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诚紧紧抱住梁艳,“你不带我走,那就跟我回去,好吗?”
梁艳没点头,也没摇头,就这么呆呆的站着。
陆明诚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现在内心很惶恐不安,一直抱着梁艳不放。“艳艳……”
梁艳一直沉默。
韦兴梅走过来,“艳儿,我们回去吧。”
她知道今天走不成了,在这耗着,除了观众越来越多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嗯。”梁艳淡淡嗯了一声,这一声嗯里没有任何感情。
陆明诚心里好嫉妒,他说话梁艳一句话也不答应,可韦兴梅说话了,她立马出声答应。
他虽然知道这是梁艳的母亲,她回到她母亲的话理所应当,可他就是嫉妒。
可陆明诚只能在心里干嫉妒,不能爆发出来,他现在啥也不能做,他现在想爆发他的嫉妒心,这不是找死吗?
陆明诚送梁艳和韦兴梅回家,期间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梁艳和韦兴梅坐在后座,陆明诚觉得,他就是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到梁艳家楼下了,他想帮两人把行礼搬上去,可被拒绝了,这次是韦兴梅拒绝的。
陆明诚心里一阵一阵发酸,发酸的同时又很惶恐,他未来的岳母对他有很大的意见了。
陆明诚跑到手机专卖店,梁艳的手机她自己给砸了,他打算给她买一个新的,他晃眼看中一对情侣手机。
反正他自己的手机也快不行了,他之所以还留着,是因为上面还有梁艳的照片。
他这么念旧,旧的不去,新的的不来,就是他太恋旧,梁艳才一直无心靠拢他,他现在是要抓好梁艳,留着以前的东西做什么,他有梁艳在身边,不是比一切都强吗。
陆明诚决定丢掉这个手机,然后买了一对情侣手机。
他现在定了一个早上接梁艳的闹钟,又定了一个下午接梁艳的闹钟。
他现在每天都活的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什么时候又把梁艳给忘了,这样的惊吓,他没能力再承受第二遍了。
他说过不会丢下梁艳,却总是犯错,丢下梁艳一个人,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他现在在梁艳家楼下等着梁艳下来,梁艳依然如以前的时间下来,唯一不同的是,梁艳戴上眼镜了。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冷漠,就像一个不可亵渎的女神,她眼神轻轻对他一瞥,他心跳瞬间加速。
“艳艳……”
梁艳抬起眼皮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明诚眼神黯淡。
到达目的时,陆明诚将自己买的东西拿出来,他温柔的笑道:“艳艳,这是我给你买的手机。”
梁艳随意瞟了一眼,“哦。”她拿着就打算走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艳艳,里面没卡,补办卡要你本人的身份证,我……”
“你用你的身份证给我办一张吧。”梁艳的语气也透着冷漠。
陆明诚有些诧异,“你以前的那张卡不要了吗?上面的联系号码你都记得?”
“那上面就只有你和我妈两个人。”
陆明诚有些惊讶。
梁艳似乎看出了陆明诚的惊讶,“那手机是你问我要号码时,我才买的。”
“你以前都没用手机吗?”
“读书的时候,我家穷,买不起,后来是没必要,既然你问我要号码,那我就去买一个了。”
读书不用手机陆明诚能理解,可梁艳这躲起来的十年也没用手机?不过他很快又释然了,梁艳是大画家,整日整夜在家里画画,手机对于她来说,还真有些多余。
梁艳上楼了,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和陆明诚说。
陆明诚去办了一张卡,他拿着这张卡,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他惴惴不安敲了梁艳画室的门,梁艳回头,漠视了他一眼,“进。”
梁艳的门没有锁,陆明诚直接推进来。
“艳艳。”
梁艳一直在画画,没看陆明诚一眼。
陆明诚安静的看着梁艳作画,久久沉默,不走也不语。
梁艳忍不住问道:“你不上班吗?”
陆明诚低笑,“我辞职了。”
梁艳又沉默。
陆明诚看梁艳的桌上放着好几张画,这些画和梁艳以前的画很不相同啊。
“艳艳,你这些画为什么会放在这里?”以陆明诚对梁艳的认知,他觉得梁艳对自己的画很宝贵,是不会将她自己的画乱放的。
“这些人不要,退回来的。”
陆明诚诧异,“为什么会退回来?”
“不达标,不是他们想要的画,他们不要。”
陆明诚又盯着梁艳的画看,感觉梁艳的画多了什么,他仔细一看,感觉多了一丝阳光,那阳光照亮了小女孩,女孩嘴角多了一丝笑。
相对来说,陆明诚喜欢桌上的这一堆画。
“艳艳,你说过,要送我一幅画的,你还记得吗?”
梁艳停笔,“记得。”
陆明诚微笑。
“你自己去拿吧,把你想要的那幅画带走。”
陆明诚一愣,“你是说,我去……你家拿?”
“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好。”他看着桌上的这堆画,他突然发现,他好贪心啊,“艳艳,反正这些画,别人又不要,可不可以全给我啊?”
梁艳瞥了一眼那堆画,“你要就拿去吧。”
陆明诚看不清梁艳眼里的情绪,但他猜想,梁艳肯定也不想要这堆画,如果要,梁艳不会这么大方,愿意全给他。
不过这到让他疑惑了,梁艳自己画的画,她自己也不喜欢?
陆明诚当宝贝一样把这些画收起来,“艳艳,我走了。”
“记住,只带走你想要的那幅,其他的,别动。”
“嗯。”陆明诚心里嘀咕梁艳小气,还怕他多拿几幅画。
陆明诚来到梁艳家,他第一次到梁艳家,他好激动,好期待。韦兴梅过来开门,看见陆明诚时,很诧异。
“阿姨,艳艳让我来拿画。”
“你确定,是梁艳让你来的?”
“我确定。”陆明诚说的底气十足,他得了梁艳的允许,瞬间有种得到了能打开一切的钥匙,他有恃无恐。
韦兴梅给陆明诚让了一条路,陆明诚进来,满眼疑惑,楼梯道是黑的,连房间里都是黑的,这一丝光都没有。
“嘶……”
陆明诚走神之极,膝盖撞在茶几的边缘。
韦兴梅回头看了一眼陆明诚,她把灯打开了。
在黑暗中呆久了,突然见光,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梁艳的房间。”
陆明诚推门进去,两眼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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