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瞳孔放大,另一只手弓成爪状,淡淡的毒气萦绕,往魔烈的脖子拍去。
毒雾虽淡,但刚一触碰到,便将脖子周围的衣物腐蚀干净。
同时挥舞的匕首疯狂的划过魔烈的后背。
“嘭……”
细密紫色鳞片慢慢生出的手抓住细腻白皙的脖子,狠狠的撞在石块上。
女孩闷哼一声,头脑发昏,手上的匕首也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地上。
再回过神来,魔烈已经逼近身前,破烂的斗篷搭拉在身上,月光下,瘦弱的看得见骨头的身躯不过一寸距离而已。
女孩胸膛起伏一下,挣扎的手渐渐失了力气,将脸瞥过一边,闭上了眼,修长的睫毛不时一颤,表明,女孩的内心并不平静。
“这就乖了嘛。”
魔烈拍拍她的脸颊,低头看碎裂的斗篷,又拿出另一件换上,随地捡了一些干柴,燃起一堆火焰。
火焰下,女孩的容颜笼上一层红光,清纯之上别添一份美艳。
越是看,越是觉得像,想起以往,似乎还是有些对不起紫梦师姐的,说好的借阅毒医大典,结果,只给了她拓本而已。
不管,这事谁对谁错,谁的算计,总归是自己答应的事,不做好,总觉得心有不安。
想了许久,魔烈又笑眯眯的看着女孩,女孩面无表情,瞥过的脸没有动一下,呆呆的靠在石上。
感觉到魔烈炙热的目光,修长的睫毛微颤,目光无神。
“你叫什么?”
魔烈问了一声,寂静的夜下,没有回声,女孩呆呆的靠着,像是没有听到。
笑了一声,魔烈走过去,靠着她坐下,开口说道。
“这样干嘛,我又没对你做什么,看你长得像我的一个师姐,给你看个东西怎么样。”
女孩倒是开口了,冷哼一声,歪过脑袋,认真的看着魔烈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耶,信不信,有天,我把你那东西割下来,泡毒药啊。”
她咧嘴笑着,清纯的脸蛋现在看过去,邪魅的让人可怕。
魔烈脸红的摸摸鼻子:“至于嘛。”
眉心一道光芒射出,幽绿色光芒在火光下格外的耀眼,从中散发的毒道气息繁异莫测,常人沾染一些,估计连尸骨也不会留下。
硬捍陈生杀的毒道后,毒医大典上铭刻的毒道也显现出来,就像平静湖面上荡起的涟漪,总是要一些时间才能平复下去。
“毒医大典?”
女孩直接坐起身来,毒医大典给她的刺激,明显被落入人手,任人宰割来的大。
每个毒师都知道,这个世界有一本大典,上面记载了无上毒道,连天尊毒师都不能例外的眼红,想要出手争夺,每次传出毒医大典出世的消息,都会引出一片的腥风血雨。
“告诉我你叫什么,就借你看看,怎么样?”
魔烈晃着手上的毒医大典,声音带着点诱惑。
“我叫紫琉。”
紫琉眼神自毒医大典出现后,就始终没有离开过,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大典就算不是毒医大典,也不会是什么差的东西,从上面散发的毒雾就能略知一二。
“呐,借你看一晚。”
魔烈将毒医大典塞到紫琉手上,便起身离开,走到不远处的石上,抬头望月,满月之下,心中总有一股压抑不住的邪念,想要毁灭所有的杀戮。
紫琉还没有回过神来,原本以为只是拿出来逗弄她的,没想到,就这样就到自己手上了,虽然只是看一晚。
“突然觉得,跟你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了。”
紫琉抿着嘴,费力的想要打开毒医大典,却发现大典纹丝不动,任凭她如何努力,连第一页也翻不开。
“呵……”
紫琉露出笑容,白皙的手掌从大典上的边角划过,一直到底,刺破的手掌鲜血直流,染红所有张页。
“嘭……”
一道绿光从毒医大典绽放起来,将她笼罩进去,很快,绿光收拢,紫琉目光无神的盯着毒医大典,身上的气息也几近于无。
魔烈吐出一口气,对着满月就地盘坐而下,右手小臂几乎横跨小臂的狰狞伤口红光渐起,侵蚀心神。
而魔烈也是放纵它的侵蚀,既然,此生不做好人,那么坏人做的多彻底,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夜很快逝去,朝露打湿两道盘膝的人影,皆是一动不动,生息几近于无。
其中一道身影呼出一口白气,慢慢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歪着脑袋往另一处看去,那里,清纯的少女手掌抵在毒医大典上,目光呆滞。
魔烈扬起一抹笑容,能够得到什么是她的运气,死在毒医大典里不过是时运不济而已。
轻轻一跃,魔烈便落在紫琉身前,阳光下才发现,她拉下去衣服好像没拉上去,看着有些尴尬,将脑袋歪过一边,魔烈红着脸将衣服拉上去。
随后,手指点在她的眉头上,幽绿色的纹络亮起,皱着的没有慢慢舒展开来,呆滞无神的眼眸也渐渐有了色彩。
毒道一路很难走下去,自身入毒本就凶险至极,更何况还要为世人所不容,每步之凶险,若非,疯子,谁会入毒道,为世人所不容?
“再给你一个东西吧,元纹蛇对于我来说用处不太大啊!”
氣芯殿偏僻地方的一个法阵随着魔烈的灵魂而动,顺着手指没入紫琉的脑海,包裹着魔烈意识的法阵一直到紫琉的氣芯殿前。
三层的氣芯殿缠绕紫色的毒雾,见有人闯进来,自动护主,向魔烈缠绕而去,只是毒医大典的气息泄露出一点,那毒道上的压制,就已经压制住那些紫色毒雾。
灵魂体状态的魔烈没有久留,转身便离去,开玩笑,灵魂上的伤好不容易才好那么一点点,要是为了送人东西又受伤的话,他会活活哭死的。
回头看了一眼,留在那的法阵,这个法阵在他体内也待了许久,虽然没怎么用上过,不过好歹,多少有些存在感,突然拿走了,还是有些不适。
总归,这个世界是要变的,对你再好的人,也总有离开的一天,更何况是一个法阵而已,一切看得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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