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在他的周围肆虐，将靠得近的建筑给无情摧毁，同时也看得出来，他在克制着自己。
克制着自己对左歌的杀意。
“少宗主大人，那边真的不能去。”
左歌能感受到，冷汗在面具之下的脸颊上流淌。
莫渝真的很不开心，他那么单纯一个人，几乎将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莫渝。”
突然，一道苍老枯竭的声音从黑水森林的内围传来。
左歌和莫渝同时听到这道声音，左歌条件反射，迅速地跪了下去。
莫渝停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也慢悠悠地跪了下去。
“宗主。”
“父亲。”
前者是左歌说的，后者却是莫渝说的。
他们都是宗主领养的孩子，可被允许叫宗主父亲的，只有莫渝一个。
“莫渝，你到我这一趟。”
宗主说道，似乎是忽略了同样跪在一旁的左歌。
“是。”
莫渝轻声说道，低着头，乖巧无比，在这个养父面前，他总是生不出任何逆反的心思。
尽管莫渝的声音很轻，但是左歌知道，宗主是听见了的，他肯定也知道她在一旁。
但就这么忽略了她。
因为她是四个孩子之中，天赋最差的那个。
鬼门宗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她掌管，她也只能做做这种管事的工作，一把手和二把手，都有自己的任务。
左歌感觉非常不甘，可她又无可奈何，或许她的天赋拿到外面都足够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但是在鬼门宗，她只能受到下人的尊敬。
仅此而已。
左歌不知道在原地跪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莫渝已经走了。
莫渝是知道宗主在哪里的，而且就算他到了人口众多的地方，左歌也不想管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膝盖，突然一手摸上后腰的弯刀，猛地朝空气一划。
不远处的一个女佣顿时毙命。
左歌很不甘，这种感觉像是融入了她的血液一般，输送到她全身上下各个地方。
哼……现在最好不要让她碰见任何人，否则，下场就是死！
……
乔未染已经麻木了，鼻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她面不改色地将一颗心脏放入容器里。
然后，她放下了手里的匕首，把它猛地往地上一砸。
做这种剖尸的工作无疑是在刺激着她的道德底线，这些人或许是无辜的，又或许是人品败坏的人，但她无法做到用刀去剖开一个人的尸体，然后放入容器之中。
即使是前世，她也会留敌人一具全尸。
“哐当。”
匕首落在地上的声音很是刺耳，众人一下子把目光看向她。
“黄牛，你要干什么，这里就你挖的心脏最少，连五个都没到，你怎么还不干了！”
阿黄第一个跳起来，对她吼道。
乔未染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眸子里盛着些许冷意，道：“老子不干了。”
怪不得人们总是要诛杀魔修，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魔修能好到哪去？
阿黄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背后竟然沁出了冷汗，他连忙大喊：“黄牛，你想造反是不是？”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