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问过我问题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我问你了?陈艺?”沈年说着,慢慢靠近陈艺。
他对视着陈艺的眼睛,鼻子与鼻子之间只相差1.5厘米。
“你为什么要咬我?”沈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丝戏谑。
陈艺看着沈年张扬得过分的笑容,嘴唇泯了泯,并不回答沈年的问题。
他的眼睛在沈年浅粉色的嘴唇上停留了几秒钟,被眼镜遮挡住的眼睛闪过了一丝不悦。
这张嘴让他不开心了。
“嘛,你不想说就不说呗,我先回房了。”沈年看陈艺一直没回应,无所谓的说道,准备离开。
他认为陈艺咬他,是因为陈艺对他有了杀意。
既然是有了杀意,那他为何不加深一下这股杀意?以让他快点结束这次攻略任务呢?
在沈年准备离开的时候,陈艺摘下了眼镜,快速的拉住了沈年的双手,用左手全部扣住,让沈年挣脱不开。
拿着眼镜的右手也把沈年的脖子扣得紧紧的。
他看着沈年的嘴唇,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直到一股腥甜流入口腔才得以作罢。
他对已经面无表情的沈年说,“你看,我的口水已经进入你的血液里了。”
“你还要洗吗?”陈艺的声音轻得可怕。
他笑了,笑得腼腆,嘴角粘上的一点鲜血让陈艺腼腆的笑容有些诡异。
“……”沈年看着陈艺的笑容沉默了一会。
面无表情的面容上扯出一道懒懒散散的笑容,“肯定要啊,都脏了。”
“因为脏……所以要洗掉?”陈艺看着沈年,有些不可置信。
他……很脏吗?
明明……他每天都有洗澡的。
“不然你以为?”沈年说着,想要拨开陈艺的手,却怎么也拨不开。
“松手。”沈年看着陈艺,恼怒的说道。
他就奇怪了,明明陈艺这个人几乎没怎么出过门,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
“你觉得我脏吗?”陈艺轻声问着沈年。
“你不脏,但是你的口水脏。”沈年感受到脖子后面有些疼痛,有些烦躁。
陈艺又开始刚才握手腕的戏码了。
只不过这次握的不是手腕,而是脖子。
“我不脏,但是我的口水脏?”陈艺轻轻念叨着这句话,眼里透露着探究。
他看着沈年,“这句话的意思……不还是一样的意思吗?”
“你还是在说我脏。”陈艺有些难过。
他真的很脏吗?
“我没有……”沈年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真的只是单纯觉得口水很脏,想赶紧去把嘴巴洗洗而已。
而且现在他嘴巴很疼,刺啦啦的疼,比手腕上的疼疼上几百倍。
手腕上的疼也只是阵痛而已,而嘴巴上的疼却是像被无数根针扎上去一样,疼得沈年的脑袋直嗡嗡的响。
“你就有。”陈艺看着沈年,肯定的说道。
“你觉得我很脏,所以你想洗掉我的口水。”陈艺慢悠悠的陈诉自己的想法。
看着沈年因为烦躁而有些晕红的面颊,陈艺自信的笑了。
“但是,洗不掉的,沈年,我的口水已经融入你的血液里了,所以你洗不掉的。”
沈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你能松开手,让我去洗一下嘴巴吗?疼死了。
接着,陈艺松开扣住沈年脖子的手,抚向沈年受伤的下嘴唇,“疼吗?”
“我给你呼呼好不好……?”
“不……”不好。
沈年是很想说这句话的。
但是他的嘴巴已经被堵上了,没有说出来的‘不’字发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节,因为被堵住而变成细碎的呻吟。
陈艺给沈年呼呼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一秒钟,就又扣住了沈年的脖子,把他的嘴巴死死的堵住了。
这让他连最基本的两个字都来不及说完。
嘴巴上微弱的疼痛让沈年疼得牙齿打颤。
他很怕疼……
而陈艺就像狗一样,牙齿总是会碰到沈年受伤的唇瓣,微微嘶咬着。
因为味觉失调而变得味道诡异的血腥味也让沈年有些难受。
在他的口腔里,血腥味可不是微甜的铁锈味,而是一种酸苦的……略带点腥咸的味道啊……
这是一种让人特别难受的味道,让沈年忍不住想要干呕,但他的嘴被陈艺堵住了。
他想推开陈艺。
但他的脖子和手被陈艺扣住了,这让他动弹不得。
Blue:你看……叫你不听我的话,这不?吃亏了吧?
沈年自知理亏,眼睛直瞪着陈艺的眼睛,愤怒得仿佛要冒出火来。
但摘下眼镜的陈艺完全看不清沈年的眼神是怎样的。
他细细的感受着这个在他看来还算愉悦的吻,眼睛里有些许迷雾环绕,微微低垂着。
十几分钟后,视线模糊的陈艺脱离了沈年的唇,松开了扣住沈年脖子的右手。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沈年微微弯下身子,开始干呕……
陈艺的眼睛暗了下来。
他戴上眼镜,因为扣住沈年脖子时力气使得太大,导致眼镜的骨架有些折了。
不过好在眼镜还没有断,只是戴的时候会塌下来。
戴上眼镜后,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微微的鲜血从沈年嘴角流出,混杂着些许唾液。
“很讨厌吗?”陈艺看着沈年微微皱着眉头的神情,轻轻的笑了一声,明知故问。
“……”沈年不说话,嘴里的血腥味让他难受极了,忍不住的一直干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干呕,沈年被逼得流下了几滴眼泪。
“抱歉……我……”陈艺有些慌了。
他不想弄哭沈年的。
“讨厌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陈艺低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他认为沈年是讨厌和他接吻的,不然为什么要干呕?为什么要哭?
但沈年却并不是这么想,毕竟这是他的工作。
他可以接受一切这样那样,只要能让他任务圆满成功的事情。
但他实在受不了口腔里这股子诡异的血腥味。
过了一会儿,沈年舒服了一点。
“……你先松手。”沈年有气无力的说道,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陈艺看了沈年几秒钟,握着他的左手紧了紧,闹得沈年闷哼了一声才慌张松开手。
双手得到释放的沈年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进了浴室。
‘啪——’的一声闷响,明示了关门者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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