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悄然化成雷爪,细微的雷弧在手臂上跳跃,灰黑色的雷浆慢慢覆盖魔烈的右手。
只见他后退一步,双手划了一个圈,闭上的双眼慢慢睁开。
“雷之霸道。”
魔烈身上的气息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无言之中透露出一股难言的霸气,就像站在面前的,是一个绝世王者。
“轰!”
一拳轰出,眼前不见踪迹的防御法阵房起一圈圈的涟漪,在破碎的边缘疯狂的挣扎。
法阵扭曲变形,就像狂风中的泡泡,随着一声脆响,挡在眼前的防御法阵碎裂,放在最中央的阵盘也随之破裂。
魔烈晃晃手,无奈的耸耸肩,这可不能怪他,啥都没看见,就是伸了一个懒腰而已,对,不管他的事,完全没有关系。
这样想着,魔烈踏入法阵内的地方,漆黑的地上亮起一盏盏的明灯,有些刺眼。
深吸一口气,浓郁的药香就已经让人气定神闲了,浑身舒坦。
这里头的药材要是能够拿到一样,那石棺交出去就算值得了。
魔烈笑眯了眼,搓着手掌往里头走去。
一池池的灵液中栽种着一株株在外面难寻的药材,都是四品药材中最高级的。
比之里头这些,外面全都是凡品。
不过十株药材,魔烈环顾一周,在最靠角落的地方发现一株最让他满意的药材。
“无子毒心莲,生于死亡绝地,灵脉汇集之处,既有无比强大的毒性,又是难得的灵药。”
魔烈伸出手,一圈涟漪阻挡他的手继续前行,魔烈微微一笑,打算强行冲破这道防护。
不过,这好像不只是一道简单的防护,炙热的火焰在无子毒心莲周围三寸之地燃烧起来。
看似微弱的火苗却无视魔烈手上的紫色鳞片,粘附在其上,渗透进肌肤之中,直击灵魂。
“荒冥九凤的灵魂之火?这头脑抽的荒冥九凤,好端端的帮个人干嘛,又没见它对我这么热心肠。”
魔烈皱起眉头,眼看着火焰燃烧进身体内,却没有半点办法。
沉睡的灭世幻火颤动,渗透进入身体的灵魂火焰被灭世幻火席卷吸收,连一点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就消失无影无踪了。
魔烈抿着嘴巴,很显然,这好像对他没用,原本还担心灵魂薄弱经不住那火焰的折腾,没想到却这样简单的解决了。
雷爪穿过那层防御,将整株的无子毒心莲收入手镯中。
拍拍手掌,这回可以出去了,魔烈眼睛四处瞟了瞟,抱拳喊道。
“在下在此,多谢厚赠!”
嘹亮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药材库里回荡,这里不是没有人,只不过是躲着不出来罢了。
眼前的药柜一动,直接给魔烈腾出一条道来,估计这里看管药材的强者,也怕在留着魔烈在这里,会让他把这给搬空了。
魔烈顺着这条道走去,没有弯曲,直接出了药材库。
外面,那两位侍女还在等候,见魔烈出来,赶忙上前行了一礼,随后走在前面引路。
回到之前的宫宇里,那少女背对着魔烈,见那起伏的肩膀,估计是气的不轻了。
她抬起手来,前头的两位侍女识趣的行了一礼,退下去。
宫宇内就剩下他们两人。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破解我的灵魂火焰的。”
如婴儿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论听多少次,都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问这个有意义吗,谁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秘密了。”
魔烈手掌一翻,比他还高半人的石棺狠狠砸在地上,只见他不慌不忙的用手摘下石棺中央的三蛟聚毒芝。
“说话算话,这个给你们,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
放下石棺,魔烈便要离开,说话算话,东西已经到手了,也没有必要跟她们偷奸耍滑,反正他对石棺的秘密也不在乎。
快要到门前,那扇大门忽然闭上。
“你想干什么,我不卖艺也不卖身,就算你再漂亮,我也不会从了你的。”
魔烈抓着自己的衣服退到门边上,咬着嘴唇,看上去无力又无助。
少女黑着一张脸上前,毫无表情的说道。
“你觉得你拿了我这么多东西,就可以这样离开?”
“顶多我就卖身还债,说好了,就你一个,其他的,我可不那啥。”
少女气的胸膛起伏,都不想去看魔烈,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和他打起来了,这是府中,其他人的眼线多,这么丢人的事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又被当做把柄。
“听好了,要么,臣服我,要么,死在这,你是个聪明人,会选的吧?”
“额……”
魔烈犹豫着,这里好像也逃不出去,要是说闯出去,可能性好像也不大,臣服嘛,这是不可能的,说啥也不行,死一边去。
“我可以给你打打下手,成不。”
魔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少女露出微笑,咬着牙说道。
“成交。”
“带他下去,登记名字,身份,给他府中的衣服。”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猝不及防间,魔烈摔了出去,这本来可以躲过去的,但是,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太好。
有时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是,公主。”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弓着背,头发散乱不堪。
“随我来吧。”
老人慢悠悠的走开,虽说摇摇晃晃,给人要倒下的感觉。
不过,在他身上,魔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比之荒冥九凤还要强的危险。
魔烈想着,陪着笑脸跟上去,也许,在这里打着她的名号就丹陵城会好一点,多少,也算是身后有点势力了。
当初牵扯到的还有一些大族,要是身后没有一方势力,好像也说不过去。
“这个人,小心点,感觉,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少女张口,却发出婴儿般的声音。
“你还没有沉睡?”
少女心中倒是有些惊讶,这可不像平时的她。
“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
少女警惕起来,对她,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哪方的利益更大,自然她会偏向哪方。
“重要吗?”
婴儿般的声音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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