的东西,忍不住的想笑,这会真是发大财了。
一颗龙珠,一枚丹药,一张丹方,一株灵药。
这回算是血赚了,什么也没做,就是动动嘴皮子就拿到这么多,想想也是极其美好的。
夜晚,在中央的武场上点燃了数个篝火,佣兵们载歌载舞,伤员缠着绷带,坐在篝火前,大口喝酒吃肉,爽朗的笑声传到很远以外的地方。
魔烈也坐在一堆篝火前,和几个副团坐在一处,悠闲的撕下一块架在篝火上烤肉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
三副用力的拍了一下魔烈的后背,粗狂的声音笑的有些嘶哑。
“哪有大男人吃个东西比娘们还娘们的!哈哈哈,来,大口吃!”
三副扯下一大块的烤肉塞在魔烈手中,端起一碗面前的烈酒,一口喝下,痛痛快快的摔碎酒碗。
魔烈拍拍胸口,咳嗽几声,这一巴掌下来,差点就缓不过气来。
“喂,娘们怎么了!”
姝婉一脚踩在面前的石上,也拿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倒过酒碗,挑衅的看了一眼三副,在众人眼中,她更是别样的豪迈。
边上但凡看见的佣兵无不拍掌叫好,就怕热闹不够大。
“嘿,你还来劲了?干!”
三副端起一碗又一碗面前的酒,一口不停地喝下,瞪的跟铜铃大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姝婉。
姝婉也不服输,端起面前的酒大口大口喝下去,烈酒入喉,心作痛,火辣辣的一直到胃里,辣的眼泪都流下来。
她看了一眼魔烈,他也在看着她,只是不知,那张骨色面具下的脸是何表情。
“老三不行了,居然让姝婉比下去了!”
几个副团起哄,三副也觉着面上无光,直接扛起酒缸就喝起来,醇香的烈酒迎面洒下,大部分都顺着脸,洒在地上。
侏儒矮子在一旁直跳脚,怒骂这个大傻个糟蹋美酒,等狮皇回来一定要狠狠的小报告。
姝婉砸碎酒碗,踩在刚刚坐下的地方,擦干嘴角的酒。
“今天就跟你喝个够。”
她也拎起一个酒缸,正要喝,酒缸的另一边却被人按下。
“你还怕输不成?”
笑骂过去,迷离的眼认真的看了许久,才看清原来那人不是三副,是,是,重九明?
“我来。”
“吁……”
所有的佣兵本都围过来了,看见这一幕,都酸溜溜的起哄,大有看戏之意。
“你们瞎起什么哄?信不信我一箭过去,给你们两个窟窿!”
不过,这样似乎吓不到那些佣兵,有的还在晃悠自己少了胳膊,断了腿的伤口,言外之意应该是,不怕这个威胁吧。
“瞎出风头,别到时候要人扛回去!”
魔烈咧嘴一笑,将酒缸举过头顶,烈酒洒下,那瘦弱的身子一下子被烈酒都浸湿,在佣兵们眼里,在酒缸的口都比魔烈大呢。
侏儒矮子已经是捶胸顿足,连呼罪过,最后直接跑到魔烈脚边,张开嘴,跟着喝起来。
烈酒入喉,莫名的有点难受,心中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淡淡的悲伤。
“哈哈,咳咳,哈哈……好酒。”
魔烈呛的满脸通红,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前,烈酒还顺着脸滴下。
四下看了一眼,姝婉也在旁边看着他,一脸微笑,融化了脸上的寒霜,红的跟苹果似得娇颜在篝火下,格外的诱人。
“哈哈……”
魔烈砸碎酒缸,里面还残留的酒高高溅起。
在场的佣兵都在笑话。
“没喝干净,没喝干净!”
“喝干了,是哪个给我酒缸里加酒的,不要让我抓着喽!”
佣兵们都笑弯了腰,笑骂嘈杂的声音乱成一团,只能听到声,但听不清谁在讲什么,谁又在讲什么。
满心的忧伤,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大口大口的喝酒,放声的大笑,笑的越开心,心中的忧伤就少一点。
慢慢的,也就忘了刚刚为什么悲伤了,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佣兵们喜欢喝酒吧,同在一处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下子就成了冰冷的尸体,换谁心里都不好受,但总得接受。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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