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烈面色一变,陡然笑道。
“大小姐真是足智多谋,小的佩服佩服,愿为阴大小姐鞍前马后,不知大小姐愿不愿意?”
女孩笑了,四百八方的银丝汇聚在她手上,一股阴寒的气息骤起。
“我跟你说,答应的事,不能改,你丢不丢人!”
凶禽展翅高飞,魔烈被挂在凶禽脚下,吹冷风,看大小姐的脸色,估计是要挂一天的了。
魔烈叹声的摇摇头,这年头,逃跑都跑不过,怎么就没想到呢!
雪白的小兽蜷缩在魔烈怀里,听见魔烈叹气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探出头,一双琥珀般的金色眼眸水灵灵的,煞是可爱。
“好了,没怪你,咱爷俩给人打两个月的下手,一眨眼就过去了,没事的。”
像是在安慰魔飞,又像是安慰自己,这大小姐不知道会怎么刁难呢,也不是打不过,但是,人家占着理,发难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
至也,凶禽落入一处峡谷,一双双绿色的眼眸在黑夜中惊醒,冰冷的注视着一个庞然大物的降下。
女孩也没有解释什么,趴在凶禽背上睡起来,也不去管还挂在凶禽脚下的魔烈。
一股股隐藏的气息开始出现,都是化源左右,凭女孩的本事加上这头凶禽,四五个普通化源应该是能够轻松搞定的,但是…要是二十个以上……
“大小姐,我们换个地方睡可好?”
魔烈轻声的叫唤,隔着这么远,女孩醒着也未必听到,更何况现在睡了。
“鸟大哥,要不咱起起,扇扇您老的翅膀,咱飞高高?”
魔烈用身躯去撞凶禽,它倒是睁眼了,就是瞪了魔烈一眼,又睡回去,全然没把这当回事。
魔烈一笑,既然连一头坐骑都不怕,那就意味着,他们有些不为人知的底牌。
既然是这样……魔烈倒头就睡,呼噜声不知吵醒了多少峡谷中的魔兽,连刚眯一会儿的阴大小姐都被吵醒了。
女孩俏颜不住的轻颤,一抬手,无数的银丝汇聚在周围,想了想又气呼呼的放下。
一道身影在月下划过优美的弧度落入峡谷深处,没有惊动任何的魔兽,就像一切落叶随风飘落。
魔烈怀中的小兽伸出脑袋,这么多的吼声它自然是谁不着的,听见有什么声响,伸出脑袋一看,立马踹了两脚魔烈。
它嗅到好东西的味道。
魔烈依旧打着呼噜。没有醒来的迹象,好像,真的睡着了。
雪白的小兽跳上魔烈的肩膀,五彩剔透的爪子挠着魔烈的脸颊,没有反应,真的睡着了。
小兽感觉到奇怪,但也没有多做理会,也许他真的累了吧,睡一下没有什么出奇的。
梦中,魔烈朦胧间见着一个和他一般高大的身影,很朦胧,就算使劲看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姐姐在这里,或许不在这里,找到她,保护她,别让她在流泪。”
悠悠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想不起来哪里听过,见着那身影快要消散,魔烈赶忙抓住那人的手臂,凑上前去看,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快要把他弄疯了,他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张脸庞逐渐变得清晰,魔烈瞪大了眼,手中抓住的悄然溜走,他也不自知。
直到一切都消散,他才动了动脖子,他看见了自己,不一样的自己,比现在更加的冷静,多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一声巨响,吓得他躲在地上,捂着头,许久才敢抬起来看。
“怎么回事,打雷了!”
睁开眼,魔烈连忙爬起来,身上的银丝划破衣服,在白皙的肉体上留下浅浅的白痕。
注意到这,魔烈撕扯开身上的银丝,抓住碎裂的衣服,朦胧的眼向四处看。
一道身影从高空追下,恰好砸在凶禽上。
魔烈揩下刚刚贱溅到自己身上的液体,有些温热,黏黏的,在,拿前来看,是血。
“阴大小姐,有人偷袭,你能解决吗?不能咱就跑了。”
还没等魔烈说完话,凶禽振翅而飞。
“额……”
魔烈伸着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身上的银丝被他解开了,凶禽带走的只是一团线而已。
雷震王翼舒展开,一动之下,魔烈跳上凶禽背上,跟着就跟着吧,别到时候又指着说自己丢人。
“大小姐?”
凶禽上没有坐着人,魔烈立刻想到。这头凶禽叛变了,居然想着要逃跑。
“你丢不丢人!”
魔烈指着凶禽骂道,这话一出来,果然自己心里就舒畅不少,还是骂人舒服。
魔飞从怀中跳下,蹦到一处,咿咿呀呀的叫着。
走过去一看,女孩浑身是血,倒在羽毛中,鲜血打湿了一大片的地方。
她身上特有的阴气散布周围,靠近一些都觉得刺骨的寒冷,不同于冰的冷,这是一种来自灵魂上的冷,比寒冷还要可怕。
雪白的小兽抬起头,金色的眼眸看着魔烈,似乎在等他的意思。
“阴大小姐,九明替你护法。”
魔烈呼出一口气,就地盘坐而下,想了想,在手镯的空间中翻了半天才找出来一枚疗伤的丹药,弹指进了女孩的嘴,化作一股甘泉流经全身。
凶禽一直在天上飞,漫无目的,地上的魔兽太多,而且还有来自人类的威胁,见到一个重伤的化源任谁都会想除之而后快。
少了一个人,到最后就少了一个竞争者,这比买卖怎么算都合算的很。
天上自然是有魔兽存在的,这些蛮荒的魔兽力大无穷,不惧伤痛,是最难对付的,除非将它们全部杀死,不然,没有活路,它们根本不会后撤。
一圈冰芒从凶禽上荡开,围攻上来的所有魔琴都冻成冰雕从高空摔落,这个高度足以让它们粉身碎骨。
魔烈收回手,闭着眼睛,他在感悟天地的寒,无处缥缈,任何一处都可以说是寒,只是感觉不同,所谓的寒也不相同。
在这片空间中,所有的元氣都很浓厚,足以让他慢慢的感应。
双手结印,魔烈保持盘坐的姿态,身上的气息骤减,不仔细去查看,完全找不见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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