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儿怎么了,脸怎么肿了?”
两人到医院时,他妈一看见严礼的脸就是一声惊呼。
而楚霄还在一旁拼命掩饰自己的笑意,不过作为当事人的严礼倒是表现出了良好的心理素质,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句牙疼就带过去了,上前就去查看老爸的情况。
虽然在后面给自己使眼神,但是楚霄也只能装作不知情的耸了耸肩。
“妗子,舅舅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随着他的问话,注意力都被集中了过去。
“医生刚过来检查完,说是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或许是……”
没有说完神情又是一阵哀伤,楚霄只能抱着她看着床上的老爹,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我跟老爸说一声,看他能不能找京城那边的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你姥姥已经派人去找过了,那些专家看了之后也都是这样,现在能做的事就是盼着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两人安抚完老妈之后准备离开,只不过这一次楚霄的心里又复杂了很多。
刚到医院门口,他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电话挂了。
“我让小高开车送你回去,这边我还有点事情要忙。”
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他送走。
“我希望听到的是,让我满意的消息。”
开口的第一句,就让空气产生了一股肃杀。
“我们找到他了……”
“哦!那太棒了,我在医院门口……”
来到郊区一个废弃仓库里面,之前的四个保镖都在这里,只不过在中间的那个空地上还有把座椅,上面绑着一个人。
“怎么样了?”
“等你来呢。”
诧异的看了他们几人一眼。
“不是,这也要我亲自来?”
直接一摆手走了过去,其余几位见状扭头全都出去了。
“我去!”
走到跟前,从边上抽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直接升起一层浮灰。
“姓名?”
“你们是谁?要钱是吗,你们说要多少,我马上叫人准备,你别伤害我!”
“业务挺熟啊大哥,我这还没开始走流程呢,你就知道下一句的台词啦,怎么回事啊夜路走多了。”
楚霄把他头上戴的布套子扯下来,等到适应眼前的光亮他才认清这人是谁。
“唉呀妈呀,这……这不是白少吗,怎么是您啊,你这是……跟我俩闹着玩呢?”
看清是谁这家伙反而一脸轻松了,身子往后一躺连忙松了几口大气,看的是楚霄也是一脸懵。
“你这是咋地?你是不尊重我这个人啊,还是不尊重我这个职业呢?我这跟你正儿八经的说事呢,你这跟我演是吧。”
虽然上辈子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但是绑架还真是第一次操作,没点经验也不懂这里面的门路,不过看这家伙一脸欠揍的表情他就明白了。
他被人给侮辱了!
“喜欢给我演是吧……”
气的在四下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顺手的东西。
“哎!白少找东西呢,就那我都看见了,那破车后面有根管子你拿过来,先给我这打开了。”
呦呵!
你还真是着急死啊!
脸上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掂量手里的管子走了过来。
“对不起我忘了您怎么称呼来着?”
“白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钱震啊。您还记得当初那个夜店百人斩的称号,就是从我们店里给您颁发的。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当初你那副英姿飒爽的劲儿,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得了!钱老板,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就好办事多了,说说吧,事情是怎么个意思?”
楚霄也不着急,把椅子搬过来直接坐到他对面笑眯眯的看着他,手里的钢棍却悄悄藏在了身后。
“什么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白少爷的话?”
“听不懂……,听不懂……”
低头沉吟这两句,就在钱老板看着他渐渐没了声音以为能喘口气的功夫,突然一根钢管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头顶。
“啊!!!你个疯子你想干什么吗!”
一棍下去落点在头皮上所以看不见什么伤疤,但是一股涓涓细流却从发梢间冒了出来。
“看起来钱老板的记性可能不太好得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不过没关系……”
站起来将外套脱掉,看了一下手表。
“才五点多时间还早,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陪你慢慢玩。”
这次他没有问话,而是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钢管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抡,力度之大就连身下的椅子都被他砸断了。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钱老板已经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了。
“现在钱老板是不是想起来点什么了?”
楚霄满头大汗的蹲在前面看着他,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诡异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在……”
“啊!!!”
话还没讲完又是一声凄惨的嚎叫,只不过这一声就连外面把手的保镖们都有些心有余悸。
“大哥,那个疯子不会把……”
“怎么不会!难道你忘了那天晚上……”
“可是他……”
“够了!我们的任务是守护好白家,其他的事情不归我们管,不要胡乱猜测。”
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又加大了一个音阶,他们四个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一些默契。
默默的离那个仓库远一点。
“哎呀,多么厚实宽大的一双手啊,想必一定摸过不少好东西吧,我想想……”
像是真的陷入了沉思中,他用钢棍挑起那条已经耷拉下来的胳膊。
“钞票、女人、权利、胜利,这些东西本来都应该掌握在这只手里,只可惜啊。
你……难道要连那一只手的未来也放弃吗?”
如临深渊的钱震还在痛苦中剧烈挣扎,但是听到这句话瞬间他就清醒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早这样多好!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瘫靠在椅子上,他的目光望向房顶的架子。
“说说吧?”
“说……我什么都说!”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下面有什么动静,扭头看过去那家伙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到底要我说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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