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哭的柏伦见这市场倾覆,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转身却见小蕊和那三个女奴已解开了手脚上的镣铐,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旁。
柏伦乐道:“好啊!你们都重获自由啦!嘿嘿,不枉我又跳又哭地给你们争取时间!”
小蕊摇晃着手中的一大串钥匙,嘟嘴道:“你塞东西过来时,小蕊还老大的疑惑;直到你细声解释,才知道这是打开我们手脚镣铐的钥匙。又等你戏弄那老贼,小蕊才知道你不是一个大姐姐,而是一个......大哥哥。”
柏伦说:“本以为我男扮女装的把戏不被识破,只不过是因为那鹰爪老眼昏花。哪知道就连青葱年华的小蕊也看不出来。”
小蕊急道:“这不怪小蕊!只怪柏伦哥你舞跳得实在是好。”又对身旁三个妹子说:“你们也瞧不出来吧?都怪他跳得太美啦,对不对?”
见其余妹子都点头称是,柏伦便笑道:“当初我学舞之时,家中长辈无一支持。如今看来,我学舞到底是学对了!”
“你不止学对了,还学得很好!”小蕊夸赞着,不自觉地把身子靠近了柏伦一些,又不自觉地细看柏伦脸庞。只见其嘴鼻间虽留着点点胡茬,但神色间尚存青涩,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又见其五官端正,若修整边幅,再跳一段舞,恐怕也是翩翩一少年。
其时凛冬崇尚武力,苑部落更是以军事模式培养孩子;小蕊乃大苑人氏,自然被部落荣誉感所灌输,这使得她在面对阁哲然的淫威时,总能保持刚烈。但无论小蕊如何逞强,年纪毕竟还小,该有的少女情怀她自然也有。因此,她端详柏伦时,思来想去间,脸便不自觉地红了。
大咧咧的柏伦没有留意小蕊异色,只自顾自地说:“你夸我跳舞棒,我才是要夸你心思细呢!”见小蕊低着头不说话,便转向其他妹子说:“昨晚我路过此地,见几个贼人张罗着要买卖你们。我看不惯,便下黑手从他们腰间偷来了钥匙。本来昨晚就能解救你们,可是那钥匙串上的钥匙是又多又杂,我捣鼓了整整一夜,竟然连外门的锁都没打开。眼看市场要开,我实在没招,只好先穿上长袍,混入了关奴隶的营帐之中。”
他挠挠头,接着说:“到底还是小蕊心思细,只在我戏弄阁哲然的那半会儿功夫,便把钥匙与锁头一一对应,打开了大家手脚上的镣铐。”
那几个妹子听罢,也都称赞,直把小蕊脸夸得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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